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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吳媽的臉色僵了下,隨即又起開笑容道:“老奴就說,咱侯爺那般的人物,焉能有娘子不喜歡?” 沈晚溫溫一笑,垂了頭。 隔了一天,便到了約定的日子。 這日大早,秦嬤嬤的轎子便到了顧府門前,卻不是直接邀沈晚過侯府,而是邀她一道去銀樓買飾品。 沈晚任由吳媽給他打扮齊整,而后踏出顧府進了官轎。 其實雙方皆是心知肚明,去銀樓只是幌子,待逛完銀樓再順理成章的邀她入侯府小敘,那才是今日的真正目的。 秦嬤嬤在她瓷白的面上打量許久,方皺眉道:“瘦了?!?/br> 沈晚垂眸。 秦嬤嬤又打量了她一番,意味深長道:“聽吳媽說你已然想開,如此便最好。日后你越接觸越會知曉,咱們侯爺是何等英武的好男兒,縱觀這大齊朝上下,怕也是無出其右的。以你的身份,說句不中聽的,放在往日便是伺候侯爺吃飯穿衣都是不配的。如今卻陰差陽錯攀了咱們侯爺有了這段露水情緣,那是何其不易之事?于你,當惜緣才是,切莫再自誤?!?/br> 沈晚低眉斂目,輕聲道:“嬤嬤說的極是。沈晚謹記?!?/br> 到了地方,兩人下了轎,相攜走進了銀樓,期間說說笑笑毫無異樣。 大概買了三五樣首飾,包好走出銀樓后,秦嬤嬤順勢邀沈晚到侯府一敘。 沈晚欣然應允。 官轎入了侯府后,便徑直往那萃錦園的一處廂廡而去。 進了廂廡大概也沒過長時間,里面邊隱約傳來女子的被沖撞的支離破碎的泣聲,以及男人醇厚雄渾的撫慰聲及酣暢淋漓的低吼聲。 沈晚閉了眸,任由身體猶如那狂風暴雨中逆行的孤舟,激蕩的顛簸。身上的男子狂野彪悍,粗糲的掌心握緊她的腰肢,猶如行軍般大漲撻伐,幾次逼得她眼圈泛紅,身子激顫。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盡了興,收了勢。 大概尚還有些回味,他并未就此從抽身下榻,反而單臂撐了身體于她上方微微低喘,溫熱猶帶些許濡濕的掌心反復摩挲流連她的身子。 “不過一個丫頭罷了,就值當你這般憂心難過?”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猶帶幾許慵懶性感,可聽在沈晚耳中,卻覺得猶如細細綿綿的針,字字刺耳。 她依舊是一副閉眸無力的模樣,聞言,只輕扯了下唇角,似已多余力氣回答半個字。 霍殷抬手撫上那眼角下方醒目瑕疵,反復摩挲:“回話?!?/br> 沈晚盡力忽略面上那令她不適的摩挲,不得不開了口:“侯爺,此廂有所誤會……晚娘只是身子弱罷了?!痹挶疽鸦赝?,此刻卻又鬼使神差的補充了句:“早些年傷了根本,已經很難補回來?!?/br> 霍殷動作一頓。 沈晚明顯感到周圍氣氛一冷。 霍殷的神色逐漸沉冷,盯了她好一會,方冷冷一笑:“本候平日最不喜那些最自作聰明之人?!?/br> 沈晚低聲道:“晚娘記下了?!?/br> 已然沒了其他心情,霍殷沉了臉翻身下榻,喚仆婦進來給他梳洗穿衣,而后揚長而去。 回顧府的路上,坐在官轎中的沈晚掏出袖中的香囊,打開來捏起兩絲藏紅花,放入口中細細的嚼著。 之后便低眸淺笑,她會讓他,讓他們都知道,她的身子真的是很難補回來。 不知竹籃打水一場空,是何種感覺? 九月未過中旬,兵部的正式任命已經下達,顧立軒官升一級,為從五品兵部員外郎,而他之前兵部主事的位置則由兵部令史劉琦裕接任。 饒是從五品的員外郎一職,顧立軒早已視之為囊中之物,可此刻,當正式的任命下達,當他上峰親自為他替換官服,鷺鷥補子替換作白鷴,他依舊難掩內心激動,興奮的面紅耳赤手腳發顫。 雖然正六品到從五品,聽起來只是一階之隔,可在官場上打滾的官員方知,這一階是多么難以逾越的鴻溝。 顧立軒鴻運當頭,一時間意氣風發,風頭無兩。 升官了,自然要請同僚慶賀一番。因為家中有那吳媽耳提面命,他自那起便不敢晚歸以免打攪沈晚休息,更別提吃完酒醉醺醺的回來。 因而,他將宴請的日子定在兩日后的休沐日,屆時宴請諸位同僚。消息一放,兵部副上官兵部侍郎虞大人都欣然應允,應道,此間喜事他必去不可。 兵部眾人嘩然,紛紛在心里盤算,屆時拿何等賀禮前去方好。 兩日后,顧立軒意氣風發的執扇出門。 與此同時,侯府的官轎候在了顧府門前。 顧立軒在汴京城內知名的酒樓中推杯換盞,同一時刻,沈晚在他上官的榻上翻云覆雨。 人生的極致諷刺,不過如此。 隨著身上男人最后一記重推,沈晚顫栗的身子無助后仰,啟唇無聲深喘。 覆她身上略微平復了些許,霍殷懶散的支臂半身撐起,素來冷淡的眸子此刻多了幾許肆意的打量。 沈晚覺得她已然練就了一副鋼筋鐵骨,這樣肆意的打量下,她竟不懼,也不羞恥。 霍殷壓低身子,覆她耳畔,聲音低沉:“晚娘此刻,甚美?!苯z絲繞繞的嗓音磁性渾厚,猶如情人間的呢喃情話。 沈晚到底變了臉色,這般似情人間曖昧的調/情,著實令她不適。 那一瞬間的難看臉色到底被他捕捉眼底。 霍殷漸漸收了眸中情/色。 略帶薄繭的掌心在身下的身子上頗為熟稔的揉捏,他面上卻是冷諷的笑,一出口便如毒箭直戳人心底:“顧員外郎今日慶賀高升,身為賢內助,你心中可曾歡喜?” 在賢內助三字上咬字極為玩味,聽在人耳中,有著說不出的惡意。 沈晚將臉撇了一旁,下一刻卻被霍殷抬手狠狠捏住抬起,逼她面對他。 “莫不是到了如今這地步,你還在意那么個玩意?倒是令本候頗為感慨?!被粢笞炖镎f著感慨,聲音卻愈發冷厲:“其實也不是不能讓你脫身……不若這般,今日歸家你且問他一句,只要他敢當面跟本候提半個字,本候便應允了此間請求,且看他敢,還是不敢,如何?” 沈晚覺得此刻她便可替顧立軒回答,他不敢。 霍殷笑聲愈冷。 沈晚到底沒忍住開口道:“侯爺,我覺得……此間事本就是一場交易,過多的交流似乎不甚妥當……還望侯爺莫要在晚娘這等低賤人身上浪費過多口舌?!?/br> 霍殷瞬間僵冷了臉。這是嫌他……話多? 霍殷怒極反笑。 遒勁的腿將她的朝外抵開,隨即覆身狠狠下沉。 即便如此,那就如她所愿。 第39章 大概不是她瘋了,就是他…… 顧立軒升職賀宴待午時過后便慢慢散了,可他人卻不敢歸家,一直待在酒樓,直至身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