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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違,避與不避又有什么區別呢,就如他剛才所說,既避不過,不如盡早面對。第十二章人心衛衍想他昨晚明明聽到皇帝陛下親口說醒了后可以回家,雖然當時他的腦袋并不是處于很清醒的狀態,但是他可以肯定他并沒有幻聽。那么,現在皇帝陛下又是在干嘛。醒是醒了,至于回家,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根本是自己的癡心妄想。今日不朝,皇帝陛下非常心安理得地賴床,賴床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拖著他一起賴床。天剛亮的時候,衛衍就想悄悄爬起來,結果不知道怎么就吵醒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睜眼看他一下,一邊呢喃著“還早著呢”四個字一邊很順手地剝了他穿了一半的衣服將他往被窩里面拖,整手整腳將他團團圍住摟在懷里繼續睡覺。衛衍想起他若越緊張越無措越是拒絕時他侍奉的君王興致就會越高的極端惡劣的性格,只能放松了身體隨他的意繼續睡覺。迷迷糊糊過了好一陣,醒來時已經過了卯時到了辰時,早膳的時辰早就到了,皇帝陛下還是像八爪魚一般霸住他不放,衛衍只能眼巴巴的等著高大總管進來催陛下起身。好不容易盼到了高大總管進來的聲音,讓他大失所望的是,高大總管不是來催陛下起身,而是來問陛下是不是要把早膳擺到寢殿內。還瞇著眼的人在他頭頂低聲說了個“準”字,一陣有序無聲的忙亂后,口也漱了臉也洗了早膳也擺到了龍榻旁的高幾上。飽而思yin欲。這是早膳后皇帝陛下將手掌從下擺摸進去時衛衍腦中的第一反應?;貞浧鹱蛲砟承﹜in靡的片段,衛衍終于發現比起什么時候皇帝陛下厭了放他自由這個結局他在龍榻上“精盡人亡“的可能性似乎比較高。“還難受嗎?”出乎他的意料,皇帝陛下伸出手來只是摟住他的腰肢,溫暖的手掌捂在酸軟的腰上,掌心的熱量透過肌膚似乎能直達全身,腦袋被按在他的懷里,鼻尖充斥著年輕健康的身軀散發出來的濃郁味道,混合著衣服上的薰香味道和淡淡的汗味?;实郾菹麓藭r語氣溫柔動作輕柔,仿佛昨夜將他全身骨頭拆開來再拼裝起來折騰怎么哀求都不肯罷手的是另外一個人。貓哭老鼠假慈悲。衛衍非常小心的腹誹,注意不讓自己的臉上流露出一點不滿的表情,擺了擺頭,雖然明知道是假慈悲,這樣的撫摸還是讓他舒服得只想繼續睡覺。閉上眼,又迷糊了一陣,感覺頭發被擺弄了一陣,接下來又是手指被擺弄了一陣,然后被皇帝陛下的話嚇醒了。“手指甲長了,朕幫你剪?!?/br>才露出一點邊邊的手指甲怎么也和“長”這個字聯系不到一起吧,衛衍很想和陛下好好討論一下關于長短的定義,但是考慮到陛下要是無詞可辯惱羞成怒之下,答應他的回家之諾恐怕更是要遙遙無期了,硬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吞進肚里。想剪就剪吧,陛下再怎么喜歡和他過不去總不會故意要剪他手指頭上的rou吧。宮女很快送上了一應用具。金色的小剪子發出細微的聲響,衛衍屏住呼吸看細小的指甲屑往手下鋪就的白巾上掉落。很快衛衍就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錯了,陛下拿著剪子的手很穩,表情也是很認真小心,沒有一絲準備傷著他的打算。陛下是帝王,他的胸襟自然該如大海般廣闊,以為他要借剪指甲來為難自己應該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皇帝陛下先用剪子將多余的指甲都去除,然后用小銼刀磨平,最后是用特制的厚絲鍛打光。衛衍不知道皇帝陛下是哪來的手藝,不過說實話皇帝陛下的技術不比他家專門給他修理指甲的侍女差。“怎么樣,朕的手藝還不壞吧?”景帝笑吟吟的舉著衛衍打理好的手指炫耀,“只能母后才享受過朕的手藝呢?!?/br>“臣惶恐?!彪m然真的是很不錯,但是讓皇帝陛下親自動手,而且還是與太后娘娘一般待遇怎么能不讓衛衍覺得惶恐,聽了這話就要起身行禮。看到衛衍試圖起身在床上行禮,景帝白了他一眼,制止了他亂動。“躺著不許動,另一只手給朕?!?/br>……“腳?!?/br>“陛下,那個腳就不用了吧,臣自己來?!毙l衍將腳悄悄往邊上縮,不肯拿出來。“腳,不要讓朕重復?!?/br>景帝擺出了嚴肅認真的表情,很快如愿的握住了衛衍不是很甘愿伸出來的腳掌。三下五除二馬上就將它料理得干干凈凈。“朕以前還給母后在上面描過花紋呢?!本暗勖l衍的腳掌低聲說道,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意開始慢慢消失。他恍然記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乘太后午后小憩的時候制止了太后身邊人的通報,偷偷溜進去,為自己的母后修理指甲還描上漂亮的花紋,為此事前還找了二三十個內侍宮女來練習以確保會萬無一失。那時候,他們母子是彼此的唯一,而如今……景帝在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而如今,他們之間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大有深意,都脫不開權力的影子。那樣的情景那樣的心情永不會再有機會重溫了吧。“陛下?!北緛硪呀浐懿话?,皇帝陛下突然斂了笑意陷入沉思讓衛衍更加不安。對于皇帝陛下的這種狀況,最聰明的做法是屏住呼吸隱身暗處,等皇帝陛下自己走出來,但是有那么一瞬間,衛衍覺得皇帝陛下的神情似乎有些可憐。他其實還是個不足弱冠的孩子,那種想法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從腦子里面冒出來了,忍不住開口出聲打斷他的回憶。“如果真的覺得惶恐不安,就換你來服侍朕?!笔乱阎链?,多想無異。不過,這個人……景帝被衛衍從沉思中拉回,看了他一眼,莫明其妙又興致高昂起來,將剪子遞到了衛衍的手里。“臣……”衛衍捏著手里的小剪子,望著已經伸到眼皮底下的手掌,訥訥了半天才開口,“臣不會?!?/br>陛下哪里可憐?他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會覺得陛下可憐?總是被陛下往死里折騰的他才比較可憐吧?總是被陛下用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要求為難的自己才是最可憐吧?衛衍,衛家的七公子,雖是庶出,但私下甚得衛老侯爺寵愛,又兼自幼體弱,身邊侍候的人一大堆,從小就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學藝的那幾年不必說自然是有人貼身跟著伺候,就算是被送入宮中侍奉君王,他的職責是拱衛陛下安全,端茶送水掃庭灑戶更衣沐浴之類事自然是一概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