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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我們發覺卻霜已先行一步,我們也趕緊走吧?!?/br>他倆攜著我總算回到了上界,三人陸續跨過鎖仙鏡,我沒什么感覺,他二人皆舒了口氣。守在臨界門的一位天神對著我們拜了拜,“見過子恒君,見過舒到神君,呃!見過候顏飛仙!”他身材也有些魁梧,卻不是篪嬴也不是堯放,我也趕緊抬手對他拜了拜,“見過這位不知名天神?!?/br>誰知他卻道:“我是天兵統領齊海天官,聶容飛仙不必多禮?!?/br>心中一個咯噔,這是要被拿的節奏??!不過我早已做好準備,當即從容不迫的說:“天官不必如此客氣,聶容有先禮即可,絕不會勞您后兵,眼下就可隨你走?!?/br>齊海天官明顯吃了一驚,神色里的疑惑顯露無疑,“飛仙何以此說?”“你傻了?!弊雍阋话褜⑽页と?,“齊海只是暫時替代十二天神守在這兒,你該跟問茶走?!?/br>問茶?問茶提著酒壇的身影已在前方,我拿扇子的手指著子恒道:“不是,他不是來拿我的嗎?”子恒一臉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將我看著:“趕緊回你的方偏門吧!成天瞎想些什么呢?”問茶已經提著酒壇前行了好遠,只剩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背影,一頭霧水的我趕緊追了上去。回到方偏門后他精神不大好,似是想睡,不過總算告訴了我為什么我沒事。“天帝見是子恒的生日,他難得有機會討好子恒,所以回復紫徽仙君時特意開了恩,免了我們的罪責?!?/br>他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糾纏,我只好將信將疑的點著頭。來到大廳招來奉左迎右,吩咐他們給我打水沐浴,當洗洗風塵。奉左只覺詫異非常:“飛仙這穿衣吃飯一向不都是由問茶管事親自著手的嗎,怎么今日找我們了?”我去尋了問茶,他要困覺,只好來找他們,“沒辦法,我在他房里磨蹭許久,他說累了,要好好休息?!?/br>奉左迎右恍然大悟:“我二人明白,問茶管事受累也只會是為了飛仙你,飛仙當節制?!?/br>揉了揉額頭,懶得去糾正他們七拐八拐那思想,我也感覺累了,只想洗澡之后好好睡他幾天。在房間左等右等也不見奉左迎右弄來熱水,我干脆將鞋子外衣一脫,倒在幾天不見的床上,扯過被子蓋住頭,緊閉眼睛睡了過去,睡到中途迷迷糊糊的感覺特別吵,特別煩躁。睜開沉重的眼皮,只見房間里所有的帷幔都輕輕鼓動著,敞開的窗戶冷風嗖嗖,耳中聽到了許久未聽過的聲音——雨聲!淅淅瀝瀝的雨聲將我驚的瞌睡全無,翻身赤腳跑去打開房門,上界居然破天荒下起了雨,落在地面沒有打濕,吹落在我腳上倒濕了一片,而東邊那個方向更是烏云密布,閃電連連,只無驚雷,直看得我心神不寧。外衣不穿就朝問茶房里跑去,他有些慵懶的睜開了眼睛,還沒來得及開口,坐在他床頭的我就驚愕的問他:“問茶,上界怎么下起了雨?”問茶皺著眉頭,似是不信我的話,半夢半醒的說:“你做夢了吧,下雨,上界從不下雨?!?/br>快步走去打開一旁的窗戶,冷風攸地撲面而來,他的房間朝西,看不見東邊閃電烏云,我伸出手掌指向窗外,急切的說:“你看,空中那一根根銀線樣的東西不是雨是什么?我的衣角都被它打濕了?!?/br>“這?”問茶起身后看了一眼窗外,隨后仍然不可置信的將我看著,開口的話叫我一度以為我們倆有一個眼睛有問題,“聶容,你怎么啦?不就是刮起了冷風嗎,哪里有雨了?你不會在夢游吧!”他手中拿著一件衣服,給我披上后還好心好意的過來觸摸我的額頭:“下界的病還未好嗎?要不要我去一趟傲霜堂?”我發誓他很認真,而我此刻也是認真的:“問茶,你病了嗎?”他好笑的回了我一句:“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沒事找事吧?!?/br>“那么大的雨聲,你總該聽得到吧?”問茶見我不放棄,于是再次探頭去窗外看了看,結果依然不變:“沒有??!”我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問茶耳聰目明,你是問茶嗎?”捧起他的頭,他的眼燦若星芒,他的面溫柔恬靜,確實就是問茶呀!面對我這親密的動作,問茶一向逆來順受,我覺得自己此刻簡直太容易叫人誤會了。連眨著眼將手從他臉上拿開,訕訕地說:“才回來就犯事,爪子是該剁了才好?!?/br>誰知問茶眼中怨意深刻,他拿起我的手,復又深情款款的說:“這雙手掌曾擁我入眠,暖過我身體每一寸,無論是它還是它的主人,皆是問茶想要保護完整的東西,可不能剁了?!?/br>窗外的雨聲還未見停,他的話一時蓋過了那些聲音,當我不由自主的再次捧起對面之人的臉,內心發誓一定要將全心全意待他,只是……“飛仙,我就說你該是在這兒的?!?/br>頭將將低下一半,門外奉左一臉探頭探腦的看著我們,小臉上紅霞翻飛,絲毫不覺自己該收斂一下那三姑六婆的八卦心理。問茶一眼望去,成功讓他打了個哆嗦。奉左慌忙解釋:“那個,我不是故意煞風景的,飛仙說要洗澡,水打進他房里了,左右尋不到,就只好來了這兒?!?/br>我與問茶拉開了一些距離,窗外一個風頭猛烈襲來,復又將他拉進懷里,再將身上的衣服移到他身上。施法關窗時外面的雨在我眼里變得又急又大,心中的惶惶不安也越來越大,不由問道:“奉左,你聽見雨聲了沒?”奉左搖頭。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復又問了一遍:“奉左,我問你聽見雨聲了沒?”“啟稟飛仙,奉左聽不見雨聲?!?/br>他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眼中的意思千差萬別,奉左眼里對我透露著只有兩個字,無知!而問茶則是調侃。彼時奉左又道:“飛仙睡到半路想挨著問茶管事來就是了,我又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用不著找這個上界皆知的緣由來消遣奉左吧?!?/br>“都不用說了,我的錯,我的錯!”我將問茶推去了他的床上,“問茶你再睡會兒,我洗澡去?!?/br>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眼中倦意朦朧:“今日總覺得困乏莫名,你頭發弄不好就放哪兒,暫時不要出門,我再休息一下就來尋你?!?/br>出了問茶房門,我輕輕將門帶上,外面明明就是大雨滂沱,我就不信真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奉左在前面走著,我看見被風帶來的雨水沾在他身上被瞬間吸收,衣服依然干燥,唯獨我,全身濕了一半。在快到我房間門時,前方迎右迎了過來,他好奇著一張小臉,頗不解的說:“飛仙怎么故意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