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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了刷牙的動作,貼著鏡子看了許久,又仔細辨認了很久。 霎時,臉色緋紅。連帶著白嫩的脖子也跟著一起變紅,渾身上下,連穿在棉拖鞋里的白嫩腳趾也發出guntang的溫度。 她有些憤憤的刷著牙,隨意洗了一把臉。努力將所有的頭發都塞在脖子里,確保不會被任何人發現脖子上的秘密,才假裝輕松的走出浴室。 她本來應該瞪席墨一眼的,可想到他趁著自己睡著偷偷做的事情,又xiele氣。 不理他了算了。 阮玉這么想著,視線都沒有往席墨身上偏移半寸,目不斜視的出了臥室,下樓。 席墨跟在她身后,等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伸手將她拉到懷里。 阮玉晤了一聲,回頭瞥他一眼,臉上還紅紅的。 席墨目不斜視,拉著她下樓:“小心臺階?!?/br> 老式的木質臺階時間久了,每一步踩上去,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阮玉之前就想找人來修理一下,一直擱置了。她肚子越發大了,每次下樓的時候,都有些害怕踩空。 席墨牽著她的手,讓她很安心。 阮玉低著頭,看著腳下,慢慢的往下走。 李媽給她溫著早飯,看到她下樓,放下手里的花剪,匆匆進了廚房。 “坐著吧,再不下來都可以吃午飯了?!?/br> 李媽從廚房端著早飯出來,笑瞇瞇的調笑一句。 阮玉臉上一陣窘迫,手指下意識的撩了撩頭發,害怕脖子上的痕跡被李媽看到。 好在李媽只是隨口一說,放下早飯后,又拿起了那邊大剪刀,將客廳里的盆栽都修剪了一遍。 席墨坐在她身邊,明知故問:“怎么總撩頭發?” 阮玉嘴里含著一口小米粥,不好跟他計較,飛給他一個白眼。 席墨笑意含在嘴角,伸手將她撩到前面的頭發都撥到了后面,露出白皙纖長的脖子。 幾朵吻痕,像落在皚皚白雪中的紅梅。 席墨睜著眼睛說瞎說,哄她道:“不明顯,我都沒有發現?!?/br> 阮玉不信他,但席墨替她抓著頭發,這樣吃東西比較方便。 她慢吞吞吃著,每一口都反復咀嚼,慢慢吞咽。 席墨看著她慢慢的吃,一點沒有表現出不耐。 阮玉被她看了一會兒,有些受不了,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后,低聲問:“你不忙嗎?” 一直在這里看著她吃早飯,像席墨這樣的身份,大抵是日理萬機,沒時間這樣慢慢消磨的。 她看過關于席墨的一些采訪,徐特助說過。席墨工作起來,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吃飯的時候都在開視頻會議。 這樣磨磨蹭蹭的生活只是她的,不應該屬于席墨。 席墨手中的一縷發絲掉下,他重新攏了一下,讓阮玉更方便自如的吃東西。 “不忙?!毕D了頓,又添了一句:“徐特助拿了股份,會比我更賣力?!?/br> 除了徐特助以外,他還提拔了幾個年輕骨干。都是實干派,跟暮氣沉沉的老人不一樣,年輕人,為了自己的前途,都愿意拼命。 阮玉哦了一聲,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她端著小碗,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食物。已經有點吃不下了,但吃的太多對寶寶不好,吃不下了也要強迫自己多吃幾口。 席墨拿過她的碗,低聲道:“吃不了就別吃了,待會兒再吃,馬上就要午飯了?!?/br> 阮玉哦了一聲,乖乖放開碗。 她的確很飽了,再強行塞進去也難受。 “你坐會兒,休息一下?!毕酒饋?,將餐盤拿去廚房。 經過廚房的時候,李媽正在收拾東西。 他對李媽道:“以后一天多做幾次飯吧,我會找人過來幫你的。你不需要多做什么,指揮她們就行?!?/br> 李媽愣了一下,知道席墨是故意避開阮玉的,于是壓低了聲音問:“是小姐吃不慣嗎?” 席墨道:“她胃口小,吃不了太多。又很快餓了,不好意思麻煩你,就一直強撐著。多做幾頓飯,讓她少食多餐?!?/br> 李媽連連應了兩聲,臉上堆著笑容:“我明白了,還是姑爺細心,我都沒有發現?!?/br> 她跟琳琳胃口都大,一頓吃飽了要到飯點才覺得餓。還真的沒考慮到阮玉中途就餓的情況,一直忽略了。 席墨從廚房出去的時候,阮玉讓小林將她的畫架搬到了庭院的長廊下。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溫柔,涼風習習,前面幾天連續降雨。 空氣中帶著雨后濕潤的清新感,陽光撒在身上,不覺得粘膩,反而暖暖的。 阮玉坐在長廊下,將昨天晚上起稿了一半的葡萄藤繼續畫著。 她經過上次的論壇事件后,已經很少直播了。 她的幾張照片流到了網絡上,不斷有人去直播賬號下觀瞻,阮玉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索性就不再直播。 難得會發幾張畫完的風景,粗略的說一下步驟。 粉絲們成日哭泣,說那些粗暴網民打擾了他們歲月靜好的時光。 畫畫本來就是小眾圈子,水彩更是小眾。 因為這些人的攪混水,圈子里愿意無條件公開分享繪畫心得的大神不再直播,粉絲們又是無奈又是傷心。 席墨看著阮玉低頭調配著顏料,靠在石柱上靜靜望了一會兒,沒有去打擾。 他站了幾分鐘,回身去拿了剪刀和果盆,站在長廊的石凳上,開始剪葡萄串。 一剪刀剛剛下去,就聽到阮玉疑惑的嗯了一聲:“那是我畫的素材?!?/br> 阮玉昨天晚上,第一次嘗試重新畫葡萄架。 地上扔著一地的草稿,是她畫到一半畫不下去的。 她第一次被席老爺子帶去看心理醫生,是在十二歲的時候。她畫了滿墻的葡萄藤,畫中的葡萄,總是泛著濃郁的黑。 在葡萄架下,總會出現席佳鈺和方露。她們在她的畫中,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死去。 極致的黑,搭配上鮮紅的血液,畫面大多恐怖。 席老爺子被那些畫嚇到了,遏令阮玉不許再畫畫。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便沒有再畫過葡萄。 昨天開始畫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要將席佳鈺添上去。 反反復復忍了許久,將所有的草稿都扔了,最后一張底稿還留在畫板上,便匆匆睡去。 她大概還是做不到吧。 阮玉抬頭看到席墨將她正在畫的那一串葡萄剪掉,慢慢放下了筆,正巧畫不下去了。 席墨嗯了一聲,尾音高高揚起。眉心蹙了片刻,又舒展開。 他站在石凳上,舉著那串葡萄,手長腳長的,一點也不覺得違和。 他道:“我給你舉著,你慢慢畫?!?/br> 舉著…… 阮玉心口突突跳了兩下,臉色泛起陣陣紅暈。她瞄了席墨一眼,怕自己的失態被發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