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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枯人用一種諱莫如深的口氣說,“總之我們會去查清楚?!?/br>事情只是到這里,就說明還只是捕風捉影的階段。但楊滿心虛的地方是,他與喬正僧才剛剛開始。作為一名雇員,從每天仙月林的風言風語里,可以說他知道老板的很多事;但是當一個情侶,就他對喬正僧所了解的,那就太不夠了。其實就算黃鶴不在旁邊跟他攀談,喬正僧也不會尾隨去攪局,雖然他心里難免不悅。但等到后來他就忍不住了,將手里還沒抽完的雪茄擱下,很直接的說,“晚上山里有野獸,我還是出去看看他們吧?!?/br>黃鶴忙勸阻他,“沒事沒事,少帥身上有槍?!?/br>喬正僧說,“他身上有槍,可是楊滿沒有?!?/br>黃鶴則非常篤定的說,“少帥可以保護楊經理,喬先生真的不需要擔心?!?/br>喬正僧帶好了自己的圍巾,他沒有聽勸的意思。黃鶴只好再說,“那么我去吧,我一個當兵的,身體總要好一些。我聽你說話聲音有點不對,是不是今天出去受凍了?”喬正僧鼻子塞了,嗓子也燒燒的,應該是回來的時候脫了大衣著了涼。但這些癥狀都不算明顯,他自以為藏得很好,想不到還是被看出來了。“沒什么大礙……”喬正僧掏出自己的槍來,檢查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br>黃鶴拗不過他,也只有答應。但兩個人剛走出門,便看到廖枯人和楊滿迎面而來。他們回來的正是時候。看到廖枯人提著籃子,黃鶴忙上前去接下來。喬正僧走到楊滿身邊,一摸他的手,果然冰一樣的冷。看到喬正僧拉著楊滿進小屋,廖枯人的心被人捏了一樣的難受。他回到自己房里沉著臉一言不發,槍被掏出來擺在炕桌上,在火的映照下依然發出冷冷的光。這種憂傷與惱怒夾雜的情緒,讓他非常憤恨于眼下的處境。他問黃鶴,“那幫人干什么吃的,派個飛機要兩天?”黃鶴耐心的解釋,“兩天已經很快了。這件事情要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找可靠的人經手,不得不花點功夫?!?/br>廖枯人躺下來,沉默了一陣,又問,“你真的覺得,是喬正僧勾結了日本人?”黃鶴回答,“你要我說實話的話,我也不能確定?!?/br>“可他為什么還要幫我們?不可能只是為了應付小滿……”黃鶴不置可否,他講了一段自己在前線打仗的往事,最后告訴廖枯人的是,“你應該學會約束自己的思想,不是不想,而是不要亂想。打獵和打仗是一樣的道理,伏擊的時候要心無旁騖,相信自己就行,不能猶豫?!?/br>廖枯人接受了黃鶴的諄諄教誨,他收起槍來,塞到枕頭底下。然后留意了一下隔壁,發現沒什么太大的動靜。喬正僧進去后就捧著楊滿的手,但發現自己身上也冷,暖不了他,最后就推他坐到溫熱的炕上面。楊滿抬頭看到墻上的電話機,忍不住說一句,“想不到這么快修好了?!?/br>喬正僧也轉身望了一眼,回過來若有所思。出了一陣子神后,他對楊滿說,“這都是你的功勞。廖兄剛才有沒有提,以后要怎么謝你?”每次跟廖枯人的獨處,喬正僧都有些猜疑。楊滿不清楚他這么問,是不是在套話,但是廖枯人懷疑他跟日本人勾結的事情,他正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楊滿低下頭回答,“他沒有說這個?!?/br>喬正僧問,“那他說什么?”“他說……”楊滿抬起頭來,眼睛晃了一圈,沒有著落,就又低了下去?!八f你有個朋友,投靠了日本人?!?/br>烏雅嵐熙這個名字,楊滿不愿意提?;蛟S因為他與喬正僧的距離感始終還在,說到對方的舊情人,他難免忐忑,一時之間有點擺不好自己的位置,不知道該用什么語氣和什么態度。喬正僧的臉色果然不好了。他猛地站起來,在屋子里踱了兩圈,最后走到桌子邊,取盤子里沒有抽完的半根雪茄點上。結果放到嘴邊吸了一口就咳了起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楊滿看了,急忙上前幫他撫背。見他好點了,又去從暖水壺里倒了杯熱水給他。喬正僧喝了兩口,放下杯子就說,“今天出去一趟,很累,我要早點睡了?!?/br>楊滿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到門前,突然又轉身,回來囑咐了一句,“睡前把門鎖上,一定要記住了?!?/br>門開了又關,一陣冷風透進來。外面依稀有了踏雪而行的聲響,馬上的,也就消失不見了。這個時候楊滿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腦子亂起來,心也通通的跳個不停。白天的甜蜜好像一場夢,到了晚上就醒過來。到底是因為他與廖枯人出去了,還是因為喬正僧想起了貝子爺,楊滿全無頭緒。對方甚至都沒有過來親他一口。想到這里,楊滿覺得自己無聊到可笑了。既然他不肯上床,那么喬正僧沒留下來也是理所當然的。未必夜夜要人家當柳下惠這么煎熬。又是一個安寧的夜。薄薄的墻,擋不住周遭的動靜。黃鶴側身到門邊,就看到喬正僧出來,一個人走到內院去了。聽了黃鶴的話,廖枯人很安心的睡了。他的事業,還有近在咫尺的友情,都還沒有敗壞,都在等著他一一收拾。只要再等一天,再過一個晚上,他就可以下山了重新開始,不是嗎?關了燈,楊滿卻難以入睡。寂靜的夜,反而擾的人心煩亂,又或許是屋子里太悶了。楊滿翻了個身,看到一個杯子,是喬正僧臨走時擱下的。桌子上沒有別的東西,朦朧的月色照出它的影子,孤零零的格外清冷。像是著了冷色調的,西洋畫里的靜物。不知不覺的他爬起來,取過杯子,看到里面殘留的水,舉起來喝了一口。也或許是幻覺,楊滿覺得水里帶著煙味,就算咽下去了,也還在嘴邊縈繞。他想到喬正僧咳了半天,喝水時尚且在喘氣的樣子,忽然覺得不對勁了。外面沒有風,也聽不到鳥獸的動靜,所以每走一步,腳陷進雪地里的聲音,就格外的清晰。楊滿盡量放輕了,但他聽到自己的喘氣聲,也一樣大的可怕。呼出來的白氣,就像霧一樣,團團的繞在周圍,使人暈頭轉向。這個時候出來,本就是個艱難的決定。吵醒了廖枯人黃鶴要怎么應對?這宅院他根本不熟,要怎么找到喬正僧?又或者是,找到了之后被拒之門外呢?這些問題在楊滿的心里一晃而過,想不出答案,也來不及想。山上的夜里這么冷,短短的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