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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后除了有些肌rou酸疼以外整個人都清醒地不得了。他又被譚小飛銬了起來,但這次是直接銬在床架上。譚小飛恐怕是擔心他伸直了手臂睡覺不舒坦,還很貼心地給他扣了個四連環,從右手上一個套一個給套到床架上,四副手銬八個圈,張曉波都數的傻眼了。按理說手銬這種東西不是輕易能拿到的,張曉波看了一眼,發現只有一副是正兒八緊真的,其他三幅都他媽是情趣手銬,款式還都不一樣。譚小飛能玩,張曉波服氣了。房子里沒有一點兒聲音,張曉波朝門口喊了兩聲,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張曉波就從喊人改成罵人,扯著嗓子問候了一下譚小飛的祖宗十八代,這一通罵下來還不帶喘氣。罵完張曉波還來不及歇一下,門就被打開了,譚小飛手上還拿著把牙刷,嘴里的沫兒還沒吐掉,“嬲你媽,有力氣了?”張曉波瞪了他半天,才說了句,“原來你在???”譚小飛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把門又關上了。張曉波因為譚小飛的突然出現啞了聲,看著自己手上的銬子不說話。他都一覺睡到第二天晚上了,譚小飛怎么也才起床?其實前一天譚小飛洗完了澡,見張曉波睡得熟,索性把他扣起來,又出門去廠子那里和底下的兄弟找事兒去了。晚上飆完車后喝了不少酒,想在汽修廠的二樓房間里睡個覺,想起來張曉波還在自己家里,神差鬼使地就回去了。車子開到一半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想睡個覺,哪兒不能睡呢,和張曉波在不在有么子關系。他這一想,腦子又覺得亂,酒氣上頭,索性在大廳里一個人又喝了起來。等到天微亮的時候,才回到自己房間睡覺,看到張曉波睡的出汗,他就在他身上多蓋了層被子,喝暈了,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譚小飛不太回這個家,晚上就是撒著野兒玩,喝酒、飆車、飛葉子、還用皇家禮炮洗過車,大多時候都是玩到三四點然后在汽修廠的二樓睡到第二天下午,晚上再帶一幫人出去混。他和人zuoai,大多時候是解決一下腎上腺素分泌過剩欲望,和男的,或者是女的。他不是情場上的新手,但也不算是老手,他知道玩男人不是個事兒,但是碰女人的時候總是會讓他想起他媽濕漉漉的頭發和滿身的蘭花香,那味道是他的噩夢,是他把他媽偷情的事情告訴他爸,然后斷了他和他媽唯一的一點聯系,也斷了他和長沙最后的一點聯系。大喬是個怎么樣的女孩呢,譚小飛說不清,不過應該比她媽好,但在他的心里頭沒有位置。他給過大喬家里的鑰匙,是大喬問他要的,他覺得算不上什么,就給了。他也告訴過大喬他家地址,但始終沒把她帶回來過。譚小飛想了一晚上,他把張曉波帶回來干什么呢?譚小飛打開門,丟給張曉波一個面包。張曉波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拿起來拆開包裝袋咬了一口。譚小飛就在旁邊站著看著他吃,把張曉波看得渾身不自在。一直到他被看得實在受不了,抬起頭問譚小飛,“把我從汽修廠銬到你家,你到底想怎么樣?”譚小飛愣了愣才道,“裝么子傻,劃了車,還讓你跑了不成?”張曉波道,“我不跑,我跑到哪兒你不能給我抓回來?我跑個毬?!?/br>譚小飛不言語,過了一會兒,還真走過去把銬子解了,對張曉波說,“你去洗澡?!?/br>張曉波的確是很久沒好好洗個澡了,衣服上都帶著煙土氣,他早就有點受不了了。譚小飛還能讓他在自己床上睡了一覺,可見這人是沒有潔癖的。張曉波活動了一下手腕,從床上爬起來。譚小飛不喜歡開燈,也沒有拉窗簾的習慣,屋子里總是暗搓搓的。“浴室呢?”“外面?!?/br>張曉波剛要走出門,譚小飛又叫他等等。張曉波看見譚小飛拉開衣柜,從里面拿出一套衣服,遞給張曉波說,“換身衣服?!?/br>張曉波有些吃不消譚小飛花里胡哨的審美,往衣柜里掃了一眼,竟然發現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套頭衛衣,和自己身上穿的這件還有些像,就和譚小飛打了個商量,“那件行不?”譚小飛愣了愣幾秒后還是把衣服給張曉波換了,把衣服放在張曉波手里,就罵了一句,“一件衣服,逼事多?!?/br>那件衣服是譚均耀很久以前給他買的,那時候譚均耀還沒升那么大的官,不能住那么大的房子,譚小飛天生長得高,也長得快,很多衣服穿沒幾個月就不對了尺碼,后來譚均耀就索性給他買大一點的衣服。張曉波比譚小飛矮一點,人也瘦,自然能穿得上。譚均耀升官后只派人給譚小飛和他媽送一沓沓的錢,面都見不上一個當然也沒有再也他買過衣服,而譚小飛混得狠了以后,也不會再去穿那么一件普普通通的套頭衛衣。譚小飛是被龔叔硬生生從長沙的家里帶走的,后來卻讓龔叔從家里把這件衣服拿了出來。譚小飛覺得這個世界像個迷宮,他卻經常在走到一半的路上想要想回頭。張曉波從臥室出來,看到大廳里一晚上就變得亂七八糟還嚇了一跳,衣服被隨意地扔在地上,還有一地的酒瓶子和一箱還沒開瓶的酒,譚小飛用聲音拉回他的視線,有些不耐煩地告訴他,“浴室在右邊?!?/br>張曉波這才抱著衣服安分地走進了浴室。張曉波洗著澡,有些心神不寧。譚小飛在客廳里聽著浴室里的水聲,也有些心神不寧。譚小飛喝了很多酒,總有些酒精在腦子里,不是睡一覺就能徹底醒的。張曉波一開始還沒什么,等把頭發上的泡沫給沖了,突然覺得自己在譚小飛家里洗澡,孤男寡男的,這事兒,很奇怪,很奇怪……但是要說奇怪在哪里,張曉波又覺得自己是說不出的,畢竟他們真的是做了的,做了兩次,譚小飛還用手給他弄出來兩次。就算在半個月前,張曉波要是知道自己會和一個男的做這種事情肯定都是不能接受的。但是他的確是因為譚小飛起了身體上的反應,那是橫在張曉波心頭上的一根刺,就像恩佐上的劃痕是譚小飛的一根刺一樣,它們真切地存在著,像是一個荒唐的符號。他不知怎么的就伸出手握上了自己的性器。張曉波射出來的時候喘了口氣,在淋浴器噴下來的水中撩了一把自己額前的頭發,抬起頭對上了譚小飛的眼睛。譚小飛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那張臉和他剛剛在腦海里想象著的那張臉是一樣的驕傲。譚小飛透過玻璃門,朝張曉波勾起嘴角。張曉波手上還有自己剛剛射出來的黏膩的液體,順著水流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