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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難以合攏,余幸攙扶的手從沙發轉移到墻壁,走姿相當奇怪,身體狀況極差的前提下,穿衣服也是折磨。柜子里那一套衣服嶄新,料子一摸便知價格不菲,更有人貼心的剪去了吊牌。穿個衣服疼出一身汗,不過這里放的衣服很合他身。穿完了衣服,余幸又扶著墻緩了好一會兒,才攢夠離開辦公室的力氣。當然,他沒忘把康婧給的灰風衣帶走,即便它扣子全崩掉了。把不能穿的破衣物丟進垃圾桶,余幸身無寸縷的在地上躺太久,著了涼,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走進電梯對著成排的數字看了半天才尋到“1”在哪。渾渾噩噩到了一樓,頭暈眼花,甚至看不清墻上電子鐘的時間。不過,外面天色漆黑,公司只剩下安保人員,明顯不早了……不知道他之前住的旅館還有沒有空房間?宮冉說過會讓人跟著他,可眼下,余幸照顧自己都困難,更別提什么反偵察能力了。不過……他也沒有反偵察的必要,反正他不會做什么對不起宮冉的事,根本不會被抓到把柄。他回到宮冉身邊當然有自己的目的,但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都是意外。沒力氣想應對辦法或者宮冉要的答復,余幸一步一步挪向出口,且努力保持著最正常的走路姿勢。視線忽明忽暗,心臟又跳得快,這一切都是身體崩潰的前兆,可余幸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離開這里。與冷暖不自知的孩童不同,成年人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余幸知道自己八成是發燒了,可他現在心煩意亂的很,更心疼醫院就診費。加上他孤身一人、狀態不佳,恐怕連掛號、取藥等反復奔波都成難題,只打算找個診所或藥店買點便宜的退燒藥完事。反正他自己的身子,他心里有數……個屁。從電梯到公司大門,一分鐘路程在疼痛折磨下走了半生那么長,好不容易轉門就在眼前,可剩下的路……沒墻可以扶了。余幸咬牙、一鼓作氣的離開攙扶用的墻壁,靠自己的力量奮力朝外走。他步伐極慢,目標只定在轉門內扶手,臨近時不由自主朝它伸出雙手、渴求那一點依靠,卻忽的眼前一黑、瞬間被抽離了全部氣力,在離出口兩米遠的地方腿軟倒地。疲勞合了雙眼,卻戲劇性的沒體會到摔倒的疼痛。——他被什么人抱住了。余幸聽覺延遲的聽見一聲驚呼,這聲音讓他用最后的力氣睜開了眼,朦朦朧朧,入目一張英俊面孔。這個人……好眼熟。只可惜,余幸實在太累,視線也太模糊,看不清那張臉更想不起他是誰。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晚!啦?。?!想了想,這部分還是一起發比較合適,青蛙沒存稿所以遲到啦,嬌妻果咩QAQ今天也生活在沒有存稿的驚慌中嚶——看了下這兩天評論,奶狗子成功在回歸后引起了嬌妻的憤怒,所以在這里解答一下大家的問題:3首先,為什么宮冉沒有認出余幸?答:因為當初余學長就死在他懷里,而且過了八年,小學弟早就接受了他的死,他沒有劇本,所以看到相似的人也不會往重生或穿越這方面想。其次,就算沒認出余幸,宮冉也不該拔嗶無情???答:從宮冉的角度看,余幸有太多值得懷疑的地方了,而且心有所屬的小總裁被塞過不少人,躲過千次萬次還是栽了,你說他氣不氣!剩下的,涉嫌劇透,青蛙知道,但青蛙不說(叉腰)第38章……“您不是病人家屬嗎?”“不是……”“那好吧,這消炎藥需要做皮試,你看好時間,半個小時之后叫我?!?/br>“行行行?!?/br>等護士離開后關了病房門,男子轉頭看著在病床上輸液、昏迷不醒的男人,輕輕嘆了口氣。這不是別人,正是馮鵬。馮鵬聽說宮冉回來了,就想找他聚一聚,畢竟他倆差不多一年沒見面了,可那家伙一如既往的不喜歡接電話,另找了他助理才知道他人在公司。抱著給那家伙個驚喜的打算,馮鵬沒讓小助理通知宮冉,直接去了他公司,可沒等他找到宮冉在哪兒就瞥見一道熟悉身影。看到他的第一眼,馮鵬就想起了多年前、因意外去世的余幸。困惑的跟上前,誰知那人沒走兩步就腳一軟、直接摔倒在地,要不是馮鵬動作快,以那人猛頭兒,肯定要跌出個腦震蕩來。而等他把人抱在懷里、看清那張臉后,馮鵬也被嚇了一大跳。何止是背影,這個人簡直是余幸的翻版!如果余幸還在,那他肯定會介紹他們兩個認識。只可惜……又是一聲嘆息,馮鵬坐在病床邊看著床上眉頭緊鎖、昏迷不醒的男人,作為知道當年事內情的人之一,他多少知道宮冉對余幸的死有多偏執,八年洗禮下有增無減。換句話說,因為那場“意外”,宮冉早就瘋魔了。所以,眼前這個跟余幸如此相似的人出現在宮冉公司的原因是什么?亦或者,他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算惡意揣測,若是了解整個事件的經過,不論是誰都會這樣想。畢竟當年宮冉十分依賴余幸,那小屁孩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跟著他們班余班長,可來的那輛車卻讓宮冉親手結果了余幸的生命,即便后來醫院的醫生說,那種程度的磕碰不至于讓人有生命危險,可人確實是死了的,而且是當場死亡,就在宮冉懷里。聽說……宮冉抱著余幸尸體整整兩個小時,不準任何人碰他。馮鵬沒親眼見過,但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宮冉一直對余幸及其家人愧疚,馮鵬也總覺得小屁孩對余幸的情感不簡單,殉情似得還鬧過自殺,所以,當一個酷似余幸的人出現在宮冉的公司時,他也免不了多想。只是,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床上昏迷的人就有了轉醒跡象。那人哼哼兩聲、擰了眉,長睫毛一直顫,神色痛苦,不過在醫院輸了半小時的液,蒼白的嘴唇總算有了點兒顏色,臉卻依舊病態蒼白,讓人心疼。——“你醒了?”余幸睜開眼,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這清朗的男聲很熟悉,可余幸受的摧殘太多,剛醒來時大腦短路,他盯著醫院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剛才發生過什么。他在離開的時候體力不支的暈倒了,然后……被人接住了?既然如此,那現在陪再他身邊的八成是當時幫他的那人。余幸想起身道謝,卻因動作太大帶的身后一痛、讓輸液袋一陣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