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便把前頭發生了什么大致說了出來。 李舒自幼身體便很是不好,常常一換季就得大病,今日遇到這樣的事,本來就讓她心神難以平靜了,動了氣,一想不開,跳了池。 雖然她被救了起來,但她此時仍昏迷不醒。 “那叫我是……” 百靈解釋不來,只能說:“等一下,趙太醫會跟你說的?!?/br> 兩人匆匆走過幾道回廊,不久后到了一宮殿前。許知瑜抬頭看,是皇后的景仁宮。 百靈把她帶到了偏殿的房間門外,門外已然跪著幾位御醫。 許知瑜微微皺眉,看樣子,宮里的御醫都覺得這事棘手。 百靈帶著她越過了御醫,在門外道:“娘娘,我把二姑娘帶來了?!?/br> 里頭傳來聲快進來,許知瑜咽了咽喉嚨,這才終于提著裙子跨了進去。 屋內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苦味,這味道許知瑜并不陌生——好似她小時候,也是吃這種藥。 皇后坐在一旁,臉色擔憂,她頻頻看向床帳,只見一位太醫正隔著簾子給李舒把脈。 “參見皇后娘娘?!痹S知瑜收回目光,她把手貼在身邊,福身道。 皇后把她叫近了看,拉著她的手,道:“你便是知瑜是吧?趙太醫說,你與舒兒小時候是一起在趙府調理的身體?!?/br> 許知瑜應了聲“是”,實則,若不是趙雪晴,這事她也忘得一干二凈。她抬眼看過去,只見那太醫,赫然是趙雪晴那次帶過來的中年男人。 趙太醫放在李舒的手,他朝許知瑜道:“縣主如今昏迷不醒,再拖不得,可得麻煩二姑娘試一味藥?!?/br> 試藥?許知瑜咬了咬舌尖,按照趙太醫這么說,她并不知道這藥是什么,吃了會怎么樣。她看向皇后,皇后點頭,道:“那便讓二姑娘試吧?!?/br> 許知瑜輕輕動了動嘴角,道:“娘娘把知瑜叫來便是為了此事?那么,也請趙太醫……”她看向趙太醫,說,“請趙太醫告訴我,要試什么藥?” 此時趙太醫正寫了一張藥方拿給身邊的司藥局的宮人,他神色頓了頓,說:“二姑娘,這味藥你自小食用,自不會傷害到你的身體?!?/br> 許知瑜聽罷,只覺得十分沒有道理,既然是她自小吃的藥,那為何現在還要叫她“試藥”?直接給李舒吃不行么? 她抿了抿唇,臉上態度擺得十分明白:“太醫既然不告訴我是什么藥,那我自然不肯試?!?/br> 趙太醫說:“因為你近年來似乎停了那味藥,自然是要再試試的?!?/br> 停了藥。是的,自從前幾年,父親便不再讓她吃那些從趙府拿的藥,之后的藥,都是去別的藥堂抓的。 現在仔細想想,許知瑜越發覺得不對,她覺得喉嚨發干,串聯這期間事物問:“我從小與縣主在趙府調理身體,從小吃的藥,這幾年停了,你莫不是要告訴我……” “其實我一直在給縣主試藥?”她難以置信地搖頭,問。 趙太醫知道本來就瞞不住了,道:“便是如此,你也該感恩,若不是這味藥,你小時候便活不過來了!” 是藥三分毒,既然她這幾年停了藥,那便說明這藥不可能對她無害。 許知瑜狠狠咬了咬牙齒,才讓自己定下心神來,她漠然地看著幾人,話音擲地有聲:“我不試?!?/br> 皇后一臉怒色:“都道你是個好相與的,現在叫你試試藥,你倒只顧起自身安危來了?那舒兒可怎么辦?” 這句話是一個引子,把許知瑜心內的怒氣都點燃了。她自認自己向來脾氣好,這回,用力忍了忍,才較為平和地說: “娘娘說的有道理,只是現在我貿然試藥,家中爹爹知道了,可也會替我擔心,娘娘待縣主這份情,與我爹爹待我這情,是一致的?!?/br> 皇后見怎么都勸不動,何況李舒還急用,不由急了起來。趙太醫說:“二姑娘,先前許大人也是為大皇子試藥,想必他知道你為縣主試藥,也是放心的?!?/br> 一個個字,許知瑜是認得的,但是連成他說的話,她好似聽不懂了,父親,大皇子,試藥。 皇帝膝下子孫緣薄,至今只有五個皇子,長成人的只有四皇子和五皇子,前面三個,都早逝。 大皇子是那三個皇子中活得最長的,可惜也是身體孱弱,常年不見人,也在元戌十二年因病去世了。 現在,趙太醫是什么意思? 她呆呆看著趙太醫,問道:“你說什么?” 父親居然為大皇子試藥? 皇后拉下臉,不滿于趙太醫把這樣的事告訴了許仲延之女。 她知道如今勸說不成,倒可以威逼:“許知瑜,你可想好了,你現在不試,到時候舒兒出了什么事,本宮定會拿你問?!?/br> 許知瑜看著趙太醫,又問了一句:“你到底在說什么?爹爹怎么為大皇子試藥?” 皇后一拍桌子,道:“夠了!” 許知瑜抬眼盯著她,狠了狠心,道:“娘娘若實話告訴我,爹爹為何會為大皇子試藥,為何會在那次進宮后突然發病,我就試藥,如何?” 皇后臉上神色略有些古怪,她壓低聲音,問:“當真?”她本來都起了讓她強試的心,若非皇帝如今對許府態度緩和,她不想逆了皇帝的意思,真會讓宮人強撬開她的嘴。 “當真?!痹S知瑜點點頭,她臉上一笑,心內卻一陣陣的惶然。 她真沒想到自己也會與上位者討價還價的時候,心內一個聲音道,她長進了,是啊,若能夠知道這其中前因后果,是值得的。 皇后松了口氣,現在許知瑜這么說,宮人們也看著,到時候不怕她不肯試,遂賜座。 她示意了眼趙太醫,這回倒輪到趙太醫猶豫了,最后想起這味藥的副作用,終于也笑笑,說:“二姑娘,這味藥叫紫芙,于體弱之人來說,是解藥,但也是毒藥?!?/br> “其用量每次不能自定,用一次,調一次?!壁w太醫說,“試藥讓人試出最適合的用量,給患者吃?!?/br> 許知瑜點點頭,問道:“我與父親,一個給縣主試藥,一個給大皇子試藥,是么?” 趙太醫說:“這是大皇子這一輩自幼帶來的病癥?!北疽詾檫@不幸之癥只在嫡系皇族間,沒想到沾了李姓的平襄侯的女兒李舒也有此病癥。 該講的,不該講的,趙太醫只用這三兩句話,全部說明白了。 外頭陽光正好,晴空萬里。許知瑜還記得方才喝茶時,白光照到茶水里反射出零零碎碎的光芒,周遭少女們聲音嬌俏,笑聲連連。 現在,她坐在景仁宮里,渾身上下好似被人用冰塊捂著,只除了吸進去的氣是還帶著暖和的——這是最后一場夏風了。 她渾身僵硬,輕聲問:“既然如此,吃了這味藥,會如何呢?” 屋外,一個宮人端著煎好的紫芙進來,那紫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