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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他怎么又來了。 席墨略微有些不自然,盡量平靜的解釋:“我買了一輛新車?!?/br> 阮玉:“……哦?!?/br> 她的聲音有些游離,接不上話來。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低頭看了眼鞋子上的露水,調皮的晃了晃腳。 拖長語調哦了一聲后,問:“你有什么事嗎?” 她連鐵門都沒有開,要是席墨沒什么事,她就要回去吃早飯了。 席墨一大早將這輛三輪車從別墅推到這邊,也是耗費了一些心血的。 都知道,三輪車跟兩輪四輪的車有本質的不同。一般來說,會騎自行車的,都比較慫三輪車。 三輪車的車頭歪歪斜斜的,不熟悉的人控制不住方向。 席墨一早就起來,一開始不覺得自己會控制不了一輛破車。結果歪歪斜斜差點撞墻上,才不得不相信,這個三輪車不是一般人能開的。 席總自然是不服氣的,又吭哧吭哧默默學了兩個小時,才勉強能用龜爬的速度前行。 徐特助昨天晚上到的江南,他在江南有自己的房子。一早到別墅里找席墨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默默學著三輪車的霸道總裁。 怎么說呢,徐特助躲在角落里待了半個多小時,才平息內心洶涌翻滾的情緒,表面平靜的走出去跟席墨打招呼。 席墨看到他第一句話便是:“你會開三輪車嗎?” 徐特助:“……” 全能助理總算有了不會的東西,席墨學會之后,以風一樣的速度,趕在清晨第一抹陽光出來的時候,去了阮玉的院子。 風一樣的速度形容的只是席墨急迫的心情,實際上,他是半推半開過來的。有點艱難,步行十分鐘的路程,推了二十分鐘。 因為車龍頭有點不聽話,推著推著就斜了。 現在阮玉問他過來有什么事情,席墨說不出口。 他總不能說,我買了三輪車,也學會了怎么開。雖然不太熟練,但以后就可以坐我的三輪車出去玩了,不要再理那個小子了。 這種話,席墨怎么說的出口。 他靜默片刻,就在阮玉失去耐心,轉身想要回去的時候。 他突然開口:“要去兜風嗎?” 要去兜風嗎。 這五個字阮玉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在此時此景,從席墨的嘴里吐出來,她就無法理解了。 阮玉抿了一下唇,摸不透席墨到底什么心思。在她的心底,席墨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他想要孩子的撫養權。 撫養權阮玉是絕對不會讓的,席墨要是想搶,她會堅決走法律程序。 即使席墨權勢滔天,她也不怕。 但席墨這樣拐彎抹角,又突然拿了個三輪車出來,阮玉心底糊涂,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左右與自己無關。 阮玉咬了咬嘴角,先發制人:“我不會把孩子的撫養權給你的,你走吧,不要再玩這種把戲了?!?/br> 她真的不愿意用這種語氣跟席墨對話,她不愿意對席墨說這樣的話。 只是,孩子是她自己的。他們已經離婚,她不想再承受以往在席家受到的痛苦。 也不愿意,害得孩子失去日后的自由。 她可以想象,如果席老爺子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后,必定會強硬的將她帶回席家。 她不愿意,再過那樣的生活。 席墨沒想到阮玉會這么認為,他這兩天翻了許多書,關于為人處世,關于戀愛,什么,什么。 他都多少翻了一些,即使一邊翻著,一邊嗤之以鼻作者洗腦的言論。 但多少,有了一絲信心。 前段時間連著六七天的熬夜,他精神疲憊。但見到了阮玉,一顆心仍舊揪著,但至少,能稍稍安定。 他看到阮玉盡心的設計著這個阮家留下的院子,便知道她不會再突然消失。 只要她不走,他就能徐徐圖之。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些筆記,一條一條的寫在備忘錄上,貼在床頭。 不許高高在上 給阮玉自由,不要太霸道 給她安全感 …… 寫完之后,早早的躺在了床上。臨睡前,一遍又一遍的默讀著這些tips 他自小習慣了下達命令,令行禁止。 現在樓海告訴他,戀愛不是這么談的,他可以去學著怎么談戀愛。 即使早早上床,滿腦子的心思,卻叫他輾轉無法入眠。 一夜閉著眼睛,眼前全是阮玉的一顰一笑。 小時候的阮玉就跟旁人不親近,她不愛笑也不愛哭,面無表情的模樣,很難接近。 卻會在看到他的時候,睜大銅鈴般的雙眸。像撩開nongnong薄霧,看到了清晨的陽光。 一瞬間眼底流露出的熱情,讓席墨喜悅。 他想,其實他從一開始,就總是特別關注阮玉。 特別在意他的一舉一動,在人多的場合,視線總會不自覺的追尋阮玉的身影。 只是他那時候哪里懂得這些,他只知道,遭遇不公平的待遇,需要自己反抗,才能走出困境。 他淺薄無知,不想著伸手拉她一把,卻還要埋怨她為什么不追上自己的步伐,為什么不跟他一起努力。 席墨翻來覆去,只在三四點的時候,閉上雙眼小憩了一會兒。 不到五點,又徹底清醒。 他想著阮玉坐在杭啟后座上的那個笑,霧霾散去,仿佛生命中只剩下陽光。 席墨內心情緒翻滾,恨不得下一秒就帶著阮玉大街小巷的兜風。 三輪車不難學,膽子大一點,試幾次就可以上腳了。 只是他很抗拒,從小到大的禮儀教育,教他不許在人前失態。 優雅的行為舉止,讓他無法放開。學開三輪車,是他以前的人生中從未設想過的事情。 只是腦海中浮現阮玉那張笑臉,又覺得這些都無所謂。 如果能讓阮玉笑得那么開心,他愿意做任何事。 他一路推著三輪車過來,接受著別人異常的眼神。并不覺得如何,他設想過很多阮玉會有的反應,唯獨沒有想過,她會這么想自己。 為了撫養權…… 席墨喉結動了幾下,艱澀的吞下嘴里的苦澀,自嘲般的一笑:“你就是這么想我的?撫養權……對,如果我要撫養權,你以為你留的住孩子嗎?” 席墨心底委屈,除了怒火,更多的是無法分解的苦澀。 在阮玉心底,他就是這種人嗎? 如果不是因為阮玉,他怎么可能接受一個還沒有出生,百分百會帶來麻煩的孩子。 他一點都不喜歡孩子,在此前的人生中,也沒有孩子的規劃。 席墨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壓著眼底的怒意,幾步上前,一掌拍在鐵門的鎖上。 “開門?!彼谅暫?。 阮玉最怕的就是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