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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企業家的經典形象,跟宮冉這種年輕霸道的小總裁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大叔一進門、眼睛立刻黏到宮冉身上,他開心的伸出手去、一邊靠近一邊打關系道:“哎呀,這就是小明總啊,你好你好?!?/br>相當熱鬧的打招呼方式,這也是余幸見慣了的寒暄風格,只是……宮冉很不給面子,他不僅沒起身、甚至連眼神都吝嗇給予,視線只望向慌亂追在男人身后跑的杜助理,“怎么回事?”“明總,對不起,這……這位付總說他是您父親的朋友,我讓人攔了,可是他的保鏢……”“呵,小孩子不懂規矩,我姓付,確實是老明總的熟人,小時候你過百日的時候叔叔還親手抱過你呢?!?/br>得意哼哼一聲,默不作聲的收回了伸出后得不到回應的手,“大腹便便”的付總很沒禮貌的打斷了杜助理講話,順道跟小明總拉近了關系。“臨時助理,確實不懂規矩?!?/br>宮冉警示性看了自家助理一眼,視線慢慢挪向付總,在那大叔打算出手“教訓”杜助理時繼續:“他要是懂規矩,就不該放你進來?!?/br>“……”付總一怔,即便有了被冷待的準備也沒料到宮冉會這般不給他面子。這位付總全名付建國,不論行事還是為人都作風極差,是個富二代卻沒一點兒本事,全靠吃家里老底度日,不過十年前,他靠炒股賺了不小一筆錢,自以為是的投入房產,只賠不賺,現在連家底都栽進去了。付建國手底下還有兩塊兒地皮在運作,可他的資金卻周轉不動了。這個人,八成是找宮冉來借錢的。“我跟你爸已經三十多年交情了?!睌[擺手,讓杜助理離開,付建國走近余幸坐的沙發、一步步深入這辦公室,“不過長江后浪推前浪,小明總比老明總有眼光!”“我還記得明總小時候脾氣倔,都不愿意隨這個姓,那時候D市誰不知道明家小少爺不肯姓明?當時我就勸老明總說,叛逆期嘛,越能鬧的孩子越有出息!”從頭到尾,一直在套近乎,付建國說的這些事連余幸都不清楚,他也才發現自己并不真正了解宮冉,竟不知他自始至終都對自己隱瞞了姓氏,或者,是對整個學校的學生都隱瞞了。到這,宮冉終于抬頭,淡淡掃了付建國一眼,“付總,正因為您那三十年的交情,三年前,才能從我這拿走兩塊地皮,那價錢,跟白送沒兩樣?!?/br>“可是……”“確實是三十年‘點頭之交’,說實話,三年前那次,我跟我父親也是尊重付家老爺子,對您,我們仁至義盡了?!?/br>宮冉的意思夠明顯,可付建國有求于人且并不打算就此罷休,但有些話,說出來丟臉,屋里除了他跟宮冉,還坐著一個悠閑看書的“花瓶”,余幸。雙眉深鎖,付建國終于坐上了余幸身邊的沙發,在辦公室里有了一席之地,他開始不斷向余幸擠眼色,想讓他馬上離開,他才能跟宮冉繼續“商量”、以獲得明家的幫助,而余幸在他的不斷sao擾下,終于識趣的起了身。“明總?!?/br>“…明總?!?/br>前者付建國,見“礙事者”離開,打算繼續自己話題,后者是余幸,想在離開前跟他的“花瓶觀賞者”打聲招呼、或者說是征詢他意見。異口同聲,出乎意料的整齊。為此,余幸立刻收獲了付建國的白眼。余花瓶輕咳一聲,站在那里,手里的書尷尬的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惜字如金的總裁先生這才姍姍來遲的抬頭,冷沉視線穿過同時喊了他的兩人,“叫我宮冉就好?!?/br>“宮冉啊?!备妒迨逍α?,在“外人”對照下,總算找回了面子,語氣也不再低三下四,反高昂起來,他沖余幸擺擺手,催他趕緊離開,“之前那兩塊地皮的位置確實很好,可是你知道的,我……”“叫我宮冉?!?/br>不留情打斷付建國的話,后者這才遲鈍發現宮冉的目光從未落到他身上,而是直接看向了“外人”。——這句話顯然不是對他說的。至于余幸,被宮冉命令般的語調扯的心跳一滯,他抿唇,在對方注視下緩緩開口,艱難道:“宮冉……”這是他回來后,第一次當著清醒的他的面,喊這個名字。“宮冉,我先出去,不打擾你們了?!?/br>熟悉的聲線、熟悉的字眼,也讓宮冉懷念,他看著他,一如既往的熱烈視線將余幸看透,延了三秒才舍得放他離開。……辦公室里只剩下總裁先生跟前來借錢的付總。“那個,宮冉啊,咱們……”“非親非故,付總還是叫我明總吧?!?/br>付建國:……作者有話要說:付建國:nmmp:)第43章離開宮冉辦公室,杜助理就在外面,沒別的事情可做,余幸去了樓下休息室。那位付總說的話,余幸一句不落的全聽見了,再加上他側面跟杜助理打聽過,零散的信息拼接起來、變得完整。他家小學弟,姓明,全名明宮冉,是明家唯一繼承人,高中時跟父親不合,自行改了名字,任性的丟掉了姓氏,直到在國外完成學業、回國接管公司才重新接納它。作為明總裁的高中學長,雖然高中一直陪在身旁,但余幸對此完全不知情,否則,當初他就能確認自己的想法、發現這是宮冉的公司了。這樣的話,他肯定會換工作,反正絕不會讓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就是了。……付建國和宮冉談了很久,或者說,是付建國在他辦公室里賴了很久。期間,余幸一直在休息室等著,公司有不少員工過來沖咖啡、接熱水,每天上班,四周都是老面孔,余幸這張生臉不意外收獲了眾多目光,可大家看的都很隱晦。而且YX只是明家企業下的一間小公司,完全由宮冉創立,而他們老總每年只過來待兩個月,帶來些生面孔也是理所當然。中午十二點半,正是午睡休息的最佳時間,安靜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余幸一個。為了在總裁學弟有要求時隨叫隨到,他一直沒離開。早上吃的飽,等了這么久余幸也不覺得餓,反倒有些睡意,而他剛趴上桌子打盹,宮冉就來了。宮總裁腳步聲很輕,并沒有打攪到顧自休息中的余幸。困意這東西沒有規律,說來就來,而休息室室溫適宜、凳子又軟,余幸很快就睡著了。趴在桌上、枕著胳膊的人只露出半張臉在外面,睫毛被噴在手背又折回的氣體引得微微顫動。余幸睡的很香,毫無防備的睡臉引人遐想,也讓宮冉停了靠近的步伐。午間陽光正亮,瑩白色的光讓一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