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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出來。 那人收勢不住,一腳落地,卻覺著腳下踩了個空。 正在疑惑,卻覺著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腳底下卷來,他連呼救都來不及,整個人給那股極大的力道抽著,刷地便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那三郎正探身出來,眼見如此,驚心動魄。 當即放下錢仲春跟錢麗月,沒命地跑了過來:“王兄!” 突然他猛地剎住腳步,滿面恐懼地后退。 原來就在之前姓王的青年消失的地方,地上一片松軟平坦,一眼看去仿佛是土地的樣子,可實際上,這里只有表面一層青苔跟河草,底下卻是一團湍急的河流暗涌。 方才那姓王之人就是一腳踩入,當即給急湍的河流卷走了。 三郎渾身發冷,他盯著不遠處的養真,一時竟吃不準,到底是自己的同伙運氣太差,還是這女孩子故意的引他到這個地方,悄無聲息地把人結果了。 **** 莊子里報了官,衙差前來,將剩下的那人帶去縣衙。 剩下的人在抱錢河邊,忙了整天,才總算從河下游把那姓王之人的尸首打撈起來。 但就在養真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突然又生變故。 縣衙竟傳了錢家人前去,詢問他們為何會害死那王公子。 原來這王公子,是京城內貴妃娘娘家的親戚,這次上京,正是要去投奔的。 知縣本要判決那剩下的葛三郎,因聽他供認跟貴妃有親,又反口咬定是養真等害死了貴妃的親眷等,縣官自然畏懼。 可縣官又知道陸老爺是京城內十三王爺的貼身心腹,所以不敢為難養真,反而把錢仲春跟錢麗月拘押了去,把仲春跟麗月的父母嚇得魂不附體,只得哭著跑來莊園求救。 陸老爺聽了不免動怒,可是他是個謹慎小心之人,之前受趙芳敬所托,只想好生照看養真,不想節外生枝,如果這樣鬧出來,只怕養真在這里也住不久了。 于是只安撫錢家二老,一邊苦想解決法子。 誰知就在此刻,后院里紅杏跑來,急匆匆說道:“老爺快去,姑娘先前叫人備了車,親自去縣衙了?!?/br> 陸老爺大驚失色:“快,快備馬、備車!” 養真不記得,曾經有什么青年公子哥兒在那個可怕的雨天于莊園內留宿。 原本她還不以為意。 直到看見張王兩人意欲對錢仲春跟錢麗月不軌。 有些零碎的記憶在腦海中閃現。 比如“夢中”錢家兄妹兩人的死狀,衣衫不整面目全非,仵作閃爍的驗尸報告,縣官草率的斷案,她記得在事發后,很長一段時間內奶娘都不許她再單獨外出。 那一夜,奶娘跟陸老爺房中小丫頭以為她睡著了,便說起錢家兄妹之死,奶娘只是惋惜且后怕,小丫頭說道:“前兒京城內來了個人,跟老爺在書房內密談,好像也提到了這件事,我無意中聽見老爺說,尸首的確可疑之類的,也不知到底怎么?!?/br> 奶娘忙問:“是嗎,你還聽見什么了?” 小丫頭道:“后來我出來的時候,隱隱地聽那來人說,王爺會料理……我就不敢再聽了?!?/br> 那時候養真并不知道這些話里有什么聯系。 直到現在,才總算將前塵往事都牽在一起。 縣衙大堂上,知縣看著這主動上堂的女孩子,滿面詫異。 養真把嚇壞了的錢仲春跟錢麗月擋在身后。 看著仲春臉上的傷,麗月驚慌的樣子,再想到他們在自己“夢中”的遭遇,養真本不是個狠心之人,可此刻卻只覺著那個王公子死有余辜,甚至覺著他死的太輕易了。 葛三郎見了養真,迫不及待指著說:“就是她!就是這個小妖女害了王兄。大人,您今日一定要給我們一個公道,不然的話,京城內貴妃那邊只怕也過不去?!?/br> 知縣因見陸老爺沒現身,只來了個女孩子,想必是個不要緊的女孩兒。 再者說,就算是十三王爺,也要敬貴妃幾分,何況只是王爺貼身伴當莊院內的小姑娘呢,自然不值一提。 兩下權衡,知縣一拍驚堂木,裝模作樣地說道:“你這女娃子,真的是你害死的人?” 養真淡淡道:“回大人,明明是這兩個禽獸想要圖謀不軌,卻不慎失足落水而死,是蒼天有眼,惡有惡報而已?!?/br> 葛三郎有恃無恐道:“胡說,我們怎么圖謀不軌了?你不要誣告好人?!?/br> 養真冷冷地轉頭:“是我誣告好人,還是你顛倒黑白?!?/br> 葛三郎給她目光一瞥,想到當日王公子活生生消失眼前的場景,不由心頭一冷:“大人,千萬不能饒了這妖女!” 人人都知皇上最寵貴妃娘娘,知縣自然一心偏袒,當下喝道:“你這小丫頭,滿口說的什么?小小年紀,口口聲聲‘禽獸’、‘圖謀不軌’,成何體統?且你身為女流又擅闖公堂,可見是很沒有家教,你的家長……” “她的家長是本王?!?/br> 有個穩寧和中,猶如玉石鳴瑯般動聽的聲音打斷了知縣的問話。 養真乍然聽見這把嗓音,如墜夢中。 嘩然聲過后又是一片死寂,堂外觀審的百姓們紛紛自發退避。 “若沒家教也是本王嬌縱所致,”十三王爺趙芳敬緩步越眾而出,漫不經心地說道:“知縣大人若想問罪,何不就沖著我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 4 章 堂外聽審的百姓們只見來者氣勢非凡,容貌又像是天人一般,雖然身著道袍,卻透出一股子矜貴氣息,本能地紛紛避讓。 待聽趙芳敬自稱“本王”,便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知縣雖然好歹是個父母官,只也跟百姓們一般,對于這位十三王爺雖早有耳聞,卻從未有幸見過。 他本能地站起身來,恐懼而張皇,顫聲道:“王、王爺?” 就在趙芳敬入內的同時,自他身后有四個王府的隨從迅速跟著到了大堂下,其中一人見知縣只是起立,便冷笑道:“好大的膽子,王爺親臨,你竟還如此大喇喇地不來迎駕拜見?!?/br> 張知縣眼前一黑,急急從桌子后面跑了出來,踉蹌沖到趙芳敬身前,雙膝跪倒伏身道:“下官不知道是王爺駕到,有失遠迎,求王爺恕罪?!?/br> 堂下的百姓們聽的清楚,連同堂下的衙役們一同,也都慌里慌張地紛紛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剎那間,原地竟只有趙芳敬一人似鶴立雞群。 十三王爺淡淡地瞥了一眼在場眾人,卻又說道:“本王只是從此地路過,偶爾聽說我的人在這里吃了官司,所以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而已?!?/br> 知縣呆若木雞。 他至今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