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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果然看到那幾位弟子捂著嘴巴沖了出來,在墻角排成一溜地干嘔。浮生寬慰地笑笑,不能自己一個人惡心。不一會兒,尚璇宗的人都陸陸續續地趕過來。等元縉和幾個長老一起過來時,事發現場已經被弟子們包圍起來了。“出了什么事?”“回稟宗主,思齊道長他……他死了!”元縉皺起眉,走向尸體所在的地方,血腥味撲面而來,他捂住口鼻,退了出來,看向四周的弟子。“是誰先發現的尸體?”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會兒,幾個弟子站了出來。“回宗主,是在下幾個先來的,不過……”幾個弟子眼神游離,瞟向站在一旁的浮生,“不過,在我們之前,浮生前輩就已經在了?!?/br>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浮生身上。浮生雙手抱胸,沖著眾人粲然一笑。浮生坐在元縉的屋子里,面前是一群尚璇宗的長老前輩。他淡定地喝了杯茶,完全不在意對面火辣辣的視線。“咳咳?!备∩а弁^去,一個老者捂住嘴咳嗽兩聲。“浮生小友,不知思齊道長出事時,你可在場?”浮生放下茶杯,坐正身子,“不在,在下也是聽到了響聲才出來的,到的時候,思齊道長已經死了。接著那幾個弟子就趕過來了?!?/br>尚璇宗眾人沒有回話,神識暗暗溝通。“此人底細不明??!”“可是合歡宗與思齊道長并無嫌隙?!?/br>“合歡宗手握眾多秘密,或許有什么事我們不知道?!?/br>不管長老們的神識都已經吵了起來,元縉依舊坐在原地,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下倒是相信浮生道友,思齊道長的死狀與那日鈴聲出現時死去的人一樣,而那日浮生道友與在下在一起?!?/br>聽及此,幾位長老都有些詫異地望向元縉,但是卻沒人提出異議。即使是心有不滿也斷斷不會在浮生這個外人在場時提起。浮生見元縉出來為自己說話,頓時喜笑顏開。“不過,既然浮生道友幾次與那神秘的魔修有交集,不如幫我們調查此事吧!”浮生瞪大眼,伸手指指自己,一臉不可置信。“宗主此法甚好,當日鈴聲初起時,尚璇宗并未有人出事,浮生道友既然當日領教過,的確可以幫到我們?!?/br>浮生被元縉坑了一把,不得不繼續跟在尚璇宗的隊伍里。但是他除了一張行程圖,其他的一無所知。這天夜里,一個黑影悄悄地落到元縉的屋前。浮生坐在不遠處的屋頂上,仰頭將酒壇里的酒喝盡,手掌隔著衣服撫住懷里的行程圖。該起程了。第二天一大早,尚璇宗的眾人就開始打包行李。修仙者對凡事都看得很淡,所以行李和來時一樣,往儲物袋里一掃,看起來還是風流倜儻的一眾人。“唉?浮生?你怎么在這兒?”“噓~~”浮生伸手攬過那名弟子,手指抵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是溜過來的,別告訴你們宗主啊,我就玩玩,不會打擾到你們干正事的?!?/br>被攬著的弟子僵著身子,耳尖微紅地點點頭。浮生笑著拍拍他的肩,又厚著臉皮向人家要來一件尚璇宗的制服。浮生利用完了清純的小弟子就揮揮衣袖,飄然而去。但是,浮生顯然低估了尚璇宗對于弟子的教育和管理,那位小弟子一時被他迷惑,事后想起,糾結了半晌,還是把這件事報告了上去。所以當浮生穿著制服在隊伍里晃悠時,其實元縉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只有他一人還在為自己的機智驕傲。元縉接到消息時,倍感勞累。如若是在平時,元縉可以慢慢和浮生耗著,在宗門里找個地方閉關修煉,但是現在他是真的沒空和浮生玩這種游戲了。“去把浮生帶過來吧,這樣躲躲藏藏地,好像是我們不待見他似得?!痹缭诟∩鷦偝霈F時,他的資料就擺在了元縉桌上,不過對于他的情史倒是記錄不多,不知是漏了還是本就比別人安分,不過這個安分只是對比尚璇宗的其他人,在元縉看來還是yin/亂不堪。門外的弟子點頭應道,轉身就去找浮生。浮生身上穿著那弟子的制服,頭發也按照規矩老老實實地束在發頂,明眸皓齒。那弟子呆愣半晌才搖搖頭走過去。剛張開口,浮生就示意他噤聲,仔細一看,不遠處一個小男孩正在默默哭泣。“小鬼,你哭什么?”浮生走到那孩子身邊,蹲下身子問道。“你誰???”小孩子明顯戒備著來人,掛著眼淚也要擺出一副倔強的表情。浮生拎著一截枯樹枝在小孩面前畫了個圈,小孩的眼睛跟著樹枝轉了一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吶,看清楚嘍!”浮生快速地一甩樹枝,本來枯萎的樹枝上綻放出一簇簇桃花。那孩子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顯然對這個戲法很感興趣。“送你了,長這么漂亮多笑笑??!”浮生說著,手就捏上孩子的臉頰。小孩拍掉他的手,揉著自己的臉,一臉嫌棄,但是手里還握著那束花。“我娘說,漂亮是說女孩子的,我是男孩子!”“好好好,你是男孩子,別哭啦!回家吧!”小孩躊躇了一下,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弟子,也就知道這位大哥哥還有事情了,揮揮手,轉身跑走了。浮生被小正太撫慰了心靈,也就不計較自己被揭發的事情,拍拍衣服就跟著人走了。走在路上還不忘偶爾調戲一下帶路的弟子,等到了元縉門前,那弟子已經面紅耳赤了。浮生沖逃走的弟子挑挑眉,輕輕地在門上敲了兩下。“進來?!?/br>元縉這次沒有在瀏覽卷宗,而是坐在桌邊看著推門而入的浮生。浮生看了看四周,心里暗暗佩服他,能夠把暫住的居室襯成高雅之堂,可見他周身的氣質的確不凡。“請坐?!?/br>浮生微微頷首,不客氣地坐在元縉對面,用眼神示意他告知找自己的原因。元縉深吸一口氣,說道:“在下一心醉于道術?!?/br>浮生點點頭。“于感情不甚在意?!?/br>點頭。“男歡女愛就更不會考慮?!?/br>繼續點頭。元縉深吸一口氣,“所以在下和你是不會有可能的?!?/br>終于說出來了,浮生聽著元縉這拒絕的方式都替他累。這種人怎么當上宗主的!即使心里不屑,浮生表面上卻是一副真心遭到踐踏,被心愛人拒絕后悲痛欲絕的樣子,甚至紅了眼眶,但是卻倔強地撐著不哭出來。果然,對面的元縉有一瞬的氣息不穩。浮生心里打起小算盤,微微張開嘴,欲言又止。“那……那我們可以當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