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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著氣,不愿意說話。楊滿只好先開口,“這件事你不告訴我,我還沒說你,你倒好,自己先不高興起來了?!痹捠沁@么說,但他語氣中沒有責怪的意思,反倒是在搭臺階讓對方下來。可車里一片靜謐,吳麗環還是不開口。楊滿也沒轍了。別的女人還好說,吳麗環是個特殊,他知道她的心思,所以眼下這種尷尬,他也有點無措。最后想了了一路,終于又找到一句,“他對你好么?”這下引得吳麗環哭出來了,先猛抽鼻子,之后便是嚎啕。車子都快到仙月林了,楊滿只能一個打轉,掉頭開到中西女校旁邊。這里放學后人很少,周圍很安靜。身后的這個女人快喘不過氣來了,但楊滿由著她哭,直到在后視鏡里看到她找出手帕子擦眼淚,這才出言阻止。“別擦,那帕子沾過泥,不干凈?!?/br>吳麗環淚眼婆娑的看了一眼手帕,抽抽泣泣的丟掉了。楊滿找出自己的遞給她,她一把接過去捂在臉上。楊滿搖下車窗,帶了早春寒意的晚風吹進來,讓車里的人更清醒了一些。也許是這個原因,就連他的口氣也冷清清的?!皠e哭了,我知道了是好事。我有了新差事,以后管不了你們了。你只要告訴我,你是不是認真的?”“干嘛這么問?”吳麗環的聲音從帕子后面傳來,聽上去悶悶的。楊滿給她解釋,“他身上沒任務,你想玩,項寶通也不是個合格的對象。你現在瞞著我跟他在一起,難道不是動了感情?”“不是!”“那是什么?”女人又開始流淚??蘅尢涮涞臉幼?,實在不像平時的她。最后楊滿不說什么了,直接發動車子,將她送回了家。第10章送完人后楊滿不想回家,但重新開回碼頭海灘似乎也不妥,于是他干脆將車停在仙月林門口,自己則坐在車上不下來。舞廳的霓虹燈閃耀,映在窗玻璃上是很好的保護色。車子里還留有上一位主人淡淡的煙味。楊滿自己是不吸煙的,他在妓寮看多了煙霧騰騰的醉生夢死,打心底里不想沾染。但是有個人點燃的香煙,他卻并不排斥。有時候站在喬正僧身邊,看到他吐出的煙絲飄來,會想要伸手去碰一下。思緒飄遠了,車窗玻璃上的敲擊維持了半天,才把人敲醒過來。楊滿看到外面的人,連忙開車下車。前朝的貴族王孫,烏雅嵐熙貝子,穿著一身裁剪合體的白西服站在車旁。玉樹臨風,翩翩佳人的風采,引得進出舞廳的人紛紛側目。貝子爺看到楊滿就說,“怎么只有你?喬先生呢?”楊滿有點不明白,他問,“貝子爺你好,請問……您是要找喬先生?”嵐熙馬上答,“我看他車子停在這兒,以為他人就在仙月林,結果進去一問,他們說喬先生沒來?!?/br>楊滿承認,“喬先生平時不來這里?!?/br>嵐熙還是那個問題,“那他車子怎么在這里?”楊滿不好回答了,如果照實說,總覺得有點怪異,因為對方也剛剛收了喬正僧送的汽車。他只好答非所問道,“貝子爺要找喬先生的話,我帶你去他辦公室看看吧,就在東三路上的麗華大樓里?!?/br>“這倒不用?!睄刮鯎u搖頭,“喬先生約我晚上看戲。我是第一次看文明戲,那個什么大觀樓不知道在哪兒,老王開車繞了半天沒找著?!?/br>難怪他今天穿了身洋裝。楊滿聽了會意,馬上接茬,“星美大觀樓我知道,不如我送貝子爺過去吧?!?/br>嵐熙正是這個意思,也就不客氣了,綻開笑顏道謝,“多謝多謝,那就麻煩楊經理了?!?/br>等楊滿開到星美大觀樓,戲已經開場半個鐘頭了。喬正僧沒有進場,他靠在車抽煙,香煙火卻凝在嘴邊不動,整個人好似在發呆,直到車開到他旁邊,鳴了一下喇叭才回神。一看到這輛車,喬正僧馬上取下嘴邊的煙,甩到腳下,狠狠踩滅了。好在夜色深了,令人看不清他的臉色。嵐熙下車后馬上快步走上前,滿懷歉意,同時也不無嬌嗔的說,“真是不好意思,等久了吧?司機找不到路,我正好拜托楊經理送我來了?!?/br>喬正僧看到楊滿也下了車,緩步走到嵐熙身后。他微微點了下頭問好,“喬先生?!?/br>“謝謝你送他過來?!?/br>“不客氣,舉手之勞?!?/br>客套完該走了,可喬正僧一動不動。嵐熙只好出言催促,“我們進去吧,戲都開場了?!?/br>于是楊滿道別,“你們快進去吧,我回去了?!?/br>“等等……”喬正僧緊跟著說。楊滿退一步,剛要轉身,于是停住了原地聽候吩咐。“慢點開?!?/br>他說。天津文明戲時說時唱,中洋混雜,在嵐熙看來簡直是荒腔走板。喬正僧倒還可以接受,但他能察覺貝子爺的不耐煩,加上入春后氣溫突升,劇院里著實有點悶熱。于是他也有點坐不住了。喬正僧微微側身,對坐在旁邊的嵐熙說,“不看了,出去吧?!?/br>嵐熙轉頭看著他,微微驚訝,眼神里是詢問的意思。喬正僧解釋,“我肚子餓了,去吃點東西怎么樣?”嵐熙當然同意,馬上點了下頭。兩人迅速起身,摸索著出了劇場,走到劇院外面。外面的空氣果然清新,喬正僧深深呼吸了幾下,拉著身邊人走到車旁。吃什么呢?嵐熙還在想這個問題,忽然伸向車門的手被抓住了,一個轉身被按在車身上。有著淡淡煙味的男人靠上來,輕聲又難耐的喘息在耳邊轟鳴。瞬間,他的唇就被咬住了。這個吻吸走了嵐熙所有的魂魄,使他空空的好似一個殼子,癱軟在春風沉醉的夜。喬正僧從來沒這么親過他。他們在那個小院的清晨定情之后,親熱便只維持在溫柔的輕吻。有時候喬正僧攏他入懷,手在情人的背脊撫摸,卻永遠止步于腰間,再沒往下走一分。這與貝子爺以往的對象不同。那些一半胡鬧的玩伴,或是真正傾慕他的追求者,一旦逮住機會便急切切的試探,試探自己能夠到的底線。最過分的一次有人趁他喝醉了,伸手進褲子,在他腿間摸索了半天。等他警醒過來不由分說,抓住那只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差點咬下一塊rou來。所以嵐熙一直警惕著,或者可以說,也期待著喬正僧的進一步動作。因為在他們的交往過程中,喬正僧忽遠忽近,淺嘗輒止的態度,一度讓他非常非常不滿。這是他從來沒有遭遇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