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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足之癥,雖然經過后天的調養鍛煉身體有了好轉,但是先天的不足還是隱藏在身體里面,具體表現為現在的身體偏冷懼寒以及其他頭痛腳痛的小毛病,青壯年的時候或許沒有什么大的不妥,但是等到了年老的時候問題就會越來越多。不過這種不足之癥靠得是長期的調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見效,所以景帝就算現在著急也沒用,只能讓田太醫下去擬個詳細的調養方程出來。第二日田太醫就上了條陳,洋洋灑灑數十頁,詳細說明了一年四季該如何配合節氣調養,各種禁忌禁口應有盡有。景帝看了后一聲令下,禁忌的東西由高庸嚴密看著,不許衛衍胡來。禁口的東西干脆直接從他的膳食中撤去,這樣衛衍就算要貪嘴也沒地方吃去,當然景帝也開始陪著他過禁口的日子。“這個不許那個也不許,這個不能吃那個也不能吃,臣要是這樣活著,縱使長命百歲又有什么樂趣?”就這樣過了幾天根據田太醫的條陳上面那些東西而來的規規矩矩的日子,衛衍忍不住開始小小聲地抱怨。可惜,他的聲音再小還是被皇帝聽見了,然后就被皇帝以“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為由懲罰了一番。其實,衛衍也就嘴上抱怨一下,皇帝的懲罰自然也是說說而已。衛衍大戶人家出身,打小家里就被他的身體折騰得人仰馬翻,各種禁忌禁口并不比這條陳上面少多少,要遵守這些規矩也不是多么困難的事情。只不過田太醫那個配合季節調養的方法才是真的讓他頭痛。田太醫根據夏日這個季節的特點讓他天天在正午最熱的時候用藥湯泡腳也就算了,藥草的味道再難聞再讓他心里不舒服,熬一熬就能過去,后面附著的那一個月的藥方才讓他真的恐懼。他從出生開始就被泡在藥罐子里,還沒學會吃飯就開始吃藥,還不會說話就被那些銀針扎得哇哇大哭,后來身體好轉起來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東西,但是內心深處對那些東西總是會有些無法抑制的恐懼抗拒,偶爾不舒服的時候吃幾帖藥還可以勉強自己,如果長期吃的話他就開始想方設法逃避。只是,皇帝好像是他肚中的蛔蟲一般,大概料到了他一不在跟前衛衍就會偷懶逃避不肯做這不肯做那的脾性,高庸未必能降得住他,每日里都會來查看他泡腳用藥?;实墼诟?,他自然不敢有什么小動作,每天都乖乖泡腳,乖乖用藥,這日子過得才是真正的愁眉不展。到后來,他很是郁悶皇帝怎么突然空閑起來,禁不住開始企盼有人來找找皇帝的麻煩,好讓皇帝沒法這樣天天不落的看著他。只是,他的愿望,沒人聽得見。景帝也不想像管小孩子一樣管著衛衍不許他這樣不許他那樣,也不想像老媽子一樣盯著他用膳用藥泡腳,但是有些人不管不行,有些人不盯著就會出狀況,實在是沒辦法才勉為其難地日日盯著他。在大事正事上從來不需要人擔心的人,偏偏在這些生活小事上卻愛做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小動作,景帝也很郁悶,也很想問為什么。他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衛衍的身體著想,怎么衛衍每每在吃藥的時候臉上一副他就是在欺負他的表情,明明是比他大上好幾歲的人,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嗎?這個不讓他省心的人一開始常常會在喝完藥后,鄭重其事地聲明他身體強健根本沒病,然后抱怨為什么沒病卻要天天吃藥,邊說邊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他。景帝聽了這些話后,只能狠狠瞪他一眼,硬下了心腸不理他,放他一個人在那里自說自話。幾次以后他發現這招在他這里不起什么作用,才終于死心不再抱怨,乖乖照著做了。這一日,景帝如往常一般和衛衍一起用過午膳,在那里盯著他把應該吃的東西全部吃了下去,休息片刻后就一邊喝茶一邊看他泡腳,大概是兩刻鐘的時辰過去,泡腳結束,自有宮女來幫他將腳拭干,然后小心翼翼地套上讓藥效不易散發出去的布襪擱到床上。這一撥收拾干凈退下后,馬上另有宮女捧著藥盞上前了。衛衍接過藥盞,一臉痛苦神情地看著手里的藥,又抬頭向皇帝坐著的方向望了一眼。皇帝沒給他一絲回應,繼續端坐著喝茶。衛衍沒法,只能像喝毒藥一般閉眼大口咽下,完事后又用清水漱了好幾遍口,才感覺嘴里的藥味淡了一些,但是空氣里面始終彌漫著絲絲藥味,讓他的日子真的是過得生不如死。那邊皇帝看完了所有的好戲,終于肯放下茶盞,悠悠然踱過來,慢吞吞地從宮女手上接過盛有酸梅湯的碗,端過去只喂他喝了一口,其他的全部自己喝了。理由是剛喝完藥不該多喝甜的東西,藥效會被沖淡的。衛衍覺得皇帝肯定是故意的。真的怕藥效會被沖淡就不要讓人煮酸梅湯啊,煮了又不讓他喝,肯定是在報復他前段時間沒有節制的吃梅子的事。皇帝非常幼稚,非常小氣,斤斤計較,眥睚必報。這是衛衍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皇帝陛下喝酸梅湯的時候得出的結論。這結論基本上非常接近于事實。景帝并不是特別偏好酸梅湯,但是衛衍那可憐巴巴的神情會讓這酸梅湯變得非常美味,而且喝完酸梅湯后還有更美味的東西等待著他去品嘗。那種時候,衛衍非但不會抗拒他的親吻,還會擁著他一親再親還常常意猶未盡。這么美味的酸梅湯當然值得他一再品嘗了。當下景帝喝了酸梅湯,兩個人又擁著胡鬧了一陣,才總算是心滿意足,和衛衍并排躺在床上,開始歇午覺。入夏的時間還不長,外面天氣熱了起來,殿內還是很涼爽。衛衍不怕熱,身上穿得整整齊齊薄被還蓋得嚴嚴實實。景帝怕熱,只在肚子上面蓋了條薄毯,兩個人破天荒的沒有抱在一起,而是各睡各的覺。景帝的作息一向很有規律,午覺半個多時辰就醒了。醒了沒事做,見衛衍還睡著,也不去折騰他,自己先起來了。起來后在外殿兜了一圈,翻了翻書案上的書,沒找到什么感興趣的東西,無聊了一陣子,突然想到要去看看劉婕妤。劉婕妤住在永和宮,已懷有身孕八個月,母憑子貴,現在是真正的圣眷頗隆。景帝去后宮的次數不算多,一個月會去上七八日的樣子,從不留宿僅僅是去履行職責。只是這每月的七八日,倒有四五日是去的劉婕妤的永和宮。在這一點上,劉婕妤很得后宮詬病和嫉恨?;实蹃砗髮m的日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