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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的,好像自己……給人不屑一顧地忽略跟否定了似的。 **** 開了春,北邊傳了消息回來,西朝人小股犯邊。 隔三岔五,便有邊疆的軍情送往兵部,兵部上下也逐漸地忙碌起來。 這日,在兵部的軍機堂內議事完畢,大臣們三三兩兩退出,趙曦知因是御命的參政,自然也在其中。 緩步離開軍機堂,正欲離開,隔著院墻卻聽到呼喝之聲。 原來是兵部的幾名武官在隔院的空地上比試槍棒,趙曦知聽了會兒,不知不覺沿著墻根走過角門,來到了那院中。 因天氣漸漸熱,大家演練之際渾身發熱,所以都脫了厚衣裳,打的熱火朝天。 趙曦知原本還只是看,漸漸地有些心動,熱血暗涌,竟也有些躍躍欲試。 正好其中一人敗下陣來,那獲勝的武官便出言嘲笑,又問可還有誰敢上,趙曦知見機不可失,當即叫道:“我來?!?/br> 大家見是晉王殿下,忙都丟下手中的槍棒上前行禮。 趙曦知說道:“演武場上不分君臣,何況當初在宮內的時候,我也常跟教習師傅們動手比試,都只點到為止分出勝負就是了,何必在意。何況我在兵部掛職,跟大家是一樣的?!?/br> 眾人見他說的懇切,略略地有些放心。 趙曦知自己去兵器架子上選了一柄長/槍,在手中揮了揮,挑了兩個槍花,倒也虎虎生風。 在場的眾武官都是有一身好武功的,自然識貨,見趙曦知耍了這兩招,的確是有些功力在內,并不只是花架子好看而已。 當下趙曦知把外衫脫了下場,跳到院中,同那對戰的武官比斗起來,剎那間兩人已經過了十數招,看著倒是勢均力敵,引來場外一陣陣的喝彩。 而趙曦知之所以動了此心,一是因為當初在宮中他也常跟人對斗,比如跟教習,或者宮內侍衛,或者程晉臣,可自打封王搬了出來,就很少有空閑如此。所以技癢動興。 而另一點,則是因為自從正月十五那夜后,趙曦知想起聽見的桑落所說的話,始終如鯁在喉,因此連月來竟都默然悶悶,隱忍不快。 此刻見眾人比斗,倒是個很好的宣泄機會。 雖然趙曦知話說的體面,但是他畢竟是金枝玉葉,跟他比試的武官自然不敢放開手腳,只是打起精神陪著晉王殿下演練。 誰知趙曦知因心中憋著一股火氣,又見那人似乎未盡全力,他也無法盡興,當下皺眉鄙夷地說道:“難道檢校司的能耐不過如此嗎?” 這武官正是檢校司的人,聽趙曦知如此激將,不免有些不甘示弱之意。 原先才用了五六分功力,這會兒便用了七八分,可趙曦知并非草包,倒也過得去,兩人你來我往,不分勝負。 那武官漸漸認真起來,慢慢地,趙曦知逐漸落了下風。 旁觀的眾人見狀,忙暗中提醒讓那武官放水,不要讓殿下臉上無光。 武官也反應過來,便又收斂招數,想要讓趙曦知數招,讓他獲勝。 誰知趙曦知看破了他的意圖,當下冷哼一聲,變了眼神。 趙曦知變了招數,步步緊逼,招招式式十分凌厲,如同拼命似的都是殺招。 那武官吃了一驚,有些給打懵了,他不能后退,可又不敢發全力贏了他,一時進退維谷,不上不下。 誰知趙曦知殺紅了眼,原來方才這武官有意承讓的樣子,又讓他想起自己先前給桑落輕視的心情,如今連一個下級武官都看不起他……趙曦知怒意無處宣泄,殺機涌動,此刻竟忘記是在比試似的,步步緊逼。 那武官原本還能應對自若,可見趙曦知殺機畢露,心中不由慌了。生怕自己得罪了王爺,不管輸贏都是一個死。 心慌意亂之下,出招自然更加不濟,下盤也隨著不穩。 而趙曦知正似走火入魔的時候,突然耳畔聽到有人厲聲喚道:“曦兒!” 趙曦知這才如夢初醒,定睛看時,卻見那武官不知何時竟跌在地上,而自己一□□出,正是向著對方的信口,對方因為躲閃不及,臉色煞白,正在等死之狀。 趙曦知大驚失色,可是要收招已經來不及了,正要拼力將槍頭轉開方向,旁邊那道人影閃電般掠到跟前。 那人寬袖一揚,單手如刃往前劈落。 趙曦知只聽見“咔嚓”一聲,同時虎口巨震。 而那桿槍卻已經從中應聲地斷成了兩截。 趙曦知目光轉動,卻對上趙芳敬幽深不悅的眼神。 他一震之下,手忙松開那斷了的□□:“十三叔!” 趙芳敬瞪他一眼,卻并沒有說什么,只俯身探手向著地上的武官,想要將對方拉起來。 那武官死里逃生,借著趙芳敬的手起身,跪地顫聲說道:“多謝王爺!” 趙芳敬溫聲道:“你不要在意,晉王是一時收不住手,并不是有意的?!?/br> 武官臉色煞白,勉強鎮定:“是,卑職不敢?!?/br> 趙芳敬一點頭,回頭看向趙曦知:“你隨我來?!?/br> 趙曦知出了一頭冷汗,此刻正低著頭看向自己的右手。 原來方才被趙芳敬一掌劈斷了那桿槍的同時,他的虎口便也如同給震裂了似的,此刻還在發抖。 聞言趙曦知轉身跟上,兩人來到了旁邊的偏廳之中,趙芳敬負手轉身,問道:“你方才是怎么了?” “十三叔……”趙曦知定了定神,低低回答:“我、我方才一時心不在焉?!?/br> 趙芳敬皺眉道:“那你可知,因為你一時的心不在焉,差點兒害了人命?” 趙曦知深深低頭。 “本是尋常比試,若是你傷了他人性命,傳出去后將會如何?”趙芳敬嘆道:“你才給封了王,在兵部是歷練的,行事務必要小心謹慎,若是先傷了同僚,以后如何在朝堂立足?” “十三叔說的對?!壁w曦知答應,心里卻有些酸澀,“以后我再也不會了?!?/br> 趙芳敬道:“我隱隱聽人說你最近總是這樣魂不守舍的,是有什么事嗎?” 趙曦知抬頭看了他一眼,望著他豐神如玉的天人之姿,心頭一嘆:“并沒有別的事,只是、因為西疆的戰事,先前他們在商議要調人王西邊去,我心里就想著……不如我請命前往?!?/br> “你?”趙芳敬詫異,旋即說道:“你有此心雖然是好,但照我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且皇后娘娘也絕不會容許的?!?/br> 趙曦知說道:“十三叔是怕我出事嗎?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十三叔可贊同我去?” 趙芳敬不語。 “他們都說十三叔在我這個年紀已經戰功赫赫了,所以我想……” 趙芳敬淡笑,垂眸道:“什么戰功赫赫,這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你難道沒聽過,一將功成萬骨枯。何況在許多時候,這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