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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聰明心性,立刻聽了出來,便皺眉說道:“你忙著攆我走?” 養真道:“我是好意,怕誤了你的正經事情。畢竟現在不像是以前沒有封王游手好閑的時候了?!?/br> 趙曦知不開心:“走就走,以為本殿下多喜歡留在這里呢?!?/br> 小金子忙跑上前去,從杏兒手中將食盒接了過去。 養真正要恭送趙曦知,不妨趙曦知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回頭看向養真,問道:“近來十三叔可來過嗎?” 養真說道:“不常來,只在半月前來過一回?!?/br> 趙曦知挑了挑眉,說道:“我覺著也是,你總該也聽說過吧,最近十三叔跟定國公府的嫣jiejie似乎很親近?!?/br> 養真一愣:“真的嗎?我并沒聽說?!?/br> 趙曦知覺著匪夷所思:“怎么你倒是聽說我在兵部的事情,卻沒聽說十三叔的事?” 養真笑而不語。 趙曦知看著她,又忖度著說道:“你說,十三叔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要娶那個王家的姑娘嗎?難道是要兼收并蓄?” 養真淡淡地說道:“若真的這樣也是尋常啊,畢竟殿下您也是如此?!?/br> 趙曦知一怔,旋即哼道:“我走了,你可真是會掃人的興?!?/br> 養真笑道:“能享受齊人之福,本是該恭喜殿下的,怎么說我掃興呢?” 趙曦知狠狠地瞪她一眼,轉身往外去了。 養真卻也沒有送出去。 且說趙曦知出了門,小金子終于得空插嘴問道:“殿下怎么還特意跑到這里來跟喬姑娘要點心吃呢?這些東西御膳房也可以做啊?!?/br> 趙曦知:“多嘴?!?/br> 糕點之類,宮內自然是琳瑯滿目最是齊全的。若點名要吃的東西,御廚自然也能做的出來。 可是對趙曦知而言,這一盒子點心卻很是不同。 他心里想著的是養真在廚房內忙忙碌碌的身影,她的一舉一動,以及那十分專注的神情。 想到這些好吃的是她親手做出來的,只覺著又是神奇,又是可貴,櫻花餅本身的清甜好吃倒也罷了,只有這種能讓他靜心享用的感覺,又豈是御膳房里的什么人所能調制出來的。 *** 且說趙曦知乘轎返回晉王府,才走到半路,卻遇到了桑岺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巡邏。 趙曦知命人停轎,那邊桑岺早已經翻身下馬,上前拜見行禮。 “桑指揮使不必多禮?!壁w曦知微微欠身,示意他免禮,又含笑道:“想不到竟在此遇見,這是要往哪里去?” 桑岺說道:“回殿下,是順天府的差役報說天香坊那邊出了人命案子,所以帶人去看一看?!?/br> 趙曦知點頭:“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事不宜遲,桑指揮使且先去吧?!?/br> 桑岺又行了禮,才自帶人去了。 這邊趙曦知放下轎簾,因為這短暫的不期而遇,又讓他想起元宵那夜無意中聽見的桑落的話,心里隱隱地又有些不受用。 趙曦知忙打開那食盒,拈了一枚櫻花餅出來慢慢地嚼著吃了,那甜香的氣息漾開,心底不快之感才又散去。 這日午后,桑岺突然來到晉王府拜見趙曦知。 趙曦知才睡了中覺,聽聞是他,忙整理妥當出外接見。 桑岺依舊行了禮,才說道:“殿下面上有些倦意,莫非是我打擾了殿下休息嗎?” 趙曦知一笑:“并沒有,你來的時候本王已經起了?!?/br> 桑岺笑道:“這樣卑職就放心了?!?/br> 此刻有太監送了茶進來,趙曦知請桑岺吃茶,才問道:“桑指揮使為何此刻突然來了?可是有事?” 桑岺道:“我原先是在天香坊那邊查看了現場,本是要回兵馬司的,只是忽然想到一件小事……后日是我的生日,不知有沒有這份榮幸請殿下過府吃一杯水酒?” 趙曦知略覺意外,沉默了片刻后才笑道:“既然是桑大哥的壽,我自然是要前去的?!?/br> 桑岺笑道:“多謝殿下賞光!” 趙曦知微笑:“這有什么,縱然你不來說,我自己知道了后也是要過去道賀的?!闭f了這句,趙曦知又問道:“之前天香坊的案子不知是怎么樣?” 桑岺謝恩過后,說道:“死者是一名女子,像是給人強/暴后殺死了,已經帶去了順天府由仵作查驗?!?/br> 趙曦知吃了一驚:“怎么京城之中會有這種駭人聽聞的兇案?” 桑岺濃眉皺緊:“殿下不是不知道,天下四方之人多數云集京城,四城中臥虎藏龍,當然是良莠不齊。諸如這些案子其實零零總總地發生了不少,而且兇手手段殘忍而隱秘,要找到也是極難的,比如今日的這案子,叫我看來便有些像是連環殺人?!?/br> 趙曦知越發驚心:“因為最近兵部的事務繁忙,本王也有些焦頭爛額,竟沒有留心別的事,若真的是同一個人所為,這人又罪行累累,那就是順天府的不作為了,為何沒有盡快將其捉拿歸案?” 桑岺道:“據我所知順天府已經加派了人手在各個坊間奔走巡邏,只是那賊徒十分的兇悍膽大,在這種情形下還敢頂風作案,可見是有恃無恐。但是殿下放心,這次兵馬司也出動了人馬,一定會盡快將那賊徒緝拿歸案的?!?/br> 趙曦知連連點頭:“這樣喪心病狂之人,若是任由他逍遙法外不知還有多少無辜之人受害?!?/br> 桑岺聞言起身:“卑職這便告退了,只望殿下不要忘記兩日后之約?!?/br> 趙曦知一笑答應,才叫管事送了桑岺出府。 如此又過了兩日,這天,趙曦知特意推開了兵部之事,帶了隨從來至了桑府。 桑家眾人親自出來迎接殿下入內,殷勤備至。 桑岺自始至終相陪,中午時候大家都多喝了幾杯酒,桑岺便請趙曦知到房間內稍事休息。 在陪著趙曦知往回的時候,三殿下突然間想起先前他說的案子,便問起有沒有眉目。 桑岺說道:“已經查到一些端倪,有人見過在案發的時候一名地痞鬼鬼祟祟地從那經過,已經派人去捉拿那地痞,只是他的鄰居告訴,說他已經數日不曾回家了?!?/br> 趙曦知詫異:“難道他已經預感到官兵會盯上,所以事先逃走了?” 桑岺道:“這種窮兇極惡的市井之徒嗅覺最是靈敏,若說如此也未必不可能的?!?/br> 說話間已經陪著趙曦知來到了自己房間之中,桑岺叫人倒茶,趙曦知因為方才略多喝了兩口酒,這會兒頭竟有些發暈,隱隱地有昏昏欲睡之意。 只是強撐著同桑岺說道:“若是那賊徒歸案,倒要將他用凌遲之法處死,如此才能以儆效尤?!?/br> 原來這兩天趙曦知也打聽過案件的詳細,知道對方手段之殘忍,讓他深惡痛絕。 桑岺聞言卻笑著說:“殿下向來是這樣嚴明公正,卻是四meimei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