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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夏夏才確定自己是被蔡蕓惡意鎖在外面,而不是因為她睡著沒聽見之類的原因。 謝淮對夏夏有事不找他而打給別人這一行為耿耿于懷。 夏夏內衣里的冰被體溫捂化了,凍得透心涼,她委屈地說:“這是女人之間的事,不用你插手?!?/br> “真不用?” “不用?!毕南闹卸卣f,“等我吃飽喝足,心情大好,我一定上樓去把蔡蕓干掉?!?/br> 餛飩圓圓滾滾浮上水面,謝淮嘗了一口,覺得味道淡。 趁宿管去樓上查寢,他跑去沒人的值班室偷挖了一勺宿管的老干媽放到湯里。 一個鍋一個勺,兩人躲在花園林木茂密的角落里,你一口我一口把餛飩吃得干干凈凈。 晚風清爽,草叢里傳來陣陣窸窣的蟲鳴。 頭頂石榴樹柔軟的枝葉在水泥地面搖擺著婀娜的影子,夜晚寂靜溫柔。 夏夏吃了謝淮費勁千辛萬苦做成的一頓夜宵,心頭陰霾一掃而光。 她打足精神,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臉上的神情張揚又驕傲:“我現在就去找蔡蕓算賬?!?/br> 謝淮笑了一聲:“夏姐的人格變回來了?你可真是精分?!?/br> 他伸手將她嘴角沾的紅油抹掉,輕聲說:“如果解決不了別硬撐,記得叫我?!?/br> 夏夏不屑:“就一個蔡蕓而已……” 她走到玻璃門前,回頭看了眼,謝淮蹲在地上收拾鍋勺,像是有所感應一樣,抬頭與她目光交匯。 “謝淮?!毕南钠^,露出副小女生愁惱的神態,她說,“明天考研報名截止,我今天更改了志愿學校,我不去海大了?!?/br> 夏夏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想了很久后通知他一聲。 “你說我胸無大志也好,說我不思進取也罷,只要別罵我就行?!?/br> “我不想留你一個人在南城打拼,更不想自己一個人在海城想你,我雖然不懂你的生意,但在你身邊,總能為你做點什么?!?/br> 她可憐巴巴眨著眼睛:“你會罵我嗎?” 謝淮把鍋里的水沿著下水道沖掉,他還沒開口,夏夏一陣小旋風似的沖過來抱住他,按著他冷硬的下巴在他臉頰親了一口,女孩眼睛彎成兩道月牙:“既然你不罵我,那我親你一下?!?/br> 沒等謝淮伸手抱住她,她又一陣風似的跑走了。 謝淮從頭至尾沒說話,伸手摸了摸被她親過的臉頰。 很久以后夏夏再提起那晚的事情,好奇地問謝淮:“我就這么放棄了海大,你為什么當時不罵我?” 謝淮笑了:“海城離南城三千公里,飛機四小時,火車坐兩天,你忙我也忙,異地戀可能幾個月才見一次面,我當然也不想你去?!?/br> 夏夏問:“那我當初決定考海大的時候,你為什么不阻止我?” 謝淮又笑了:“你想做的事我為什么要阻止?如果你真的去了,大不了我每周坐飛機去看你?!?/br> “如果你累了怎么辦?” “那就換你來看我?!?/br> “如果我們都累了呢?”夏夏問題多得像本十萬個為什么。 “那就不見?!敝x淮被她問煩了,抱著她壓到床上,“才異地三年,我就不信你能忘了我?!?/br> * 夏夏在二樓找到巡樓的宿管,和她說明了事情經過,宿管拿著鑰匙上樓敲門。 蔡蕓沒辦法繼續裝睡,只能下床開門,她穿著條白色真絲睡裙,頭發散亂地順在頸后,乍一看既柔弱又楚楚可憐。 她睡醒惺忪,茫然地問:“怎么了,老師?” 宿管:“為什么把室友鎖在外面?” 蔡蕓無辜地說:“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晚上洗漱回來順手鎖了吧,我不是故意的。夏夏你也是,被鎖在外面敲門不就好了嗎?我睡覺熟,敲一下不開你就多敲幾下,這么晚了還要麻煩老師上來一趟?!?/br> 蔡蕓在學生會混得久了,做人八面玲瓏,宿管也不知道這兩個女孩誰在說假話,沒法處理,叮囑她們早點睡覺就下去了。 過了十二點宿舍就自動斷電,夏夏坐在桌前,按開自己的充電臺燈。 她輕手輕腳將桌面的雜物收拾整齊,床鋪的簾子拉好,蔡蕓冷冷看著她,眼睛在黑夜里泛著幽微的光。 兩人從大一交惡,到現在都沒言和,平日里你來我往嘲諷幾句都成習慣了,可不知是不是大四到了,離別的節奏將近,有些藏匿已久、怨毒的矛盾和仇恨再也掩蓋不住,通通破土而出,轉瞬就成長為參天大樹,發泄起來也無所顧忌。 四年來每次獎學金只要夏夏參與競爭,第一名永遠與她無關,夏夏搶了她的交流機會,搶了她的調研名額,搶了她心儀的導師和她喜歡的論文開題。 蔡蕓只要一想到大一那年夏夏走上講臺競選班長,最后又用施舍的語氣讓給她,心里就燃起一簇熄滅不了的黑色火苗。 蔡蕓確定保研后心里最先涌起的情緒不是開心,而是幸災樂禍,她被保研而夏夏沒有,被壓了四年的那口氣終于吐了出來。 蔡蕓嘲諷:“成績第一有用?把腦子落在讀書上收不回來了,除了讀書你還會做什么?” 只看成績她不如夏夏,但她實踐和活動分是全院最高,也是因為綜合評分高而被保送,她具有想當然的優越感。 夏夏是因為兼職賺錢才沒法顧及校內活動,可蔡蕓并不在意,做兼職這件事在衣食無憂的蔡蕓眼里完全是在浪費生命。 生活環境、經歷過的事情不相同,有些事注定無法感同身受。 夏夏任由她罵,蔡蕓得不到回應,變本加厲得刻薄起來。 夏夏的沉默在她看來十分刺眼,越發襯托得她像個惡毒的女人。她脾氣上來,動手把夏夏的書包和課本掃落在地,鞋底在她米色的包面上狠狠碾著,夏夏越不回應,她越踩得起勁。 夏夏拎上兩個塑料桶出門,蔡蕓明明是施暴的那個人,到頭來卻氣得發抖,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她覺得自己使出了全部的力道,卻沒給夏夏造成一絲半點的傷害。 她平復了一會心情,脫鞋上床,仰躺著看著頭頂的床板。 五分鐘后,夏夏拎著水桶回來了。 她目光在屋里環視一圈,落在蔡蕓床上,她走過去,撩開蔡蕓的簾子,提著一桶水直接潑了上去。 蔡蕓發出一聲凄慘的尖叫,被深秋水龍頭里剛放出來的涼水凍得瑟瑟顫抖,她黑發綹濕在耳側,狼狽得猶如落水狗,驚懼的眸子看向夏夏。 夏夏翻手將桶底扣在她書桌上,把她的書本全部打濕,隨手把桶扔在地上,彎腰去提另一桶水。 蔡蕓喊道:“夏夏你干什么!你敢——” 夏夏冷笑,將水桶扣在了她裝滿衣服的衣柜里。 一切做完,她拽著蔡蕓冰冷的手臂把她從床上揪起來。 蔡蕓死死咬著嘴唇,仇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