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皇帝與小兔嘰、景帝紀事(H)、我靠美食養殿下變成的貓![娛樂圈]、我想要你的懲罰啊(H)、陸氏兄弟(H)、喜歡就是喜歡、離婚后被前夫寵壞、宿主瘋了[快穿]、農場具現進程報告、鬼說之囚禁(H)
當初自己作出的選擇。所以即使許流年待人接物態度冷淡到近乎沒禮貌,他也還是心甘情愿地為他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幫助。這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報答。“你喜歡你哥吧?”本以為睡著了的許流年毫無預兆地出聲問道。符西宙驚了一下,但不是因為許流年問的內容,而是算上初始和重來的六次,許流年問出這個問題都是在最后分別的時刻。短暫的驚訝過后,他坦然地承認道:“對,我從小的愿望,就是長大以后能被他泡一泡?!?/br>許流年仍舊閉著眼。“你真早熟?!?/br>“那是?!狈髦娴靡獾匦Φ?,“我永遠都走在同齡人的前面?!?/br>“他也喜歡你?!?/br>許流年說這話的語氣,跟符西宙說他會活得比自己久時一樣平靜,一樣平靜得不容置疑,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再肯定不過的客觀事實。符西宙斂起了笑。“我知道?!?/br>“他不是一個會在乎別人眼光的人?!痹S流年歇了一會兒,才又繼續道,“他明明喜歡你,卻不肯接受你,這其中的原因,你不把他逼到真正的絕處,他是一定不會說的?!?/br>符西宙怔住。這番話,他還是第一次聽許流年說。怎么樣才叫“真正的絕處”呢?第6章敢亂來斷你的腿章奔拉完屎出來,就見符西宇手里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陰氣沉沉地站在寢室正中央,聽到自己發出的動靜后,他抬眼望過來,唇邊綻放出一朵比手中玫瑰還要嬌艷欲滴的血色微笑。別人送你花,你對我笑干嘛?章奔一臉懵比。“你知道這是什么嗎?”符西宇問。“玫瑰?”被符西宇這么一問,章奔忽然就有點不確定了。“對?!狈饔铧c了點頭,又搖了搖手指,“準確地說,是會讓我過敏,堵塞我的呼吸道的兇器?!?/br>“???”過敏還捧這么久?章奔更懵比了。“所以你現在就出去,把它扔進外面的垃圾箱里?!闭f著,符西宇一把將玫瑰塞給章奔,用的力道之大,就好像塞的不是一束無害的玫瑰,而是一顆危險的□□。章奔一時間跟不上符西宇的思維邏輯,呆愣愣地看著懷中的花束,忽地發現里面夾著一張卡片,卡片抬頭赫然是自己的名字,他一下就驚了,驚完之后就是喜,這可是他活了快二十年,第一次收到花??!雖然作為男人收到花似乎哪里怪怪的,但沒關系,愛情不重形式,不拘小節!喜完之后,他又有點怒,這個符西宇難道就因為眼紅自己有人送花,所以讓他扔掉嗎?還好自己眼尖!不然豈不是就糊里糊涂地傷害了一個美麗姑娘脆弱的心?話說這樣有品位的姑娘會有一個什么樣的名字呢?這么想著,他的視線徑直移到落款處——FXZ。哎呀,還搞神秘主義!有點情趣嘿……他喜不滋地笑起來。笑著笑著,他的嘴角就開始抽搐了。FXZ……符西宙?!再一抬頭,符西宇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章奔尬笑道:“哈哈哈‘FXZ’會是誰啊,真是毫無頭緒,完全猜不到呢!”應變能力一級棒,“我這就去扔掉,害你過敏就不好了!”“所以說,送人花的時候,一定要把名署得清楚一點,不然很容易錯失一段上好的姻緣?!狈饔钸z憾得很真摯。章奔額角滑落一滴冷汗,連忙擺手道:“什么‘姻緣’不‘姻緣’的,搞不好根本就是段孽緣,要多痛苦有多痛苦,要多折磨有多折磨,簡直生不如死的那種!”一番話說得是擲地有聲,情真意切,一聽就是發自肺腑。符西宇滿意地肯定道:“在感情問題上,你的見解很深刻,讓我有點刮目相看?!?/br>“哪里哪里,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章奔態度很謙遜,“那我去扔花了?!?/br>符西宇揮了揮手。章奔走到門口,腳步一頓,遲疑著小心翼翼地說:“那‘妹子’好像說等會兒晚上九點在H影院看電影,萬一‘她’要一直等……”符西宇笑容一冷:“那就讓‘她’一直等吧?!?/br>章奔吞了口口水,再不敢多言,一溜煙地躥出了寢室。H影院門口,符西宙斜倚著大理石的墻面,暖黃的頂燈光溫柔地包裹著他精致的面容,映襯出一絲慵懶的味道。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入口的方向,一秒鐘也不曾偏移,目光卻又異??斩?,像是在望著某個更遙遠的地方,以至于因被他的顏值吸引而放緩腳步的過路人都有點拿不準他到底是在等人,還是在發呆,不敢貿然上前搭訕。符西宙確實是在等人,也確實是在發呆。他的思緒飄回到了初始的那個時空,第一次進電影院的那一天。那年他還在讀初二,而符西宇已經入了高中,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像從前那樣膩在一起——符西宇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他。他那時候還很天真,以為符西宇只是高中課業重,沒有多余的精力陪自己玩鬧,所以即使他很想黏著他,也不敢任性地去打擾,只在心里悄悄盼望假期能早日到來。好不容易等來了暑假,放假的第一天,他就纏著符西宇一塊兒去電影院——他聽到班里的幾個男生熱火朝天地討論怎么把暗戀的女生約出來看電影。他雖然還沒認清自己對符西宇的真實感情,但懵懵懂懂中覺得,如果電影是要和喜歡的人肩并肩坐在電影院看,那他就想和符西宇一起。符西宇肯定也會這么覺得。所以他完全沒想到,符西宇會再三推辭,借口理由找了一大摞。剛開始他還會認真地反駁,到后來終于覺出不對,發現符西宇不是不愿意去電影院看電影,而是不愿意跟自己去電影院看電影。原來符西宇不像自己喜歡他那樣的喜歡自己。這個發現讓他既難堪又憤怒,更多的卻是一種對他來說十分陌生的難過,就仿佛打開一直珍藏在床底的寶箱后,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但他是驕傲的,所以他不去問“你為什么不肯”這種可能招致更多難堪的問題。可他同時又是倔強的,所以他自己跑去了電影院。然而看著花花綠綠的電影海報,他一丁點兒興趣都提不起來,空手回家的話又會顯得很沒有面子,于是他機智地買下一張電影票一撕,收起用來證明給符西宇看的票根,走出去坐在影院門外的臺階上,傻不拉嘰地等著時間過去。然后符西宇就出現了,披著斜陽,踩著樹影,直直地朝他走來。“長大了,能耐了?”符西宇從來都是笑模笑樣的,這么嚴肅的符西宇,他還是頭一回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