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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好奇,那究竟是怎樣一個神奇的地方,能比他與海神一手打造的海國更令人眷戀。 薩迦搖了搖頭,打消腦海里那個不像話的念頭,往床幔走了幾步,看見了床上攤開的幾本書。 他抬腳走近床邊,把書一本一本整理好,疊在一起。剛扭頭,就和一個圓滾滾的白色物體對上了視線。 ……是一顆蛋。 薩迦微微皺眉,不知道是誰把自家的孩子放進了海神殿。他下意識伸手去撫摸那只潔白的蛋,卻在觸及它瑩白色外殼的一瞬間被它身體里洋溢著的海神神力所震驚。 這個蛋不是屬于聞樂的。這么大的事海神還不至于不和自己的祭司商量。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顆蛋能夠吸收神力,讓聞樂感到好奇,所以帶了回來,甚至想孵著試試。 可見海神祭司不愧是海神祭司。一猜就把聞樂的想法猜的八九不離十。雖然前因后果錯了,但大體方向完全符合。 再看聞樂翻閱的書籍。記載古龍類生活的。薩迦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是一顆龍蛋?以他對龍族的了解,很少有龍族生活在海中,頂多也就是生活在海邊的崖洞里…… 薩迦使了個小小的束縛魔法,將白蛋捉住,然后放進了一旁的小籃子里。小籃子底部還鋪了一層軟布,明顯是為了這個蛋準備的。 “安分呆在這里?!彼_迦輕聲囑咐了一句,關上了寢殿的大門,徹底斷絕了白蛋逃跑的可能性。 …… 傍晚。 聞樂輕手輕腳地爬進陽臺,計劃著進房間之后弄亂被子,偽裝出睡了一下午的假象。 她干脆利落地落地,拍了拍手,打開陽臺的房門—— 就看見陸淮坐在她床上,膝蓋上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正在敲敲打打。 聞樂以超越人類反應極限的速度輕輕帶上了陽臺的門。 沒有用。一陣腳步聲過后,陸淮輕輕敲響了陽臺的門。兩聲清脆的“咚咚”,他清冷的嗓音想起:“回來了?” “……”聞樂不說話。 “以為不說話我就抓不到你的把柄了?”陸淮的語氣里帶了一絲嚴厲。他對于meimei翻陽臺爬墻的行為感到生氣和不解——大門就在那里,為什么光明正大用走的?還有,她到底是怎么辦到避開所有的監控攝像頭的? 聞樂嘆氣,心想瞞不下去了,只能打開門,乖乖聽訓。 陸淮側身讓她走進房間,沒有急著訓她,也沒有刨根問底地問她到底去哪兒了、跟誰在一起,而是無聲地將筆記本電腦遞了過來。 聞樂打開文件,發現居然都是新聞報道。 “震驚!少女深夜獨自回家,途中慘遭殺害!” “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花季少女慘遭歹徒肢解!” “……”聞樂默默下拉,發現關鍵詞都是“花季少女”、“妙齡少女”、“獨身”,然后被搶劫、被強jian、被非法囚禁、被拐賣、被焚燒,下場不一而足,死法一個比一個慘。 “雖然這些媒體的報道為了吸引眼球、往往會選擇夸張的表達手法?!标懟凑f道,“但是這里的絕大多數案件都是真實存在的。說一聲駭人聽聞,不算是過分?!?/br> “南枝,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能保護自己,但這些新聞里的女孩子大多數也是這么想的。她們除了警惕性不足,往往還敗于思維盲點,即她們沒有設想過超出預料的可能情況,并且沒有與之相對的應對手段?!?/br> “我作為你的哥哥,會先反思我為什么不能得到你的信任。但是你也需要反思自己的聰明是否用對了地方,好嗎?” 聞樂看完新聞,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說:“好?!?/br>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我是怎么暴露的嗎?”她含笑轉向陸淮。 陸淮:“……爸媽回來了,喊你出去喝下午茶。因為你的房間是我開的,房間的備用房卡也在我這里?!?/br> “哦?!甭剺伏c了點頭。 所以她純屬運氣不好吧。 陸淮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些什么,瞇著眼敲了敲她的腦門:“不許再偷偷溜出去?!比缓筠D身離開。 聞樂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不對啊,一般人不該問清楚自己的meimei是怎么從五樓外的陽臺進出的嗎? 怎么陸淮一副淡定過頭的樣子?難道陸南枝的人設就是沿著墻壁徒手爬五樓,面不改色心不跳? 聞樂抽了抽嘴角,打算暫時不去問這個問題。 …… 聞家。 潘雪珍這次沒有打算和潘朋義商量,但潘朋義卻自己找上門來了。帶著一身的傷,和左手殷紅的血跡。 “妹子!妹子你救救我吧!”幾天過去,潘朋義整個人又瘦了一圈,臉色青黑,一看見潘雪珍就跪下痛哭,拿沾血的手去拉潘雪珍的衣角,“妹子,你再不就我,他們就要砍了我的手??!” 潘雪珍被嚇了一跳,蹲下身,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怎么會這樣??!就為了三萬塊錢,他們是要你的命??!” 之前潘朋義拿五萬塊錢去賭了把大的,還倒欠了人家三萬。 “不是三萬……是十萬……” 潘朋義一番解釋,潘雪珍才明白,他賭債的三萬是借高利貸還上的。而他拿著還債的三萬去的時候,賭莊老板忽然轉變了態度,說他這三萬賭債不著急還也可以,只要進一個大局子幫他撐場面。 賭莊老板承諾,只要他在賭桌上贏了三萬,他的債就一筆勾銷。即使沒有贏,債款也可以延后。 潘朋義去了。真的是個大局。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那么多錢,一捆一捆地往桌上推。他小試了兩局,有輸有贏。后來在一局必輸的牌局里超常發揮、逆風翻盤,老板都夸他不愧是老手,還免了他三萬賭債。 但是沒有人催他下桌,似乎大家都在等著他再次表演。潘朋義也賭紅了眼,接下來的局子有贏有輸,他明明感覺是輸少贏多的,但在最后一局結算的時候一敗涂地,共欠下了十萬賭債。 潘雪珍差點暈過去。 潘朋義見她白著臉、卻不說話,怕她真的就這么狠狠心不管自己了,于是又忍不住大吼:“妹子,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也看在阿灝的面子上??!他們說了,如果我還不起債,就要把我兒子賣進煤窯里啊……” “阿灝是我們老潘家的獨苗……你救救他吧,???” 潘雪珍淚水縱橫:“你要我怎么救!殺了我也湊不出十萬來??!” “你……不是還有聞樂嗎?”潘朋義舔了舔嘴唇,“去找她,那丫頭出手那么大方,肯定還能有錢——” “什么呀!”潘雪珍摸了把淚,捶打他,“找樂樂有什么用?人家親生爹媽都找上門來了!她不會再要我這個媽了?!?/br> 潘朋義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激動地說:“她親生的爸媽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