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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大強給那如雷貫耳的咳嗽聲驚到,終于后知后覺:“我、我是不是又多說話了?我……我好像也沒說什么別的?” 兩名副將面面相覷,十分無奈。 趙曦知卻若無其事地一笑道:“沒有說別的,我只是好奇當初的事情罷了。既然如此,真真是可惜了喬將軍?!?/br> “那是,”蔣大強忙道,“假如喬大哥在,這一次哪里輪得到那胡烈小王耀武揚威,居然還重傷了薛大哥,還把殿下……” 話未說完,就給兩名忍無可忍的副將連拉帶拽地硬扯著去了。 這幾個人走后,趙曦知苦笑道:“我只以為十三叔已經是神人一般了,沒想到強中自有強中手。這位喬將軍的風采,可惜不能當面得見了?!?/br> 程晉臣道:“又聽說喬將軍人品端方,只看養真meimei的性情,大約就猜得到了?!?/br> 趙曦知聽了這句卻恨不能茍同,撇嘴道:“是嗎?” 說了這句,趙曦知突然又想起來:“對了,方才忘了再問他們一件事,他們既然是喬將軍昔日的人,自然跟十三叔相熟,十三叔如今去了哪里他們必然知道?!?/br> 程晉臣卻道:“罷了,何必去cao心,十三王爺辦事妥帖,總不會拐著meimei跑了,不多時回來了再說就是了?!?/br> 誰知趙曦知聽了這句,心里更加惴惴,便拉著程晉臣道:“咱們去城樓上看看?” 趙曦知雖然能下地走動,但是左臂還裹著繃帶,右手腕也因為過招的時候震裂了虎口,這會兒也嚴嚴密密地裹得很緊,且更傷了一條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很是不便。 連素來俊朗無瑕的一張臉上也多了兩道血痕,這幸而不是在宮中,倘若是在宮中給皇后看見,只怕要即刻昏死過去。 程晉臣看他這幅模樣,很想勸他先回房休息,難為他自己居然還想拋頭露面。 誰知趙曦知也因為躺了數日,很不耐煩,又給趙芳敬跟養真的事拴住了心,竟執意要去。 少不得程晉臣舍命陪君子,因趙曦知無法騎馬,便叫人抬了轎子,來至城門樓子,樓上的將士們聽聞是晉王殿下來到視察,瞬間齊刷刷地前來恭迎。 趙曦知在程晉臣跟小金子的攙扶下緩步上了城樓,已經出了一身汗。 城樓上北風烈烈,再世為人,突然讓趙曦知想起涼城給夜襲攻破那天早上,自己站在這里看著不遠處的城池跟末世般的境況。 此刻他定睛看去,面前日影晴好,萬里江山一覽無余,彼處的涼城也沐浴在陽光之中,安謐靜好,沒有狼煙四起,也沒有戰火綿延。 趙曦知緩緩地長吁了一口氣,眼眶竟略有些濕潤了。 程晉臣因知道趙曦知的心意,便問隨行的城門官道:“你們可看見過十三王爺?” 果然城門官回答道:“回小公爺的話,十三王爺在大約兩個時辰前帶了人馬出城了,像是往涼城而去?!?/br> “哦?莫非是有急事?”程晉臣問。 城門官搖頭道:“王爺并沒有告知,我等亦不敢問?!?/br> 程晉臣便不問此事,只又問些別的雜事等等。 小金子因擔心趙曦知的傷勢,不想他在城樓上久留,勸了半天,趙曦知不為所動。 正向著程晉臣使眼色求救,趙曦知卻伸手摁著墻垛,往前微微傾身,像是發現了什么。 程晉臣心有靈犀,忙抬頭往外看去,卻見從涼城的方向,滾滾而來了一行人。 當中一匹白馬,颯沓如流星,馬上的騎士身著戎裝,銀白色戰袍,雖然隔的很遠,卻一眼就認出這正是十三王爺趙芳敬。 模模糊糊地他懷中似乎還抱著一個人。 程晉臣還沒開口,趙曦知盯著那同乘一騎的兩個人,意義不明地喃喃說:“果然啊?!?/br> 前方那湛藍的天色之下,馬上的兩道人影越來越清晰,因為風大,少女將臉貼在趙芳敬的胸口,一副全身心依賴的模樣……趙曦知眼睜睜看著這幕,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類似悵然的感覺。 晉王殿下有些不太滿意自己心中無端的異樣感,竭力尋思了一會兒,便仍舊是當自己不能接受趙芳敬跟養真過于親昵而已。 **** 眼見趙芳敬將要進城了,程晉臣便先陪著趙曦知下了城樓。 本想讓趙曦知先乘轎返回,不料趙曦知竟不肯,反而想在此等候趙芳敬。 不到一刻鐘,就聽見城門外如雷的馬蹄聲。 趙曦知目不轉睛地看著城門樓下,在那道人影出現之時大聲叫道:“十三叔!” 白馬跟趙芳敬配合默契,在他略一拉韁繩的時候就迅速地收住了去勢。 趙芳敬一手攬著養真,轉頭看向立在城門邊的趙曦知:“曦兒怎么在此?” 趙曦知瞄了一眼他懷中的養真:“我、我因覺著氣悶,所以出來走動走動?!?/br> 他的目光轉來轉去,不由自主地落在趙芳敬的臉上,忽然恍惚起來,雖然知道十三叔大不了自己幾歲,但是現在身著戎裝的趙芳敬,尊貴之中透出英氣勃勃,竟好像……更加年輕俊朗了許多。 趙芳敬的面上露出了贊許的笑容:“到底是年輕人,傷的不輕,恢復的卻這樣快?!?/br> 話音未落,突然衣襟給人一扯。 原來因為城門口人來人往,養真又聽見了趙曦知說話,很不愿給他看見自己這幅模樣。她心中不安,雖然埋著頭在趙芳敬懷中,卻偷偷地揪著他的胸前衣裳,示意他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趙芳敬心知肚明,內心里卻很喜歡養真這般小動作,面上不動聲色地含笑:“這里不是說話地方,我先回府,曦兒你也不要過于勞累?;厝チ嗽僬f?!?/br> 趙曦知只好答應。 于是趙芳敬先行回到了守備府,送了養真進房中,才自出來。 將身上的銀甲脫下,洗漱一番,又換了一身袍服,那邊趙曦知才剛剛進府。 趙芳敬來到外間,見趙曦知行動不便,便示意小金子扶著他落座。 打量著趙曦知臉上的傷,趙芳敬道:“我聽軍醫說,你腿上的傷有些厲害,幸而沒傷到腿骨,但也不要大意,軍醫說不讓你擅自行動,你到底也該聽一聽。年紀輕輕,又是皇室貴胄,不能落下任何不便才是?!?/br> 趙曦知有些不好意思:“十三叔,我……我知道?!?/br> 他猶豫了會兒,終于說道:“這次要不是十三叔及時趕到,只怕我就……唉!我先前才明白十三叔之前為何不肯叫我來西疆,之前畢竟是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以后十三叔說什么話,我必定聽從,不敢再執拗了?!?/br> 趙芳敬展顏一笑,傾身抬手在他肩頭上輕輕地一摁,含笑說道:“可知我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別人說什么,自然也是不信不服氣的,必定要自己親身試一試,甚至于……頭破血流才會醒悟。你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