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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用手指輕輕摸上那因開合過度而無法復原的紅腫入口,良久,才舍得松開余幸,環抱著失了意識的人借酒勁沉沉睡去。他已經很久沒做過如此貼合心意的夢了。他夢見過他回到那個美好又青澀的高中時代,也夢見過隨時間流逝、他們一步步成長到可以分清愛和喜歡的時候。只是,他夢見更多的,是一切噩耗的根源——那輛跑車朝余幸飛馳而來的那一刻。八年前,出事后第二天宮冉才知道,開跑車的是兩個喝醉了酒的富二代,他們在沖入步行街前就已經撞過人且不負責任的逃逸了,為了躲監控錄像和交警才會半道拐進去。若不是那兩個殺人犯撞墻后車毀人亡了,宮冉一定能讓他們后悔活著。不……不是,真正讓余幸丟掉性命的殺人犯……是他。……因為滿足,宮冉這一覺睡的極沉,直到夜幕降臨、天色黑沉,才被助理尋他的電話驚醒。屋里沒開燈,視線不佳,唯一的光亮是嗡嗡震動的手機,可沒等宮冉摸到它,就聽見身邊微乎其微的另一聲嘆息。誰!警覺起來,因那纏.綿□□,宮冉也衣衫不整,醒來后,欲.望被釋放的感覺尤為強烈,讓他感覺很不對勁。很快適應黑暗,宮冉借落地窗投入的月色精確尋到了與他共度云.雨的那人,頓時心下一涼,大腦剩余的星點醉意頃刻不見。——原來……剛才的不是夢?這竟然……不是夢。那他究竟做了些什么!狠狠砸兩下腦袋,他喝得太多、斷了片,竟完全想不起這場“意外”的起因和過程,可他的身體卻記住了另一人軀體的美好滋味,還有他帶給他的歡愉。連他的身體都在嘲笑他,他在酒醉后錯將別人看做余幸,犯了不能彌補的錯。宮冉的第一反應不是對“無辜者”的愧疚,而是自責,自責自己用如此惡劣的行為褻瀆了去世多年的余幸。捂住前額,這結果讓他十分頭疼,喘息聲因憤怒加劇,這場意外不僅斷了他整整八年的堅持,還侮辱了他鐘愛之人。冷笑,起身,開燈再折回,宮冉緩緩正過衣領、拉合褲.鏈,視線挪到蜷縮在地上、幾乎□□的人身上,冷眼看他捆綁姿勢別扭、雙手被衣服緊束身后,因血液流通不暢泛著不正常的紅。側倒姿勢的緣故,這時候,宮冉還看不見他的臉,可他能見那人身體咬痕遍布,明顯是飽受□□凌.虐留下的痕跡,平坦小腹還殘存未干涸的白濁,那樣子……可憐至極。可即便如此,他的心也不起一絲波瀾,只有洶涌怒意攀升而起。因為公司頂層只有他這一間辦公室,不可能無緣無故多出個人來。地上那人,八成是有求于他的人送來、供他享用的,就像這些年、他所經歷的那樣。宮冉身邊一直缺個人,就算他向來男女不近,也不妨有人費盡心思的送來各色美人討好,畢竟多數人眼里,就算宮冉明面拒絕,他也是男人,一種容易被下.體欲.望cao控的物種。當然,心有所屬,潔身自好的人這些年來從未碰過誰,直到今天,他喝多了,沒有防備,著了道……差不多修整了著裝,宮冉食指摸索向襯衫領口、尋最后一個扣子,這才發現那脆弱的紐扣不知何時斷線、早不翼而飛了。難道醉酒的他,對情愛之事如此心急?還是說……這次上門的人姿態放太低、勾他勾的緊?——真是令人惡心。酒醒后斷片,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殘暴作為,而身邊一而再、再而三被塞人的經歷讓他自然而然的把過失放到了昏迷中、不能辯解的余幸身上。辦公室極安靜,宮冉劍眉緊蹙,他摸了摸因紐扣丟失、系不上的襯衫領,最終看向了堵住那人嘴、外露半截的領帶。他打算拿回它。倒不是因為這條領帶有多重要,而是他不想把自己的東西留在別人身上。自嘲的哼笑一聲,宮冉緩步過去、下蹲,一臉厭惡的單手掐了那人的臉、讓他正過頭,好把自己的領帶從他嘴里拽出來。這一過程中,他視線跟隨了他手里動作、看了地上人一眼,只這一眼,宮冉渾身血液都涼了。屋里開的燈足夠亮,一切都被照的清楚,包括“色.誘者”的臉……到此時,宮冉終于明白他自己什么會著了這人的道,因為他跟“他”實在太像了。八年過去,許多記憶都模糊了,包括人的面孔。人總是失去時才知道珍惜,等宮冉想念余幸時他才遲鈍發現,就算他們“膩”在一起的時間很長,也沒有一張合影。記得余幸高三畢業、拍紀念冊的時候邀請過他來著,可宮冉當時不好意思,推辭掉了……所以,那張臉在宮冉心底只剩一個模糊輪廓而已,八年來,因為再見不到,就自帶濾鏡的完美化了。可……即便眼前這人跟他心目中的余幸相差很遠,相似的臉也足夠勾起他最珍惜的回憶了。除了長開的眉眼,這張臉完全跟他記憶中的余幸重合了。看著他,宮冉心中有了不切實際的奢望……——離開了八年的人,有沒有可能再回到他身邊?想法一出,宮冉呼吸聲加重,他顫著雙手、小心翼翼的觸上余幸因痛苦扭曲的清俊面龐,生怕這一切又是一觸即碎的夢境,確認他的體溫后才敢順著這人胳膊、尋向他被衣料絆住的右手。他記得余幸右手掌心有一道疤痕,是他們讀高中時候留下的。屏住呼吸,宮冉手掌輕拂過褶皺的衣料,慢慢摸向那雙因血液不流通而消失了溫度的手,一點點尋向他掌心。——沒有疤痕。摸遍了汗濕的掌心后得出結論,宮冉高懸的心瞬間墜入懸崖,可他不想放棄渺小希望,急切的又摸向了余幸左手,可依舊是……一無所獲。呵……他剛才在妄想什么?妄想死去整整八年的人活過來、重新出現在他眼前嗎?冰封許久的心才有了消融的跡象,又再次冷透。是啊,那人早就燒成灰、埋入土底了,還是他抱著他的身體、感受著他的體溫慢慢消失的。而且,作為罪魁禍首,就算余幸真的重生了,那他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逃離他,怎么可能主動來到他跟前?諷刺性彎了嘴角,這笑容針對自己縹緲的夢。期望過后是滿滿的失望,宮冉收回手、捂住臉,片刻后撤手,已經恢復了平靜。既然這人不是他的余幸,卻跟他那么相似,那他出現在他身邊的原因和目的就需要好好探討了。八年前的意外不是秘密,但除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