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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為金錢煩惱過,父母的寵愛,讓她可以肆意追尋自己的夢想,不需要為現實折腰。 她在旅行中,會遇到很多各種各樣的人。有些人就會貪圖她的錢財,故意跟她交好,騙一點旅游經費。 曹慶曾經發現過幾次,并且說她蠢,被騙了還不知道。 阮鳳萱卻有一套自己的理論:“反正我也不缺錢,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我能幫助到他們,改變他們的命運,這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如果他們說的是假的,就算他們很快就揮霍掉這些錢,又成為了那個一無是處的人,那損失更大的也不是我。 對他們來說,損失的是整個夢想,對我來說,卻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些金錢?!?/br> 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公主,即使被騙了錢,也覺得無所謂。 大概也正是活得太過天真,才會被席文軒害成那樣。 阮鳳萱是在席文軒出軌的第一年發現他跟方露出軌的,她那時候跟著徐教授研究新的課題,連旅游都沒有時間去了,跟席文軒相處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 發現的緣由,是她提過,要將那顆綠寶石分割為兩塊,其中一半送給李媽。 她年年都會回江南住一段時間,跟李媽感情甚篤。那時候琳琳還沒有癡傻,天真可愛。 李媽的丈夫還沒有徹底暴露本性,只是喜歡酗酒。李媽當時為了寬慰自己,自欺欺人的說:“男人嘛,沒有缺點就不叫男人了?!?/br> 席文軒那時候只是跟方露玩一玩罷了,他的人生被規劃的十分完美。 娶阮鳳萱,然后生一堆胖小子。 外面的女人,只是浮云。更何況這個女人除了夠sao以外,沒有哪點比得上阮鳳萱。 不過席文軒是真喜歡方露的sao,他當時準備一直養著方露,直到他不感興趣。 第一個發現的是席老爺子,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老人的眼睛。 席老爺子幫他瞞著阮鳳萱,并遏令他跟方露斷了。 席文軒畏懼席老爺子,也漸漸對方露沒了興致。本來就是因為性,現在要他承擔風險了,就不值得再繼續了。 但事與愿違,在這個階段,阮鳳萱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當時,大概恰好是阮家長輩的祭日。 阮鳳萱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夢里一道驚雷,打碎了她父母的墓碑。 實際上,自從她父母和哥哥離世后。阮鳳萱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面對家人一個個離開,這樣的痛苦,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就因為祭日當天的那個夢,阮鳳萱情緒波動太過大。席文軒受不了,跟她吵了一架。 阮鳳萱說,李媽是她唯一的親人,她要將一半的家產送給李媽。 席文軒原本哄著她,就是為了阮家留下的那些東西。 他知道,在席家,大哥永遠是中心。 大哥有能力有地位,掌握著實權,而且席老爺子明顯更偏向他的大哥。 而他席文軒,若是需要讓席老爺子另眼相看,就必須籠絡阮鳳萱。 他要握住阮家留下的那些財富,才能在席家有一席之地。 原本,阮鳳萱反復無常的情緒就消磨了他的那些愛意。再聽到阮鳳萱說,那些財富要送一半給一個低賤的下人。 他當場就炸了,后來不管不顧,又跟方露好上了。 當時阮鳳萱已經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狀態,得知真相后,毅然帶著那顆寶石,回了江南。 她將一半的寶石送給了李媽,而后才被席老爺子勸回了京都。畢竟是養自己長大的長輩,老爺子又幾次三番保證。 再加上席文軒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絕對會跟方露斷的干干凈凈。 阮鳳萱第一次猶豫了。 她跑出去玩了一段時間,此時,曹慶正在瘋狂的追求她。 阮鳳萱骨子里熱愛自由,偏偏從小在書香門第長大。父母長輩從小教她各種淑女禮儀,給她灌輸各種女子貞德。 即使是席文軒,未成婚前她也不會允許有太過親密的行為,更何況是曹慶。 曹慶粗魯慣了,家境特殊,難得遇到喜歡的姑娘,連掩飾都學不會。 眼底全是赤、裸、裸毫不遮掩的欲/望。 阮鳳萱無法接受這樣的愛,也從來都是拒絕的。也許是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她還是喜歡席文軒那樣的翩翩公子。 即使,那只是假面的偽裝。 阮鳳萱討厭極了曹慶,總是躲著他。曹慶不耐煩了,就抓住她親兩口??傄堑萌铠P萱兩眼汪汪,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也不敢做更過分的行為,只是會威脅她,說要是她要跟席文軒成婚,就毀了他們的婚禮,把她搶走。 那時候,曹慶不知道阮鳳萱的精神態度不對。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些一片赤誠的話,會給阮鳳萱帶來那么大的精神壓力。 阮鳳萱連續無數個晚上,總是夢見她的父母,夢見她的哥哥。 她的嫂嫂還沒來得及過門,就得到這樣的噩耗。等到阮鳳萱再知道的時候,江南傳來消息。 她嫂嫂受不了一個人被留下,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跟著一起去了。 自那之后,每到雷雨天氣,她便做著整夜整夜的噩夢。 耳邊反反復復環繞著,她嫂嫂說:“我要跟他去了,這日子太沒意思?!?/br> 有一次,狂風大作,野營的隊伍無法前行,只能勉強扎營。 到了半夜,雷鳴電閃。整個隊伍都人心惶惶,害怕出事。 曹慶無法放心阮鳳萱,便偷摸著進了她的營帳,卻看到阮鳳萱一個人在偷偷的抹眼淚。 阮鳳萱一貫堅強,臉上總是洋溢著溫暖的笑容。除了被他欺負的時候紅眼圈,曹慶還沒見過她哭得如此傷心。 就像,整個世界都悄無聲息的離去,只剩下她一人。 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無知無覺。 曹慶上前抱住她,阮鳳萱先是一陣,反抗過后,依舊無法擺脫跟鐵鑄一樣的兩條手臂。 無法逃脫,不如沉默。 她埋在曹慶的懷里哭哭啼啼一整夜,曹慶一動都不敢動彈。即使兩條手臂已經麻木,腿腳都站不穩。 卻依舊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