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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第50章余幸不知道那兩個飯盒的最終去向,不知道它們有沒有到康婧手里,也不清楚他的母親會不會收來自陌生人的東西。他跑了。看到余林后心虛的跑了。出了醫院也沒停,余幸一路跑到自己停車的地方,他大喘著氣坐進駕駛位、視線不斷掃視四周,確認余林完全沒有發現他后,才放下心來。在這個世界停留的那三年,余幸沒做過幾次飯,所以他相信幾道菜不會讓曾經的家人察覺出什么。而與此同時,醫院里的康婧也拿到了余林手里的飯盒。光看飯菜,都是她喜歡吃的,但確實發現不了什么。可康婧在余幸離開前看見了他的身影。在情感面前,有沒有破綻從來不是決定因素,而親情這種東西,不一定非要有血緣關系。不管余幸換多少個身體、變成什么樣子,康婧始終是他的母親。……平息了起伏過度的心跳后,余幸開車離開了醫院。不論如何,他的目的已達成,他見到了康婧和余林,知道他們都生活的很好便安心了。接下來,只剩宮冉那邊的問題了。余幸嘆口氣,才到家門口就接到了杜助理的電話,“余先生,明總今年不會回D市了?!?/br>“……嗯?什么意思?”“他每年只回來兩個月左右,六月份會回到A市,YX只是明家企業下、一間小小的分公司而已?!?/br>“這樣啊……”余幸抿唇,片刻繼續:“那我……還能再聯系他么?或者,我可以再見到他么?還是要在這里等到明年他回來?”以為宮冉會把自己丟在這里,卻聽杜助理解釋的慌忙:“不、當然不是?!?/br>“明總讓您明天晚上之前到A市,由我護送,所以現在打電話通知您一下,好收拾東西?!?/br>“…這樣啊……”“是?!?/br>“我知道了,謝謝?!?/br>掛斷電話,聽見宮冉沒把自己當成物件一般留在這里,不知該不該高興。余幸在門口躊躇片刻才開門、回到沒有宮冉的豪宅中,他深吸一口氣、開了燈,如杜助理叮囑的那樣開始收拾東西,可實際上,他根本沒什么需要帶的。日用品大可不必,錢財他又沒有,衣服鞋子之類的話……余幸覺得自己不會再在這個世界停留多久了。目前,只有坦誠真相才能讓宮冉得到“救贖”,而身份被公布,余幸會被即刻“驅逐出境”,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帶什么衣服。在自己的衣柜前猶豫良久,最終回撥電話給杜助理,找他拿了那件被“沒收”的風衣。那衣服是康婧給他的,也是余林穿過的,而這么一件失了扣子的風衣,便是他所有的行李了。知道有雇傭打掃人員,余幸也提前將一切規整好,而A市與D市相距甚遠,聽杜助理說,他定的是明早的飛機票,四個小時路程,而為了早起、有精神,這一夜余幸睡的格外早。而他回家后的一舉一動,都被宮冉看在眼里。準確的說,兩個月以來,他都沒停止過對余幸的“特殊照顧”,家里到處按了針孔攝像頭,余幸出門、身邊也有人跟。若不然,他怎么可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去看了康婧?兩個月了,余幸從未透露過自己的來歷,宮冉雖面不關心,私下里也一直在防備著他,他從未對這個莫名其妙、帶著“余幸”的臉闖入自己辦公室、再闖入自己生活的男人失去戒心。他從未完全信任他。只不過因為那張臉,他下不了手、很不了心,而只要余幸不做出格的事,宮冉或許會一直將他放在身邊。畢竟這個世界上找不出比眼前這個人更合格的替代品,不止是臉,連一言一行都跟去世的人如此想象,完全完美的替身。可是他找上了康婧。一直將余幸看做心思不純的人,而這種心思若是針對他的話,宮冉不懼什么,可他要是將矛頭對向了他虧欠的人的家人,那就不可原諒了。八年前沒有保護好余學長,八年后,他會保護好他的家人。宮冉隔著筆記本屏幕、注視著臥室床上那個沉沉入睡的男人看了許久,從他浮躁翻身到呼吸平穩,直至步入深夜,才舍得關上電腦。他已經決定把他交出去了,不管這個人將要付出什么代價,宮冉都要迫切想知道真相,可即便目的和理由如此明確,他竟還有一絲不舍。大概是覺得以后再也不會找到這么合適的、足夠他寄托思念的人了吧。……這一.夜很長。不論是對早早入眠的人來說,還是對難以入睡的人而言。……翌日,定了三個鬧鐘,第一個響的時候余幸就醒了,他睡的很飽,也起了個大早。下樓時,第一次看見在給宮冉家做飯的阿姨,對方撞見“房屋主人”后十分驚訝,以為是自己動靜太大,吵醒了他。那婦人比康婧沒大幾歲,她要道歉,余幸連忙拒絕,更沒有為難她什么,反夸贊了她的廚藝,如此緩解了僵持的氣氛。吃過早餐,杜助理準時到達。早就收拾好一切的人關了電視、換了鞋子就準備隨他離開,看他空著手,杜助理十分驚訝,“您……不帶東西嗎?”“我昨天不是拜托你拿了風衣嗎?”余幸困惑反問,“難道杜助理忘記帶風衣了?”“不,那風衣在車上。只是……到了那邊您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就只帶一件衣服嗎?”余幸想了想,這行為確實有些奇怪,他想了想,解釋道:“因為不知道要帶什么,再說了,有什么不能到那邊再買的呢?”這句話很好的表達了一個“被包養者”應有的態度,而既然余幸都這么說了,杜助理也沒有繼續的必要。兩人下樓、上車,一起去了機場,可余幸這人一直跟飛機過不去,飛往A市的航班里,他所在的D市只是個經停站,另外的起飛地點天氣不好,延誤了三個多小時,等待的時間太無聊也太廢精力,上了飛機后,余幸又困了。托金主的福,花瓶余做的是寬敞的頭等艙,這天起得太早,余幸又在飛行過程中睡著了,再醒來時,他坐的飛機已經開始下降高度了。沒托運行李,余幸跟在杜助理身后,提著裝風衣的袋子出了機場,而外面早有宮冉的人在等候。黑色商務車停在出口,杜助理替他開了門,自己卻沒有上去,余幸不解,對方開口解釋道:“我只是臨時助理,負責D市那邊的業務,所以……就送您到這了?!?/br>“這樣啊……”余幸點頭,竟有些舍不得杜助理,那人的離開也讓他不安。畢竟余幸在這里生活的兩年時間都留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