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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問題問完了便準備揮手讓他離開。誰知此刻吟嘯突然高深莫測的說到:“吟嘯知道是誰封印了紫徽仙君的記憶,還請大人近身說話?!?/br>我一愣,心道怎么可能?“這就不必了吧?!眴柌鑵s是立刻站出來給我回絕了,“今日刑司殿有天帝在,紫徽仙君也在,沒有什么事是不能光明正大說的?!?/br>天帝點了點頭,我也一起跟著點了點頭,問茶很滿意我們的表現,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還有卻霜沒說話。他還在盯著那幅畫看,仿佛通過問茶那寥寥數筆就真能看出一個模樣來,頭也不抬就說:“聶容大人,請你下來一趟?!?/br>我們都一致認為是卻霜想快點查出罪魁禍首才讓我下去聽取吟嘯的話的,卻不知今日注定會危機四伏。天帝倒沒什么意見,只是問茶自卻霜開口后就一直盯著吟嘯,面色凝重的仿佛他看的是只獵物。慢騰騰的挪來吟嘯面前,只覺得他的笑意特別詭異,我不由有些想要后退,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眼睛朝右邊一瞧就瞧見了卻霜,他還在細看,真叫我懷疑那上面是不是被問茶施加了什么媚術?他的魂兒都快被勾走了吧!真想一把將他眼前的紙給扯過來一把撕了,寥寥數筆,看這么久至于嗎?當我正鼓起勇氣準備將頭湊近去聽之時,余光發現吟嘯左手袖口里白光一過,一把短刀直直朝卻霜心口刺去。他仿佛毫無所覺,眼睛還在紙張上流連,罵娘的心有些控制不住了。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叫他閃開,吟嘯左手的短刀被我出手一把握住,鮮血瞬間淋漓而下,痛的我冷汗直冒,且將卻霜手中的畫染紅一片,他抬頭看我的一瞬是那么專注認真,我不由火冒三丈的大聲問他:“你到底看夠了沒有?不知道有危險嗎?”他微微一愣的模樣很是無辜,說的話有些叫人迷戀,仿佛連手掌中的疼痛都消失掉了。“我叫你下來是讓你下到我身邊來,想對比一下這紙上的背影是不是你?!?/br>我些微有些失神,絲毫沒有注意到吟嘯的右手也有一把短刀,目標卻是我的胸口。在我的回答剛到嘴邊的那一刻,一個身影順勢一把將我推進了卻霜懷里,吟嘯的短刀瞬間沒入他的胸口。卻霜單手緊抱著我,坐著出手就是一道閃電似的青光,吟嘯被打到了對面墻上后摔了下來,他的心跳一點都不像他表面那么沉穩,它此刻是好動的,活潑的像個不知疲倦的頑童。“問茶!”我一聲大叫幾乎掀翻了刑司殿的房頂,耳邊卻霜的安慰聲和咳嗽同時被我置若罔聞。奉左迎右都被嚇傻了,濟笙靈神和齊海天官趕緊將吟嘯捆了起來。用手掙開卻霜的懷抱,手上的鮮血蹭紅了他的衣服,膽戰心驚的抱著大口吐血的問茶就開始為他止血,可神仙到底不似凡人,他的血我止不住,心脈我也護不住,眼神也開始渙散,當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對卻霜說,只得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問茶,問茶,你別嚇我,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還有很多事要跟你講呢!”現場都已經亂成一團,天帝竟還在擺他的架子,說他的官話:“大膽吟嘯!天狼星君不在了你竟這樣放肆?!?/br>“天帝息怒!”被扣住的吟嘯一臉討賞的說:“之前天帝對離愁天仙說要殺了聶容飛仙,好叫紫徽仙君往后平安順遂,他說只要殺了聶容飛仙,天帝許諾他的事才能得以實現,吟嘯這是繼續主人未完成的任務,不能算是罪過吧?”“我的命令只下給了沈歡一個,何時下給你了?你擅自越位辦事就是罪過,當處極刑?!?/br>賞沒討到倒變成了重罰,吟嘯大抵是被極刑二字給嚇到了,口中求饒連連,“天帝饒命,天帝開恩,吟嘯只是盡忠職守而已,并非故意!”所有的事都不重要,天帝的怒話不重要,吟嘯的求情不重要,如今只有問茶胸口那涓涓而出的血液攝取了我整個心神。卻霜的聲音在此刻猶如天籟:“阿澤,你快先來看看舒到神君吧!他若是有事,你對不住玉鳳不說,只怕這聶容大人又該成我上界一大麻煩了?!?/br>抬眸看卻霜,他也正在看著我們,神色頗為憂愁。“聶容,你和卻霜處理吟嘯,我先去救問茶?!?/br>懷里瞬間一空,天帝和問茶一道消失刑司殿,緊張的心總算是稍微有點平復了。我低頭看了一下手上傷口,血流的慢了些,吟嘯的求饒聲轉而朝向我和卻霜,他被齊海和濟笙一左一右用力扣住手臂,模樣痛苦。天狼星君的狼本體龐大,氣勢威風凜凜,此刻表現出大黃狗般的搖尾乞憐,直看得我渾身不舒服。起身往主位上走去,奉左迎右首先就被我給叫回了方偏門,他倆被嚇的不輕,走時還想先給我包扎傷口,被我用眼下太忙給拒絕了。吟嘯這樣膽大妄為,按律應當魂飛魄散,不過我想著他只是為離愁天仙盡忠,便將他貶去了凡間,百世后方才準許回天,不知道天狼星君和離愁天仙又是怎么認識的?可惜現在不能問卻霜。待處理完了吟嘯,場上就只剩我和他了,他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對我的處理提出異議,安靜的仿佛像是空氣。而我,一心記掛問茶,所以一處理完吟嘯便準備去尋天帝。“紫徽仙君請便,聶容先告辭了?!?/br>在我匆匆走過他身邊之際,身后響起了他如假似真的叮囑,“你不用擔心,阿澤一定會盡力,舒到神君選擇這般為大人舍身取義,之前又貿然為你接姻緣線,是想叫你多掛心他吧,只是用的辦法有些拙劣而已,聶容大人千萬珍惜,往后可別朝秦暮楚才是?!?/br>吟嘯那一刀對于問茶來說確實不用親身來擋,在給我造成重傷之前用法力應該就能阻止的到,但有些人的重要程度卻是連皺眉都不愿意見到的,就好比他之于我。心中鈍痛蓋過了手掌上的傷痛,我回頭看他一眼,他就在我眼前,在觸手可及的地方,表情柔和溫暖,輕輕一笑比清風明月還叫人舒心。我實在忍不住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戲謔:“聶容的辦法也很拙劣,也請紫徽仙君千萬珍惜?!?/br>他有些怔仲,不過隨后又笑了笑,“大人這話可是虛了,你為我擋吟嘯那一刀只是出于你的善良,舒到神君卻不一樣,既然他能接上你那一截姻緣線,那就證明你們是有緣分的,至少說明你心里有他,倒也不算強求,卻霜冒昧問一句,之前大人心里的恐怕并不是他吧?”“有什么事能瞞得了紫徽仙君呢?”我輕松承認,用自認還算豁達的聲音說道:“之前牽的得不到,只好退而求其次了,聶容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