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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出來的。實際上他還是那個不被人喜歡,死了只有自己為自己流一滴眼淚的可憐蟲。沈天郁有點想哭,特別想見陳夏生??墒撬桓?,他害怕自己會傳染給他不好的東西。最害怕的當然是那個‘十八歲的約定’。如果陳夏生現在懇求沈天郁和他在一起,沈天郁當然會同意,因為他沒有理由拒絕。可是沈天郁心里清楚,這件事現在絕對不能答應。萬一沈天郁快死了呢?沈天郁的預感沒錯,因為不到一個星期,他就真出事了。☆、第44章第四十四章那天早上沈天郁醒來的時候便感覺不是很好,頭暈得想吐,北方的秋天涼的快,晝夜溫差也大,可是他竟然被生生凍醒,牙齒都在打顫。沈天郁抬頭看了看鬧鐘,現在是清晨五點鐘,早上八點有早課,現在起床還早了點。因為太冷了,所以沈天郁把頭埋到了被子里,頓時感覺喘不過氣。他把手交叉抱住,想,自己不會是發燒了吧?其實他抽屜里就有體溫計,可他太冷了,沒辦法下床拿體溫計。宿舍的人都在睡覺,也不好意思叫醒他們。沈天郁閉上眼睛,牙齒‘咯咯’作響。他是睡不著的,只能在被子里苦苦掙扎。六點鐘的時候他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從床上爬下來,哆哆嗦嗦的穿上衣服,刷了牙,臉都沒有洗就出了門。沈天郁慢慢的走向醫務室。醫務室離宿舍有點遠,要跨越cao場。明明是秋天,可是沈天郁穿著厚厚的大衣,幸好現在時間早,也沒人看到。沈天郁抽出腋下夾住的體溫計,眼睛有些模糊,但是上面明顯的‘三十八度七’還是能看見的。沈天郁咳了一聲,繼續向前走。腳有點發軟,沈天郁準備到醫務室的時候給陳夏生打電話?,F在他光是走路就有點累了,不想騰出額外的精力再去跟陳夏生說話。因為沈天郁的病,陳夏生簡直是風聲鶴唳了,不敢主動給他聯系,如果沈天郁給他打電話,陳夏生就以為他病情加重,會變得非常緊張,弄得沈天郁都不愿意再跟他說了。沈天郁沉重得向前走,有個人在他身后跟他打招呼:“嗨,你還是這么早?!?/br>沈天郁抬起眼皮,看出那人是溫和。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是啊,早安?!?/br>說完,他就側了一下身,準備從她身邊離開。“哎,你別走啊?!迸P手擋住他,說,“你今天不跑步了嗎?”以前沈天郁都會早起來跑步,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想來溫和也不是故意要在這里待著的,應該是刻意要找沈天郁,有事要和他說。沈天郁揉揉額頭,強壓住要吐的感覺,問:“學姐有事嗎?”溫和低著頭,臉漲得通紅。她拽著自己超短裙的裙角——這種天氣她還穿著裙子。她說:“沈……沈……天郁?!睖睾蛣e過臉,很害羞的說,“我想問,你有沒有女朋友?”沈天郁頭暈得厲害,也沒聽到她說什么,因為看不清楚,所以他搖了搖頭。女孩心跳如小鹿,她說:“那你覺得我怎么樣?我、我真的很喜歡你?!?/br>不過沈天郁沒聽到她的告白,因為他腿軟的站不住,眼前一黑,最后看到的一個畫面就是女孩驚恐的臉。沈天郁自嘲的想,我現在要是倒下來,豈不是要讓一個姑娘照顧我?還不如剛才就給陳夏生打電話呢。周圍的聲音全都慢慢淡去,沈天郁沉重的喘氣,他覺得自己像是一條垂死的流浪狗——然后天旋地轉,‘咚’的一聲,沈天郁躺到了塑膠跑道上,面色慘白,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沈天郁醒的時候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他知道自己現在在醫院,因為他被蓋上了氧氣面罩,不用那么費力的呼吸,他覺得好受多了。見他睜開眼睛,旁邊的人立刻俯身湊到沈天郁身邊,小聲問著什么,不過他耳鳴的厲害,也聽不清楚。沈天郁舔了舔上唇,輕輕咳了一聲。過了好長時間,他才看清旁邊那人是陳夏生。陳夏生著急的不得了,接到醫院的電話就趕了過來,什么都沒帶,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沒去上班,連請假的時間都沒有,陳夏生就這么守在沈天郁的身邊,眼睛里都有血絲了。一看沈天郁醒了,陳夏生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臉頰邊輕輕蹭,聲音都沙啞了:“花兒,你這是怎么了?你看你瘦的……”沈天郁發燒發到三十九度,手心燙得嚇人?,F在的陳夏生再也不信他是‘心理有問題’這些鬼話了?;ㄑ啃睦斫】档暮?,他這次是真的病了。沈天郁輕咳一聲,覺得肺部的疼痛有所緩解,他轉過頭看自己現在在什么地方,才發現他已搬到病房。這是一間可乘納三人的病房,有個廁所。旁邊還有一個病人,年齡很小,因為疼痛而一直大聲哭泣,鬧得大人筋疲力盡。陳夏生一直在注視著沈天郁的一舉一動,他湊到表弟耳邊,問:“你要喝水嗎?”沈天郁晃動了一下眼球,示意不用。面罩里很濕潤,他又在輸液,現在是一點水都喝不下去。陳夏生想了想,又說:“我給我姑打電話了。說了你的事,她說她明天就到,讓你好好的?!?/br>陳夏生表情很驚恐。他被嚇壞了,現在說話聲音都忍不住提高,就怕沈天郁在他面前沒了。聽到尤金蓮要來,沈天郁皺了皺眉,其實不想讓她那么辛苦。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這回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要是真的走了,也想看她一眼。這么想,沈天郁就特別舍不得陳夏生。他的手被陳夏生握著,本來無力的做出蜷縮的姿態,又轉而微微用力,便換成撫摸的姿態,一下子摸到了陳夏生的側臉。陳夏生早上六點多就被叫出來,沒來得及刮胡子,現在側臉都是yingying的胡茬。沈天郁用眼睛盯著他,示意自己有話要對他說,等陳夏生彎腰湊過來時,沈天郁就開口,用氣流支撐著說話:“你……也要,好好的?!?/br>說完這句話,沈天郁的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他并不難過,并不傷心,只是有一點舍不得。氧氣面罩的氣流聲太大,陳夏生只聽到一個字,那就是‘好’,其余的都沒聽到,他抬起頭遲疑地看著沈天郁,只見他疲憊的閉上眼,似乎不想多說,于是他就不問了。陳夏生用手幫沈天郁擦臉。他還在發燒,一會兒冷得發抖一會兒全身是汗。幾番下來,頭發都濕了,身上也像水洗了一樣,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水。而且陳夏生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沈天郁哭,自然不會往那邊聯想,便拿著毛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