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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愷問。司晟的五官揪在一起,有些心煩,“不過,我還是在想那小子的事,明明特別享受,跑什么跑?”蔣正愷突然心里有了些莫名的酸意,司晟這人朋友雖多,但是真正交心的很少,除了自己他還沒對什么人那么上過心呢!于是他沉著臉說:“那就去問問清楚???”“我忘了問他姓名了,一會兒我上網查查?!?/br>還真是要去找對方???蔣正愷覺得自己這小伙伴有點來真的了,賭氣似的告訴他,“別查了,他叫許傳多,在我的健身俱樂部里當教練?!?/br>“你先去洗澡吧,一會兒退了房我陪你去?!?/br>第十二章許傳多不知自己是怎么去的醫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他手里拿著一沓預檢臺給的各科室的掛號單,排在一堆病人后面掛號。幾個科室走下來,那些醫生具體也沒給他診斷出什么毛病來,倒是給他開了相同的方子。他去付費處付了款,又拿了藥,問了藥劑師,說讓他去醫院的注射室。注射室在另一幢大樓,要過一個狹窄又直長的通道,通道里是一長排一長排的白熾燈,光線落在人眼里有點像電影中才會出現的穿越時空的隧道。這通道平時過的人少,又是沒有窗戶的半密閉空間,還是在醫院,總讓人有種越走越陰森的恐懼感。許傳多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那些臟東西的存在,可即使如此,他的襯衣背部也都被汗水沁濕了,總覺得這條路越走越長越走越沒盡頭。好在最后終于走完了,他大吁了口氣,直接去了注射室的護士臺。護士臺只留了一名小護士,穿粉色護士服帶著頂護士帽低著頭坐在那里整理著藥劑單。許傳多在注射臺的外面,又是站著,所以看不全小護士的容貌,也看不全她的整體,只能看到她胃部以上的身體部分。小護士身體靠在注射臺的邊緣,正被托著的位置形狀圓潤、線條飽滿。許傳多盡然看得有些臉紅,快速把自己那一包藥放在注射臺上后,匆匆把頭別了過去。“證明單呢?”小護士問,伸出一只手向他要醫生開具的證明,不過她的頭仍是沒抬起來。許傳多又把自己的證明單給到她。“脫褲子,坐上來?!毙∽o士瞄了眼單據,提醒他。許傳多“哦”了一聲,去解自己的褲扣,然后拉了一半的臀rou在外面,搭了一小瓣屁股坐在墊了厚厚一沓草紙的位置上。他才坐穩,小護士就拿了兩條皮質的束縛帶把他雙手給捆住了,動作特別迅速,迅速的他都沒反應過來。等他看清楚自己手腕上的東西了,他才開口問,“這是做什么呢?”小護士說:“一會兒特別疼,藥劑又多,怕你受不住會掙扎,所以先給你捆住,免得你亂動?!?/br>小護士的聲音聽在耳里有些熟悉,許傳多艱難地轉頭往后看,然后他看到一支無比大的針筒被捏在小護士的掌心里。這針筒他以前也見過,是注射靜脈專用的,虎口圈起來一樣大小的周徑,管又粗、孔又大的針尖,感覺能把人戳暈過去。而且,這針管還不是全透明的,里面的藥劑一上,就是混了蜜粉的懸浮粒和奶白液體后變成的那種nongnong的粉白色粘稠狀的東西。“這什么藥劑???要打那么多?能不打嗎?求你了,護士?!?/br>許傳多從小就不喜歡打針,別看他個子高塊頭大,小時候生病,他能吃藥就不打針。大學的時候要獻血,他為了不挨針管,愣是在體檢前吃了三整只肥膩的蹄膀。所以,這會兒看到那么一支樣子猙獰又巨大的針筒對著自己,他自然已經嚇得心慌腿軟了。小護士詭異地笑了笑,回他:“不想打?你早干嘛去了?來,乖乖的,一會兒放輕松,別繃著,我技術不錯,不會太疼的。這藥啊,是打了后能讓你一輩子不忘記的藥?!?/br>這話怎么聽著那么耳熟,好像不久前就有人這么和自己說過,什么技術一流,讓自己放松的。他果斷扭過頭,再一次去看這名小護士。這一次他終于看清楚了。“是你?怎么是你?”許傳多不可置信。司晟捏著針筒,拇指摁著針筒底部的推進器向上推了推,擠掉了針管里存留的空氣,而后邪惡地對著許傳多說:“你不是一直惦記著我嗎?怎么,那么快就忘了?沒事,這一劑藥下去,我讓你這輩子記住?!?/br>許傳多開始掙扎,擰著手腕使勁想從司晟給到他的桎梏里掙脫開來。可是他做的所有努力都是枉費的。皮質的束縛帶始終牢牢地束在他的手腕上。而且,這束縛帶好像有種魔力似的,只要他動作越大,它就變得越緊實了。許傳多害怕極了,一顆心已經跳到喉嚨口,干脆扯開嗓子喊:“我不要打針,我不要……我不要打針?!闭Z氣語調儼然已經從開始的硬氣變為求饒,不僅如此,他的聲音還帶著哭腔,有種哭天喊地垂死掙扎的調調。司晟沒理會他,手里動作沒停,靜靜給他用酒精消了毒,然后給他抹了層類似耦合劑的東西在腚眼周圍。那種冰冰涼又黏糊糊的感覺令許傳多頭皮一陣發麻,他都快暈過去了,在那一個勁地乞求,“我不要……真的不要。求求你了,你把我放下來?!?/br>他已經哭了起來,淚水橫流,眼淚止不住滴落在注射臺上。司晟拿了塊紗布往他臉上一抹,一臉不滿地呵斥他,“哭什么哭,我還沒打呢,你就哭成這樣。和你說了,我會輕一些,你怎么叫得我好像要殺了你似的。寶貝兒,我疼你都還來不及呢?!?/br>說完,手起針落,一管子扎進了許傳多的rou,哦不,是腚眼里。那種拋卻不掉,又無法形容的疼痛,酸脹感迅速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田恬進門的時候,許傳多還在床上反復囈語,嘴里含含糊糊地不停在說“不要打針,我不要打針”的話。田恬走過去,看到他一臉潮紅,閉著眼卻淚流滿面的樣子,心痛又無奈地用手去撫了撫他的額頭,然后皺緊了眉頭在他耳邊喚他,“多多,多多你醒醒?!?/br>許傳多緩緩睜開眼,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又用手去摸了摸甜甜的臉,“靠,我在做夢?”田恬拿同情的眼光看他,點了點頭。他睜著眼對著天花板看了半天,這才緩了過來。這是他這三天來已經不知道第幾個噩夢了,都是和司晟有關的,有一些夢他記不得了,只知道特別恐怖。不過這一個夢太真實了,令他記憶猶新。“多多,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吧?!碧锾裉崃司?。許傳多一聽醫院,正在揉眼的手立馬停住,瞪大了眼,直搖頭,“我不去醫院,我不要去?!?/br>田恬說:“你發了高燒,一直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