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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有人到訪一律說我不在,其實問茶他們不來也沒人會來,這樣說也是以防萬一。可剛過十天左右,方偏門居然有人上門拜訪,當時我手頭上的玉才有一個雛形,上界又沒有誰精通玉石打磨,我又需要人幫忙,頓時急得不知所以,生怕來不及完工,那可就糟糕了,所以心情有些不好。門外突然傳來奉左哭喪著的嗓音,雖小卻清晰:“飛仙就在里面閣樓上雕刻玉石,還請仙君自己敲門吧,奉左不敢?!?/br>什么仙君?盡力回想,一片模糊,不知道是哪個階品的,不過他親自來找一個初升上界的飛仙,肯定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一聽這話我當即閣樓上大聲說到:“不是說天帝誕辰之前找我的通通說不在嗎?奉左自去大門口罰跪三天?!?/br>敢這么說一是因為有威越和問茶擋著,二是由于為了天帝賀禮的進程我剛好各種焦急。門外有一瞬間的寂靜,我以為拜訪者已經識時務的走了,不料開門聲卻傳了來。當即終止掉手中的刻玉刀,想著上界竟還有這般死皮賴臉不知進退的仙,得好好記記他長什么樣,于是擺出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定定的看著閣樓口。關門聲傳來之后跟著的就是腳步聲了,那人一步步踏上閣樓,我肚子里的不快隨著他腳步聲一點點加重著。率先接觸視線的是他低垂著頭出現的發髻和淡紫色發簪,那發簪頭部微微上翹,單一簡潔,緊接著是那人的額頭眉眼,完美到驚心的臉孔,紫色華服和墜在腰間的銀色流蘇。當他踏上最后一步樓梯之時,我手中的東西已經全部落到了桌面,并發出砰砰兩聲,而我卻渾然不知自己已然失態。他帶著笑意仿佛從云霧中走來,徑直在我對面坐下,神色洋溢著怡然自得,“你到我定寧天我全心全意接待,等到我到你方偏門你卻連見都不見,這是什么道理?”從夢里走出來的人啊,嗓音叫人沉醉,一顰一笑皆含著說不出的醉人風情,我已經當場石化了。他放大笑意后又道:“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怎么還是當初那傻乎乎的表情?”腦子里的模糊感再次襲來,還是那雙眼睛牽引著我沖破迷霧。我定定的將他望著,內心深處突如其來很深的惶恐,生怕聲音過大他便會如飛鳥一般被驚走似得,哪里還記得自己方才的不快。“敢問閣下是?”對面之人神色訝異,隨后他便笑說:“聶容,換一個可行?這玩笑可不好笑?!?/br>我更疑惑了,來到上界多年,我所認識的仙并沒有他這么一眼就能讓人刻骨銘心的,于是小心試探著道:“你認識我?”他的笑意在慢慢消失,整個人變的仿佛有些失望起來,我心頭除了惶恐還多了一絲疼痛,是我說錯話了嗎?當即對著他道歉:“那個,我們可能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但我當時沒記住,你不要介意?!?/br>我想著,這樣說雖然對他而言該是個打擊,但該是這樣的吧!不然怎么解釋他記得我我卻不記得他呢?可他那模樣又豈是見過了就能忘得掉的呢?這倒奇了!他不講話,看著我的眼里反倒涌現些絲絲哀傷,我有些不知所措,趕緊補救:“要不,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聶容,是十多年前天帝親封的候顏飛仙,你叫什么?”他還是不講話,我有些著急,怕他是覺得我沒個待客之道,趕緊起身,“你先坐,方偏門有很好喝的清茶,我去端點上來?!?/br>“我不渴?!彼蝗焕∥?,強自扯出一個笑臉后輕輕說道:“聶容亮如星辰的眼睛還是當初那么干凈明澈,笑容依舊無邪?!?/br>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卻是激動的,我壓制著道:“多謝!”復又坐下與他對視,“那么閣下找我是因為?”我看見他咬了一下唇,眉頭一皺,似在逼自己做什么重大決定一樣,然后稀松平常的說:“怕你有事解決不了,特地趕來看看?!?/br>聽他這樣一講,我才記起自己還有一大堆的事要做,但對他卻沒有半分要下逐客令的心思,也不知他是何身份,便直言不諱的說:“是??!我現在就有棘手的事兒,天帝誕辰快到了,幫別人打造的賀禮卻還只是個雛形,正急著呢?嘿嘿!”從來不輕易在外人面前顯露困境的我不知為何要跟他講?真以為他是上天賜來幫我的??!瞬間不好意思的對他笑了笑,“對不住,聶容口不擇言?!?/br>他默默的搖了搖頭表示并不介意。“寒玉頗難成型,沒人幫忙定是舉步維艱,恰巧我也懂一些雕刻打磨,正好可以用來幫你?!?/br>他說的平淡,手中青光一過,已經出現了一把刻玉刀,一手拿刀一手放在一塊玉石上,輕問:“你想弄個什么賀禮出來?”我被他認真的架勢嚇了一跳,他的樣子一點玩笑都看不出來,但心里卻莫名對他充滿信任,“我手上的是一雙玉如意,你那塊兒我準備雕刻出一顆常青樹?!?/br>想著常青樹需要鏤雕,難度比玉如意大,我立刻說道:“常青樹復雜又難搞,你可能不好著手,我們換一下吧?!?/br>“沒有什么是我不好著手的,聶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絕不能不相信我!”他的話沒有絲毫驕傲顯擺,這樣說仿佛只是為了讓我能將事兒放心的交給他。而我,連他是誰,叫什么通通不知道,就這么冒冒失失地半推半就地留下了他。他全神貫注地盯著手下的玉石,仿佛思忖著該從哪兒入手好,壓根兒就沒有要告訴我他的來歷的意思,這一切不真實得就像另一個夢鏡。而我,無論怎么搜索,哪怕頭想的疼的不行都想不起來,依舊是不管現實中還是夢里都不認識他,或者說不記得他,想到會是我忘了,也沒勇氣問人家。我忙道:“這里我多備了一塊玉石可以用來先熱手,你要用嗎?”他抬眸看著我揚唇,輕柔的嗓音下對比出話語的強大,“不用,我可以做到最好!”在我聽來,他這話不止在行家面前頗為大言不慚,就算是任何一個人都會認為他太心高氣傲,可當他真正下手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大開眼界嘆為觀止。一塊寒玉在他手下仿佛如一塊糕點一樣好切,他手法快的讓我眼花繚亂,頻繁轉動刀的動作如一道連貫的風景,而他本身就是風景,我只覺眼睛不夠用。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熱烈,他忍不住將眼睛從手中動作上挪開來看我,嗔怒的語氣叫我直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你怎么盡看我來了?時間不多,趕緊結束掉你手里的東西,屆時我還需要你的幫忙?!?/br>“那個……”我忙支支吾吾的掩飾尷尬,“我有聽到奉左叫你仙君,我可以這么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