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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缺的錢,肯定要補回來。 誰補?? 志亮蹲監獄去了! 自然還是大房的人補。 阮綿綿看到現在,心里有個譜了,知道這次家分定了,她認認真真的把剩下的錢數了數,“還剩一百八十二塊三毛四!” 也就是說,一下午的光景,阮志亮去了一趟縣城,把錢花了十之七八去了。 能這么快把一筆巨款花完,若不是場合不對,阮綿綿甚至都想要夸一下阮志亮,可真牛逼。 “成,剩下的錢,差多少,大房補多少!” 一聽這話,一直裝死的劉愛枝立馬不干了,她撒潑,“不行,我們大房沒這么多錢,還不起!” “還不起,志亮和趙小玲就去坐牢,一天都別想少!” 周秀英是鐵了心了。 阮國年心里一嘆,他擺了擺手,“娘,給我們點時間,這錢我們會湊出來的!” “當家的,我不同意,我們哪里有這么多錢來??” “不同意就跟著志亮一塊去蹲大牢!” 這下,劉愛枝頓時安靜了。 阮綿綿耳邊也輕松了不少,一抬頭,就見到自家二哥把老支書和老阮家輩分最高的三爺爺給喊了過來。 阮家這事情瞞不住大家,不過一會的功夫,就從村頭傳到了村尾,阮志文去請老支書和三爺爺的時候,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這下,阮志文帶了不少人回來看熱鬧。 阮綿綿看到自家二哥后面跟著的黑壓壓的人群時,她默不作聲的對著二哥豎起了大拇指。 這分家??! 就是要鬧的越大越好,免得將來大房反悔了在出幺蛾子。 老支書和三爺爺在路上已經把事情的經過了解的七七八八的,到了跟前,老支書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嘆了口氣,“秀英,你可想好了,真要分家??” 周秀英笑的苦澀,“老支書,不瞞你說,你說說看,我們這日子還能過得下去嗎?” 但凡能對付下去,她都不想違背老頭子的遺愿。 別看周秀英天天嘴里罵罵咧咧的,但是對于阮寶根的話,那是記在心底的。 只是如今…… 老支書把煙袋子給放到了桌上,半叩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發黃色紙張,上面使用鋼筆寫的,許是時間久了,那墨水印了一個透透的。 阮綿綿看到這巴掌大的泛黃紙張的時候,眼睛一亮,若是她沒猜錯,這就是她爺爺當年立下來老阮家不得分家的遺囑了。 老支書把遺囑拿在手上吹了吹,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低聲嘆氣,“弟妹??!你不怕往后到了地下,寶根埋怨你!” 這下他喊的是弟妹,不是秀英。 這就是以一個親人的身份來勸說的,阮寶根的性格老支書在是明白不過打了 。 “分、我意已決!”周秀英斬釘截鐵,“我怕不分,我往后都要被自己的孩子給氣死!” 老支書還要說些什么。 跟在他一旁的三爺爺卻擺了擺手,“幾個孩子是什么意見?” “我支持我娘的意見!”阮國華立馬表態。 一直沒吭氣的阮國成埋著頭,說道,“我也聽娘的意見!” 這個家分與不分,對于阮國成來說,都沒啥變化。 老二和老三都表態了,阮國年雖然不情愿,但是現在的情況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了,只能答應。 分家也問的是阮家國字輩的兒子們的人,至于阮志文他們孫子輩的人,直接被大家給忽略了。 長輩都發話了,下面的晚輩自然沒有回旋的余地。 周秀英神色冷靜,“志文,去把你的筆和本子拿過來!” 然后對著老支書說道,“待會要麻煩支書您一件事情,我把分家書說一遍,還請您幫忙代筆,待寫好了以后,家里的人都按個指頭印?!?/br> 老支書和三爺爺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成!只要你們決定了,不后悔,我不過代筆一下,有啥客氣的?!?/br> 以前這種跑腿的活,周秀英都愛使喚阮志明去的。 只是如今大房的阮志亮出了這種事情以后,她對大房也徹底了冷了心,所以這事情都是吩咐阮志文去的。 阮志文也知道他奶奶這會在爆炸的邊緣,所以一直都乖巧的不行,說哪去哪,毫不含糊的那種。 拿了紙筆,阮綿綿和阮志文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喜意,雖然他們擔心自家奶奶被氣很了,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次也也是一個機會,上次差點要分家了被趙小玲懷孕給打斷了,這一次,出來這么大的事情。 這家??! 是分定了。 周秀英把紙和筆遞給了老支書,說道,“我們家的全部家當,就是一千塊錢,這一千塊還是三房的人給我的,如今錢丟了,所以這次分家,我們家是一分錢都沒有的!” 劉愛枝不服氣,“那老爺子的烈士補貼呢????” 周秀英垂了垂眼皮子,把隨身攜帶的一個小賬本給拿了出來,甩給了劉愛枝,“自己拿去看!” 頓了頓,對著老支書和三爺爺說道,“其實我們這個家早都該分了,如今出了這種事情也好,就當給我下了一個定心丸,我們老阮家的境況大家都是知道的,家里之前沒分飯的時候,家里的糧食全憑村里面分的,吃完了不夠的還有其他開銷,都是我從老爺子的烈士補貼里面抽出來來添補家里的窟窿!” “別說我在偏心,大房一家子在老阮家吃喝拉撒,一年上頭可有交過生活費??老二一家子雖然也在家里面吃,但是老二和老兒媳婦是個勤快的,我們家的糧食大頭可都是全憑二房掙來的,至于三房,雖然沒在村子里面種地,但是以前每個月卻給我交了不少錢,不止如此,家里面改善伙食的時候,可都是三房來出力的!” “所以,說來說去,我們這個家不分,大房是最占便宜的,可是最占便宜的大房,卻恨不得吸老阮家的血,吃老阮家的rou!” 周秀英這話說的,阮國年一張老臉都抬不起來,不過自家娘老子卻說是事實。 他是村子的會計,志剛在公社上班,這一年到頭一分錢沒交上去過。 老支書和三爺爺見到阮國年這般態度,就知道周秀英是說的事實。 他們問道,“那這家你打算如何分?” 周秀英掃了一眼大家,其中在綿綿身上多停留了兩秒,綿綿立馬乖巧的把提前準備好的搪瓷缸的水遞了過去。 周秀英喝了一氣兒,緩了緩,“既然家里沒錢,那就分東西,老頭子在的時候,建的這房子,雖然不是啥好房子,但是到底是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我們家三房,老四……算了不提他了!分家以后,各住各的屋子,你們愿意私下來往,便私下來往,若是不愿意,盡管可以把原來的門給堵上,另起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