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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游戲里的農場還可以看到其他玩家的農場,不知道他這個具現后的農場里,以后是否會看到其他的農場。如果真的有其他人的農場,是不是會有其他的“玩家”?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么這里,是不是就相當于另外一個真正的世界?想到其他“玩家”,封元就想起了在他農場里的另外一個人。在他發現農場里有另外一個人之后,很容易就發現了更多的線索。例如,被翻過的書,偶爾被坐過睡過的床。當然,除了書和床,這個人倒是沒有怎么動過他的東西。胡思亂想著,封元已經到了屋前,邁步往里面走去。農場里已經又多了土豆番茄、檸檬還有蜂蜜。多了這么多食材,而且他住的地方又這么近,他最近打算中午也回家吃飯。趁著早上時間充裕,把東西煮好留在農場,中午回來吃的時候也仍然還是熱氣騰騰的,跟現煮的沒有任何差別。經過這么長時間的鍛煉,他廚藝也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了。既然有了這樣便利的條件,他不利用似乎有點太浪費。悠悠閑閑地把吃的煮上,封元把啃完的桃核扔到垃圾桶里,才踢拉著拖鞋走到臥室。發現了這些新線索,封元幾乎可以肯定,這家伙絕對不是什么空間精靈之類。最重要的證據就是他被翻過的書。作為一個空間精靈,怎么會看人類的書?難道不是智能掃描之類的就可以了?而且,這家伙也太謹慎了,這么長時間,他都一直沒有發現過,不太像是空間精靈一類,被描述得太過天真的角色會有的行為。如果真的是這么謹慎的精靈,他恐怕也最好還是留個心眼為妙。至于他現在還能繼續老老實實地坐在書桌前,啃書,也是基于這個人他暫時還不會見到。他一直努力想在他一貫進農場的時間之外的時間進去,但是一直沒有成功過,在其他時間,這個農場簡直跟沒有存在沒有什么兩樣。認真看書看到實在看不不去的時候,封元又出去打理打理農場的作物,休息休息,再繼續啃。說實話,他覺得他這段時間看的非專業書比他以前十幾年看的都多。這大約就是傳中的年齡活到了那啥上了?默默的吐槽了自己一句,封元清除雜念繼續看著書。反正都要看了,還是看得有效率一點好了,不然應付了事,看了跟沒看沒什么區別,他還看個什么勁兒?……盯著桌上的兩份東西,聽著袁毅一五一十地講著他是怎么發現這兩份要命的東西的,衛城有些心不在焉。他面上不動聲色地聽著,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對于袁毅不時覷來的視線不置一詞,心里翻滾著重重巨浪。他們算什么同鄉?什么叫做歷史上并不存在?又什么叫做……穿越?歷史是哪里的歷史?有古才有史,但是這個今,卻并非是今!原來他看到的那本詩集并不是像他想的一樣,來自別國,反而是來自另外一片天地嗎?想必這些詩和它的作者在他的家鄉是人盡皆知的東西,否則他憑什么只是聽見這些詩就認定他們來自同樣的地方?或者這穿越,也是一種心照不宣的說法。這樣一來,他倒是不好詳細問了——如果他不打算揭透這點錯打錯著的誤會的話。那么他到底要不要揭透呢?衛城不發一言,視線緊緊地盯在袁毅的面上。這是牧州城知府,樣貌,身形,聲音都跟他知道的一樣。但他的口音——在這之前他沒有注意到,因為他說的是標準的官話——太過標準了,竟然沒有一點寒城口音。這不是牧州城知府。如果他自己不說,想必會想到這種驚人真相的人不多。皇室秘聞中有位昏君一夢百年,夢見了國破家亡,成為亡國奴的結局,醒來后勵精圖治,力挽國家危亡。民間傳說有人誤入了神仙洞府,觀仙人棋局,忘盡塵事。棋局結束,下得山來,千年歲月已逝。志怪奇書當中說有妖祟附在人身,使人性情大變,做出歹毒殘忍的事情來,其后醒來,絲毫都不記得。這世上奇怪的事情有很多。他也聽過很多——甚至見過不少。但這件事——另外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來的人,他去的那個奇怪的地方——是他這些年來所見所聞當中最為奇異的一件事。他去的那個地方……他是被什么人帶過去的呢?他們,可以來到他的世界,想必讓他到他們的世界也沒有什么問題吧?他們是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的呢?他,能不能阻止他們的到來?衛城手指極緩慢的點著扶手,沒有說話。袁毅似乎也已經把他想說的話說完了,此時正沉著臉站在對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很不安。衛城看得出來,這不是裝出來的不安。想來他是對他們有威脅的吧?還是只是因為袁毅以為他也是他們的一員,是他們自己對他們有威脅?書房里氣氛很怪異,似乎有什么東西焦著著,煎熬著,醞釀著……“退下吧?!?/br>良久。衛城面沉如水,盯著這位知府大人退出去的身影。手里撫著袁毅帶來的兩份東西,衛城仍在思考。無論如何,這兩份東西來得很是時候。盡管他若是要自己去查,也費不到多少工夫。但是這時來了這東西,他也就盡可以直接收網了,不必擔心打草驚蛇。只要這份名單是可信的,他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但這東西又來得太巧了一點。而這份名單,涉及的程度真是恰到好處。真是巧妙得過分!在這樣的思緒里,天色很快暗了下來。衛城的書房里悄無聲息地出現一個人影。來人向著衛城一抱拳,接著在他示意下,惟妙惟肖地演示起來袁毅回到偏院后的一舉一動,就連臉上的表情也一模一樣,沒有半分不同。表演完后,又將此前幾日這位知府大人的動作一一匯報。匯報完畢后,在衛城的示意下仍是無聲無處地退了出去。不過多久,小五趁著夜色,出了府去——當然不是走的正門——帶著他們王爺的最新吩咐。這頭,終于將手里的燙手山芋給交了出去的袁毅,心驚膽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還不太明白,他這到底算是成功找到組織了呢,還是把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給隨便送了出去了呢?要說這位大佬就是厲害!這一身氣度,哪里是他這種小屁民可以比擬的。難道說是這位前輩到這地方時間已經太久,心智也被這環境給磨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