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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領口一團雪貂絨毛領,袖口用金線繡著飛舞的騰龍。一頭烏黑的頭發隨意披散著,懶懶地躺在華麗的金絲梨木雕花榻上,右手持一卷書,左手端著個白玉酒杯。面如敷粉,唇色若冰,一雙桃花美目并未因有人入內而離開手中書卷半刻。好一派仙姿玉色、渾然天成。木質茶案上放的是剛從九陰帝君那討來的新酒,和一個精致的紫金香爐,香爐上一縷縷紫煙繚繚嬈嬈,屋里飄著淡淡的香味,聞去,竟是西天如來佛祖那處的九葉蓮花制成的安魂香的味道。南海水君使勁嗅了嗅,嘴角抽搐的說道:“章尾山那位帝君倒是對你這小子好的很?!边@特制的安魂香整個仙界也就那么三處燃得起,一個自然是西天如來那里,再一個是章尾山九陰帝君那兒,最后一個便是天帝的帝宮。而九陰帝君把安魂香送給龍離瞳就足可見對于南海這個會釀酒的小龍子他是歡喜的緊的。聽門外久不見動靜,龍離瞳不耐的抬眼:“關門?!?/br>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是打算留下忘憂了,南海水君就領著忘憂進門,笑嘻嘻的說道:“這忘憂草化成的小仙可是伶俐的緊吶,對了,你喚他忘憂便可?!?/br>等那人入殿跪在他跟前,恭恭敬敬的喊了“見過二殿下”他才稍稍瞥了一眼,青衫襲地,黑絲纏繞,少年稚氣,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看了第一眼再不愿看第二眼。這便是龍離瞳對忘憂的第一印象了。眼中神色流轉,在書與忘憂之間看了兩圈,淡淡開口:“聽說普涂有樹名瑯鰨?”忘憂疑惑的抬頭。看他不解,龍離瞳繼續說道:“聽說以它的果子釀酒味道好的很?”南海水君看著他,抬起袖子擦了一下自己額頭虛無的汗水:“瑯鰨之樹有三頭人守著,這——”“不送?!敝灰婟堧x瞳袖袍一揮,一陣勁風閃過,他討厭他說話的時候有人插嘴。南海水君往后一撤,順手拉起身邊還在跪著的忘憂,堪堪避過那道勁風,卻也因此閃出門外,面對著緊閉的大門,南海水君一時無語。“陛下,忘憂愿去普涂山為殿下取得瑯鰨果?!蓖鼞n恭敬的跪在南海水君身前。“你,罷了,罷了”,南海水君虛空一抓,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出現在手中,施了個飛行的訣在劍上遞給忘憂,“這個你拿著,實在不行還能助你逃跑?!闭f著就轉身離開。離瞳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誰要私下里幫忘憂只會更麻煩,就剛才他替忘憂討了兩句人情,離瞳就直接趕人了。南海水君憐憫的回頭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忘憂,看他那點微末的修為,結果大概不會太美好,自己到底是糊涂到什么地步才會把這么個單薄的孩子撿回來做離瞳的仙奴啊,只是一時的好感覺得離瞳會喜歡,竟然,哎,只希望這把劍能保這忘憂草一命吧。“多謝陛下?!蓖鼞n緊緊的抓著手中的長劍,想到剛才入殿時見到隨意躺在雕花榻上的龍二殿下,那慵懶的神情活像是一只高傲的貓,想著,竟不覺低下了頭去,生生羞紅了一雙臉頰。有些人,只消一眼便以入魔,從此萬劫不復,情愿為之生,情愿為之死。作者有話要說:正式陷入回憶了,作者這里邏輯死QAQ,bug在所難免,望諒解。第4章普涂山,瑯鰨夢普涂仙山。瑯鰨之樹,其子似珠,有三頭人守之。三頭人十年一眠十年一醒,而此時正趕上他要進入休眠期,看來上天對這忘憂草化成的小仙還是不薄的。但就算三頭人休眠,憑忘憂那點微末的修為樹下那些個鰨魚也還是不好對付的。等忘憂進入普涂山的時候,三頭人已經進入休眠期了,整個普涂山也跟著暗了下來,好像這一方的天也在睡覺。小心翼翼地順著滿是花草的小路向山頂走去,滿目皆是不知名的綠色植物,結著殷紅的果子,帶著光芒的冰藍色蝴蝶在花間飛舞,如夢如幻,美不勝收。“繁兒?繁兒,你居然化人了,可是你為何要離開我吶?”突然一紅發張揚的男子攔住忘憂的去路,細看去,竟是八爪火螭族的妖化上神。紅發張揚未束,赤瞳怒視風流,膚色瑩白似雪,薄唇含紅若丹,眉心垂著一點銀色寶石額墜,左耳上掛著銀色流蘇耳墜,赤足而立,足腕銀色鈴鐺叮鈴。待忘憂看清來人面貌,杏眸陡然瞪大,嚇得跌倒在地,雙手撐地代替雙足,顫抖著往后挪去。妖化上神見狀輕嘆一聲,眉角微佻,天然一段姿態風流婉轉,輕一抬足,不見帶風,卻已逼近一步,空中只余鈴鐺清脆伴著妖化略帶嫵媚的聲音響起:“我養你千年萬年對你如何你不自知?莫說我為你趕了那一堆姬妾,建了繁云宮,封了招搖山,對著你尚未化形的忘憂草日夜不離,你有何不滿,竟是修成人形也不曾與我說一句,還趁我不備私自逃走?”聲聲入耳,攝入心魂。忘憂聽他那么說,全身顫抖的更厲害了,抬起手來捂著耳朵拼命搖頭,嚇出的冷汗粘著黑發散亂在額前,杏眸里印著的妖化絕美的臉,像是索命的魔鬼步步逼近。“繁兒,繁兒,你告訴我,為什么要離開吶?你告訴我???”最后一句帶上了歇斯里地地怒吼,嚇得忘憂一個哆嗦,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爬起身轉頭就跑,甚至用上了他那點微末的法力。妖化上神見忘憂轉頭逃跑,心中怒火更勝,手中紅光閃爍,眼前一道道紅光落在忘憂四周炸開,炸出一個個大坑,那些不知名的植物全部化為粉末消失,帶著光芒的冰藍色蝴蝶四散逃竄,有些逃得慢的不幸被紅光波及,失了光芒,落在地上,翅膀殘破,蹬蹬腿,再也飛不起來了。突然一道紅光打在正在逃跑的忘憂身上,他只覺四周一陣冰冷四肢就不能動了,身體不受使喚的向前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衣服被磨破,因為沒有衣服的保護,皮膚也被磨出血來,鮮血混著塵土粘在身上。又是一道紅光,忘憂只感到那是從骨子里發出的疼痛,轉頭看去,竟是有一根長長的鐵鏈直接穿過琵琶骨將他拉至妖化腳下。妖化低頭俯視著他,滿目深情,他收了鐵鏈,蹲下身,抬起忘憂的下巴,淡淡的說道:“是不是只有把你的下巴卸了你才不會說離開吶?”忘憂驚恐的看著他,拼命的搖頭。而妖化恍若未聞,只是手微微一動,只聽咔擦一聲,便卸了忘憂的下巴。而后輕輕的覆上他的臉,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好像是在撫摸什么寶物一樣,口中喃喃道:“你還想不想離開我?是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