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又回過來的時候。 就看到這個鐵一樣的男人,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正撐在墓碑上空,不言不語。 他的腦袋抵在冰涼的墓碑上,閉著雙眸。渾身上下散發著哀戚,仿佛下一秒,就要隨墓里的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除死無大事啊,嗚嗚寫的我好悲傷,我一定要給mama寫一個完美的he番外 么么大家,明天見吧,愛你們喲~ ☆、第48章 21 阮玉站在黑色的大傘下, 靜靜的望著那個男人。 曹慶身邊的幾個屬下發現了他們去而復返,一人推了推老骨, 指了指阮玉,小聲問他:“怎么回事???” 老骨視線落在阮玉身上,他知道, 阮玉不在看他,她一直看著曹慶。 曹慶哭得太過崩潰,絲毫察覺不到現場氣氛的變化。 他背對著阮玉, 寬厚的背部小小的抽搐著, 他控制不住身體的變化。 只要想到阮鳳萱就躺在這個墓里,他就難過的不想醒來。 任憑豆大的雨珠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只顧著替一塊冰冷的墓碑遮風擋雨。 老骨猶豫兩秒, 嘆了口氣, 走近, 小聲提醒他:“老大,小姐來了?!?/br> 能被老骨稱為小姐的,只有阮玉一個人。 曹慶渾身怔了一下,渙散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他緩緩回頭, 雨水順著他的側臉往下滑落,落在他的衣服上。 他穿著黑色的寬松T恤, 渾身都濕透了, 衣服貼在身上,襯出完美輪廓的肌rou。 曹慶看到阮玉的一瞬間,下意識是要躲起來。 他身體頓了一下, 立刻縮到了墓碑后面。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做出這樣孩子氣、略帶笨拙的動作,看起來非常的好笑。 阮玉卻笑不出來,掩耳盜鈴般躲在墓碑后面的男人,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這番舉動有多么的自欺欺人。 還小聲訓斥著手下人,讓他們也找地方躲起來。 老骨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伸手拽了拽,試圖將他的老大拽出來。 “老大,小姐都看到了,你躲也沒用?!?/br> 曹慶怒目瞪了老骨一眼,仿佛在責怪他拆穿自己。他臉上露出一絲窘迫,低頭看了眼身上。 衣服濕透了,濕濕巴巴的貼在身上。摸摸下巴,胡子拉碴,出門的時候明明掛了,不知道為什么長得那么快。 頭發也一撮一撮的巴在頭皮上,肯定很丑。他的右眼下面還有一道刀痕,會嚇到他閨女的。 曹慶開始后悔出門的時候沒有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早知道會被閨女正面撞上,他說什么也要收拾的好看一點的。 萱萱就總是說他難看,如果閨女也嫌棄他就不好了。 他又開始后悔沒有帶一把傘,他如果帶了傘的話,即使長相有些丑陋,但至少不會這么狼狽的渾身濕透。 帶了傘,至少在直面阮玉的時候,有東西可以遮一遮。 曹慶滿腦子的懊悔,他慢吞吞的從墓碑后走出來,像個無助的大男人,竟不敢看阮玉的眼睛。 低著頭,又情不自禁抬頭偷偷望一眼。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阮玉眼底有沒有厭惡。 曹慶臉上全是雨水,雨點太大,落在他的額頭上,鼻子上,眼瞼上。 密集的雨珠讓他睜不開眼,隔著朦朧的雨霧,也看不清阮玉的神色。 他只能暗自揣測著,祈禱著,希望今天的出現,不會讓阮玉對他造成不好的印象。 他嘴唇上下翁動,喉結動了幾下,嘴巴張了張,想開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再次動了幾下喉結,倉皇的往旁邊望了一眼,捕捉到老骨的眼神,露出一絲求助的神色。 老骨會意,揚聲道:“雨好像下大了,不如找個地方避避雨吧?!?/br> 曹慶不想找地方避雨,他想多看幾眼阮玉,他一點不嫌雨大。 但雨太大了,阮玉站在雨里很危險。 他連忙跟著重復:“對對對,避雨避雨,我們找個地方避雨?!?/br> 緊張的手足無措,已經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只好不停重復著老骨的話,來降低內心的緊張感。 席墨拿了一把大傘,他將多余的傘打開,遮在阮鳳萱的墓碑前。用重物壓了一下,保證傘不會被吹走。 又回到阮玉身邊,輕輕牽住她的手:“找個地方避雨?” 阮玉隔著雨幕,盯著曹慶看了許久,一直沒有開口。 曹慶也看著她,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心情。 他怕阮玉說不,怕阮玉一點機會也不給他,怕阮玉記恨他這么多年沒有出現。 怕很多很多,但內心深處又潛藏著一絲渴望。他渴望著,能夠看到阮玉點頭。 只要一個輕微的動作,甚至不需要點頭,她只要不拒絕。曹慶就足夠興奮。 曹慶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回應。他舔舔嘴唇,明明站在雨中,他的臉上身上都濕透了,他的嘴唇也浸泡在雨水中。 可他是那么的渴,是那么的緊張。他甚至覺得,他身上的汗水比雨水還多。 曹慶張了張嘴,喉嚨口發出一絲細微的聲音。 他啞聲:“我,我來看看你mama,這,這就回去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后,混雜著雨水擊打在樹葉上,石碑上的聲音,幾乎聽不清他是否在講話。 曹慶怕被阮玉一棍子打死,他還想著徐徐圖之。不能這么著急,他要以退為進。 向來不動腦子的莽漢,在這一刻,腦子里想出了所有能不被阮玉拒絕的方法。 首先,他要離開這里。逃的遠一點,逃遠了,說不定阮玉就會忘記這么狼狽的自己。 等到下次再出現的時候,說不定阮玉就能更容易接受他。 曹慶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覺得自己這么主意妙極了。就像之前匆匆一瞥,他甚至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慌不擇路的轉身就逃一樣。 現在的他,也滿腦子想著逃離。 就在這個時候,阮玉開口了。她的聲音淡淡的,似乎心緒平穩,并沒有受到曹慶的影響。 只有席墨知道,她的手指在微微的顫抖,她的聲線抖成了一團,她只是竭力的在控制自己。 她怕自己失態。 席墨輕輕握住她的指腹,幫她穩定著內心翻滾的情緒。 “你為什么去坐牢?!?/br> 阮玉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曹慶嘴巴張了張,他沒想到阮玉最關心的,竟然是這一點。 他露出一絲自嘲的苦笑,做錯了事,自然是要接受懲罰的。更何況席老爺子步步緊逼,本來就是他犯下的錯,不該整個家族陪葬。 而且他蠢得很,那時候只想著,坐幾年牢,能換來阮鳳萱的原諒,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以為,只要幾年。 卻不想,一別二十余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