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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沖地回頭,卻看見了自家宗主的那張臉,馬上老實了,臉上掛著狗腿的笑容。“宗主,你休息好啦!”水渝可不吃他那套,“我若是沒好,你想干嘛呀?”浮生馬上擺手,自證清白,“沒有沒有?!闭f著又瞥了元縉一眼,舉手投降,“你們慢聊,我還有事先走了!”水渝翻了個白眼不管他,沖著元縉一拱手,“元宗主?!?/br>元縉頷首回禮,“不知固塵修士的傷勢如何了?”“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彼逍χ鴱男渲谐槌鲆话蚜钇?,上面分明畫著元縉找到的上任魔尊的標志。“固塵已經知道你們的來意了,也是時候說清楚了,他正在偏殿等候,有什么疑問就去問他吧?!?/br>元縉接過那面令旗,上面彌漫的魔氣即使經過了千年的消耗也依舊濃郁。元縉皺皺眉,看來上任魔尊的能力不容小覷,僅僅一個令旗就可以支撐這么久。元縉隨著水渝到了一處拱門,抬眼看去,拱門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風林”二字。簡單的兩個字,字形灑脫,筆走游蛇,好像下一刻就要沖出這一方牌匾的桎梏。……當然這都是假的。元縉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景色如此秀麗之處,為何要配上這么……這么不雅觀的字呢。水渝見元縉對著那字,一臉的苦大仇深,不由笑道:“那是浮生幼時的字了,風林的名字也是他取的。因為也算是他第一次正經寫字,便鐫刻下來當個牌匾?!?/br>元縉這才理解,雖說字丑,但是其中意義非凡,合歡宗對浮生倒是真的盡心。穿過拱門,入目的便是一片樹林,每棵樹上都墜著風鈴。涼風從中穿過,四處便想起了此起彼伏的鈴聲。“來啦?!?/br>黑衣的魔修負手而立,面色尚有些蒼白。話雖是對元縉說,但是眼睛卻一直黏在水渝的身上。元縉被遺忘在一旁,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出現的非常不合時宜。當然如果元縉生在另一個時空,他就知道那種感覺叫電!燈!泡!在元縉這顆锃亮的電燈泡的照耀下,固塵終于不再和水渝膩歪下去了,而是轉而談起正事。“元宗主應該已經知道那圖案的寓意了?!?/br>元縉點點頭,“只是不知,為何這些東西會出現在綁人的魔修那里,甚至盛陽門出事也出現過?你,又是什么身份?”水渝坐在固塵身側,修長的手指攥緊了他的手,“說起來,你一直都不肯告訴我,你以前的事?!?/br>固塵安撫地拍拍水渝的手,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昔日曾與魔尊相約要重新開始?!?/br>元縉皺皺眉,“魔尊?”“是上任魔尊了?!惫虊m頓了一下道,“不知道,元宗主可知道昔日魔尊手下的十二宮?!?/br>元縉點點頭,昔日魔尊手下的十二宮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每個宮各設宮主,這十二人皆是魔尊心腹。“我是第一宮宮主,修澤?!惫虊m見兩人如此詫異,笑道,“不過那都是過去了,魔尊已經隕落,十二宮也早就死的死,散的散了?!?/br>“可是,圖案又出現了?!?/br>固塵搖搖頭,“圖案的事,我不知道,但是魔修花培是第六宮主。當初魔尊隕落時,花培不在,他一直堅信魔尊還活著。但是按照他的脾性斷不會做出這種事?!?/br>水渝不滿地插話,“他不是要殺你嗎?”固塵連忙安撫水渝,“估計是其中有什么誤會?!?/br>水渝聽到固塵為花培辯解,心里更加不舒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元縉夾在兩人中間,再次被無視,只能咳嗽一聲。“不知魔尊當初究竟出了什么事?”固塵聽到這,收起與水渝嬉笑的神情,苦笑一下,“都是數千年前的事了,何須繼續糾結呢?當年的事困死了花培一人就足夠了,別人還是莫要插足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不過放心,當初的事與現在沒有關系?!?/br>元縉知道他這是不打算說了,起身向兩位告別。“最近事物繁忙,恐怕馬上就要離去了?!痹N略微停頓,“浮生可能也要一起走一趟?!?/br>“浮生?”水渝隨即想起外界那些謠傳,不由正經打量起元縉,品貌非凡,器宇軒昂,看起來的確是一等一的才俊,最重要的是,浮生喜歡。水渝對比了一下,覺得浮生并不委屈。就是尚璇宗勢大,日后元縉要是待浮生不好,合歡宗恐怕要費大力氣去討公道。算了,還沒娶呢,怎么就想著分了。“你要帶走就帶走吧,浮生同意就行?!?/br>元縉微笑道謝,沒聽出水渝那言語中嫁娶的意思。固塵看元縉離開的背影,有些擔心,“尚璇宗內部定然還是復雜的,總要給浮生找個傍身的東西?!?/br>水渝點點頭,“昔日合歡宗和尚璇宗的老祖曾有過舊交,我去找找,看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br>浮生就在這種驢唇不對馬嘴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的被嫁出去了。浮生還是沒能在合歡宗里多待些日子,盛陽門和尚璇宗都催著他們出面。于是等到固塵的傷勢稍穩定些,便離開了合歡宗。之蘅正和妍裳討論法器的制作,對此十分不滿,但現在的局勢卻容不得她,只好拉著妍裳的手好一番惜別。因為召集令已經發出,各個宗門都派了人到尚璇宗。為了防止魔修的混入,尚璇宗加強了檢查和巡邏。等到浮生隨著元縉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復雜起來。雖說尚璇宗的召集令只動用過兩次,但是無論怎么看,合歡宗的人都不該出現。元縉不滿意眾人的態度,卻不好直接顯露。倒是浮生一點兒也不在意,反正自己是被盛陽門逼來的。盛陽門的隊伍中,有幾人向浮生投來惡意的目光。元縉壓低聲音道:“那些就是不信任你的人,他們還是認為蘇苑出事和你有關系,你不必在意?!?/br>浮生點點頭,淡定的從他們面前走過,就好像沒感覺到他們的目光一樣。元縉走到主位落座,浮生也被童子領到事先安排好的位置坐下。“今日召集大家,想必諸位已經清楚緣由了。魔修近來數次出手傷人,中州百姓深受其害,身為修士,吾等確該負起責任,鏟除這些人?!?/br>底下坐著的修士都正義凌然地應和起來,表面上都是一幫正義之士,而心里想的無非是擔心魔修把手伸到他們宗門頭上。浮生一人坐在人群里,在一眾群情激奮的人里,煞是顯眼。果然麻煩很快找了上來。“不知元宗主對于合歡宗的浮生是如何看的?!?/br>盛陽門的領隊里,一位年輕的弟子怒氣沖沖的站起來,伸手指著浮生。場上的人都順著他的手指往浮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