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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見他回來后就頗有些心不在焉的,卻只字未提她今日題詩內容一事,本來已經做好了要迎來一場疾風暴雨的準備,卻沒了用武之地。 夜涼如水,沈晚和衣而臥時望著窗外微白的月色出神,今日他要她作詩是為何?某不是拿給什么人看?如那蕓娘? 如此想來,她卻未感絲毫不適。沈晚閉眸低嘆,大概她是真的放下了。 接下來一連數日,沈晚又恢復了去書坊的頻率,往往在那一待就是大半日。期間她有針對性的只翻看那些帶些紅袖添香類的時下所謂艷俗類話本,因為她想看看當朝對于言情話本的容忍度在哪里,待摸透之后便打算著手寫這類的話本。 畢竟有前世的那些影視劇的灌輸,她想這類話本寫起來會更容易的些,而這些通俗的話本也容易暢銷,哪怕就是走量也容易。 當然,她當下打算自然不是為了才名,若真是為了才名她就專攻詩詞歌賦了,那樣豈不是更容易譽滿京都?此番打算,自然是為財。她想快些掙些銀錢傍身,畢竟以她如今在顧家這種情形,早做一些打算才是正經,以免屆時手忙腳亂。 霍殷在后排的書架駐足良久,透過面前書架余出空隙冷眼看向前排,瞧那纖纖素手在那堆艷俗話本中一本本的翻過,從再到稍微露骨些的等,紙頁翻過的聲音紛繁的響起,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翱安蛔阋粋€時辰左右的功夫,他大概數著,竟翻過不下二十余本。 此刻她手中的那話本已然翻到了盡頭,素手習慣抬起翻找新的話本,瞧她抽出的那冊,書目似乎是……? 沈晚剛隨意拿了一本新話本,尚未細看就隱約覺得一道凌厲的光似從身后透背而來。下意識的扭身回頭查看,見身后那排書架滿滿當當的摞滿了書,并無其他異樣,方放下了戒心,緩了緩神,重新將目光放回在新話本上。 皺著眉翻著話本的沈晚自然沒有察覺到,那踩地極重大步而去的腳步聲。 書坊掌柜的見那煞神黑臉出來,頓時猶驚猶恐,不知哪處惹著他不如意。 身后緊隨而出的秦九踏出書坊之際,回頭莫名的看了看那后側書架,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從書坊出來,沈晚邊往回走邊總結著近幾日翻閱所得??偟膩碚f在這夫為妻綱的大環境下,這些言情話本也大抵以男性利益出發,寫的也大抵是些男子左擁右抱,女子忍氣吞聲或者叫做賢惠大度,最終妻妾和睦團團圓圓的情節。 就如那本,落魄書生進京趕考,一朝發榜高中狀元,得高官榜下捉婿,不得不拋棄家中發妻,另娶千金小姐,自此步步高升。發妻千里尋夫,得知夫婿萬般不得已后,甚為體諒,同時也自覺如今人老珠黃配不上此刻高高在上的高官夫郎,自請下堂。那千金小姐得知后頗為寬容,未許她下堂,僅貶妻為妾,自此妻妾和和美美的共侍一夫。 沈晚看完此話本后,當即整個人不好了,覺得此文作者怕不是沙雕就是腦殘,這意/yin也是沒了邊際了。偏偏就這樣的話本,依著書坊掌柜的所言,還甚是暢銷,翻印了不下五六回了。 沈晚暗下琢磨,若她按照這樣大方向寫來,也非難事,只是若要她以男性立場寫出此等文章來,只怕自己嘔也得嘔死,真的是太有違本心了。 可若是以女性角度……沈晚沉吟,那尺度得稍稍把握一些了,畢竟是男權時代,還是別過度的去戳他們肺管子。 淮陰侯府。 在侯爺在入了后院不足半柱香的功夫就破門而出,抑怒冷聲令秦九去將秦嬤嬤喊來。待秦嬤嬤小步焦灼跑來,一進院就見他們侯爺于院中負手森然而立,一張臉黑沉的可怕。 “侯爺,您這……” 秦嬤嬤頗有些無措,鮮少見他們侯爺這般抑怒的模樣。 霍殷目光沉冷:“嬤嬤,若日后塞進的人都若這般不中用,那便不必勞神費力了?!闭Z罷,冷冷拂袖而去。 秦嬤嬤頭暈腦脹的晃了下身子,隨即咬牙,轉身沖著屋內而去。她倒要看看那個死丫頭是如何惹得他們家侯爺發這般火。 待踏進屋里,寬敞的廂房燈火明亮,一眼便瞅見那癱坐在地上捂臉嗚嗚哭泣的女人……以及她身下那灘疑似淺黃色的液體??! 秦嬤嬤只覺得頭都要炸了!難怪了,別說他們侯爺那般素來穩重隱忍的人都被激的要發怒,就是她見了都覺得心跳加速,肺都要氣炸了??! “你怎的,怎的如此不堪!”如此的上不得臺面! 那女子嗚嗚哭著,亦是覺得難堪,抬手掩飾般的拉拉襦裙,卻殊不知是欲蓋彌彰。 她只道那侯爺一進來就面色黑沉,讓人見了就心生怯意,偏這般倒也罷了,也不知為何,待她要伸手解他衣裳時,下一刻他陡然目射寒光殺意騰騰,然后她就嚇得一個栽倒于地,之后就…… 秦嬤嬤只想扶額,縱然她們家侯爺是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煞神般人物,但也不至于一個眼神就將你嚇至如此罷?到底是小家小戶出來的,終究是上不得臺面。 第30章 若她不愿,便罷了 直至回了自己院后,秦嬤嬤仍舊郁卒難解,想她在侯府做事將近三十年,饒是她剛進侯府那段時日,也尚未做過如此不得體面的事。 待秦九歸來的時候,秦嬤嬤尚未入睡,枯坐在廳堂內,皺著眉暗惱不已。 秦九遲疑片刻,到底推門入內,于忽明忽閃的燭火下小聲向秦嬤嬤說著自己的猜測。 “您這廂也無需太過自責,我覺得侯爺此番發作也并非單單為了后院那個女子……”秦九聲音愈發壓低:“侯爺大概是有別的想法了?!?/br> 秦嬤嬤詫異的挑了眉,不甚太明白。 秦九遂將侯爺近些日子與顧家娘子碰著幾回面的事說與她聽,又說了侯爺幾番的異樣,說罷又低聲嘆氣:“我總覺得,侯爺應是起那襄王之心了?!?/br> “不太可能罷?”秦嬤嬤直覺道不可能,將那顧家娘子推到侯爺跟前,勉強入侯爺眼倒也可能;可若說侯爺主動瞧上那顧家娘子,總覺得有些天方夜譚了。他們侯爺何許人也?那般金尊玉貴的人,眼毒又極挑,偏偏對個已成親的娘子上了心?再說之前,侯爺不是極力反對嗎?這才過去多久。 秦九搓搓牙花子,道:“您老要是不信,若不怕侯爺冷眼的話,大可明早或過上兩日前去稍加試探。左右跟了侯爺這么久,侯爺的心思雖說不能猜著一二,可一絲半分的,也大抵能猜著些?!?/br> 秦嬤嬤在心里合計著,左右那顧家娘子就是她早前看好的,若他們家侯爺真是有意,那倒也不枉她之前的那番謀劃了。 翌日清早,秦嬤嬤就將后院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