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他說天帝誕辰就在一月之后,要我陪他來此地開鑿寒玉以做賀禮。正好,反正我方偏門窮,和他一起弄一份禮物就好了,還可以給自己留點兒。“問茶,你不是說你其實是上界的舒到神君嗎,怎么剛開始你會來方偏門的?”問茶剛開始跟我說的時候其實嚇了我一跳,不過也不是無法接受,畢竟威越和子恒的身份更高貴。我和他并排走在寒湖邊緣,耳中只聽得他道:“為你而來??!”偏頭看去,問茶笑著看了過來,我心頭一動,似是對他多了一絲喜歡。正愣神間,他牽起我有些冰涼的手,將頭緩緩靠了過來,不由頗為期待。“啊欠!”指天發誓,絕不是故意打碎這即將得到的親密接觸的,而是我真的很冷。問茶神色游走著無可奈何,還有一點失落,他道:“今日來的匆忙,忘了你修為不高,抵御不住這兒的寒冷,我們改日再來?!?/br>“嗯嗯嗯!”我哈著熱氣不住點頭。身邊人干脆一把將我擁住,兩人靠著一起離開寒湖。天上突然飄起了雪花,望著遠處雪峰巔上的的皚皚白雪和漫天飛舞的雪花,我的腦子不受控制的出現了兩個人影,于高山之巔相互依偎,不知是雪花落滿他們的頭發還是他們本就已相守至白首,可惜這么一對璧人只朦朧而過,長什么樣絲毫沒有看清。問茶帶著我來到了他的府邸九天行宮,即當的起行宮二字,一聽就比方偏門要高大華麗的多了。看到行宮內里的材料構建,珠玉寶石隨處可見,亭臺樓榭樣樣不缺,我由衷感嘆:“問茶,你是有錢人??!”側面意思是難怪當初看不起方偏門。他側頭將我打望,面上笑意十足:“喜歡你可以長住,奉左迎右也可以搬來?!?/br>“常來常往就可以了,長住我多不好意思啊?!痹掚m如此說,但其實我有考慮,畢竟房子多隨便怎么睡都行,不用非要去到主臥,我在下界便是如此,可惜方偏門約束的厲害,不過約束這么多年倒也習慣了。問茶沒說什么,我由他帶領著游覽他的住處,半路竟然還遇見了一個池塘,里面荷花星星點點的綻放著,看起來深不見底,“問茶,你不是一向怕水嗎?怎么行宮里安放這么大個池塘?!?/br>“釣魚呀!”我恍然大悟,問茶怕水,但卻最愛吃魚,他的拿手菜便是魚了,隨便怎么弄都比皇宮御廚好吃數倍。食欲被陡然勾起,我不由建議:“要不,我們比賽釣魚吧?”問茶興致頗高:“好啊,聶容初來是客,時間長短就由你決定,不過最后輸的人只能看著贏的人吃!”這就是要比耐心了,“同意?!?/br>問茶也欣然接受,我們搬來凳子,尋來工具,開始比賽釣魚。上界的魚比下界的要聰明許多,若不專心致志是無法釣的起來的,所以,我與問茶除了眼神交流外絕不發出一絲聲音。半個時辰過去了,問茶已成功捕獲了兩條,而我顆粒無收。默默的起身收拾工具,問茶驚問:“你去哪兒?”我一本正經的說:“我換個地方,這兒的魚都是你的追求者,它們不懂得欣賞我?!?/br>問茶笑著打趣:“只怕是你那眼睛里顯露的東西太嚇人了吧?”知道他的意思是說我迫不及待的想吃它們,我覺得也是,由此可見上界的魚確實要比下界聰明。換了一個陰涼的地方之后,果真效果好了很多,我總算看到面前圍攏了許多魚,正當期待著魚竿抖動之時,身后一聲大叫將它們全都嚇走了。“聶容,釣起來了沒?”蒼天啊,你為什么要把威越這個娃扔下來,可知我一個時辰的全神貫注全都功虧一簣!默默不語的收起了魚竿,花了好久才將怒氣一點點順出胸腔,淡然如水的說:“魚沒釣起來,倒釣來了一只烏鴉,將它們全吃了?!?/br>見我無語望天,威越顯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哈哈,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恰逢問茶收了線走了過來,他看著我的魚簍,不由訝異道:“都來這邊半天了,怎么還是空的?”威越眼神似是尋不到焦距,胡亂閃躲著我的直視。“抱歉?”我不由對著他冷了臉,“你給我吐出來我就原諒你?!?/br>威越一溜煙兒的跑去問茶垂釣的地方,不多久抱著問茶的魚簍又跑了回來,當著問茶的面頗不要臉的說:“拿著,都是你的?!?/br>抱著問茶的魚簍,我對威越頗為絕望,遂抓起問茶的手將其塞了進去,一字一頓的對著威越道:“看清楚了,這是問茶的?!?/br>意思是別那么厚臉皮。威越趕緊出手又將其往我懷里推來,“問茶的不就是你的嗎,有差別嗎,是不是問茶?”問茶淡笑點頭:“對,沒差別?!?/br>我一時語塞,那我們比個什么勁兒。“走吧,今日不釣了?!?/br>東道主道:“可以,你們先去客廳坐著,我去煮魚?!?/br>威越賊眉鼠眼的朝魚簍看去,那垂涎三尺的模樣太讓人傷心了,他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說:“做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日這魚是問茶釣的,也算是聶容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吃三分之一?!?/br>“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發現當初子恒來拜訪的時候走錯門了?!?/br>問茶和威越大笑,問茶在前面開步,我和威越在后面跟著,威越在我身邊興致勃勃的道:“你覺得你能聚哪兒去,傲霜堂,刑司殿還是定寧天?跟著我們作妖難道不好嗎?”身體還未如平常一般嫌棄的遠離他,定寧天三個字一下就躥進我腦海,思緒瞬間感覺非常模糊,好像我知道什么是定寧天??!模糊中好像有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我,它是那么明亮,仿佛一束光照亮著前方。想不起來了,擺擺頭不愿去想那是哪兒,思緒也開始清明起來,我對著威越說:“果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同問茶走去?!?/br>威越怎甘心落后,瞬間貼了上來并排而行,這個妖孽。我開口問他:“怎么單就你來這兒了,盛行和子恒呢?”“他們去為天帝搜尋賀禮了,我也是找你來陪我去找賀禮的,你有時間沒?”我看了問茶一眼,又看了一下威越,終是不忍讓他們倆任何一個單著,遂道:“我和問茶要去寒湖開鑿寒玉,要不你也送寒玉好了?”威越眉頭輕皺,語氣充滿惆悵:“寒玉是不錯,可是據我所知,上好的寒玉三色漸變,從白到淡藍再到深藍,雕琢時對力道要求極高,需每一道力道幾乎持平,上界沒誰有那么好的手筆能將寒玉雕刻成形,精美就更別提了,你們怎么去弄寒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