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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這個名額,那也是可以給自家親親的大哥或者二哥的,憑什么要給了這個隔了房還不親熱堂哥來?? 怕是有??! 阮國華要被自家大哥這強盜思維給氣笑了,他瞇起眼睛,眸子里面只有深不見底的黑,就那樣沉沉的盯著阮國年看,“這工農兵大學的名額是綿綿的,我自己的親兒子我都舍不得讓他們去搶自家meimei的名額,憑什么要顧著這個隔房的侄子?不過當了幾年的會計,如今大哥的臉也越來越大了!” 這話可有點不留情面,阮國年覺得自己的里子面子都給丟盡了。 “志武不是讀書的料子,志文的成績好,就算沒有這個名額,也能讀的上大學,唯獨我們大房的志明身體不好,讀書也不如志文,三弟,你就當行善積德,幫幫志明吧!”,說道最后,阮國年明顯在揍懷柔政策了,帶著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 阮國華一字一頓,“名額是綿綿的,誰都不要打主意!” “一個丫頭片子,上大學有什么用??”,阮國年聲音不由自主的高了幾分,也是第一次在飯桌上和阮國華兩人吵了起來。 “我們家一個閨女,頂的上你三個兒子!”,阮國華冷笑。 周秀英一拍桌子,厲聲,“這飯要是不吃了,都給我滾!” 老太太這一發火,桌子上頓時安靜了下來,她站了起來,把桌子上每一個人的神色都收在眼里面,“老大,你昨天要打綿綿那關系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不要打綿綿的主意,綿綿手里的東西都是他自給兒的,怎么?就過了一天,就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嗎??” 阮國年還是有幾分懼怕自家老太太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絲毫不怕的,“媽!您就這樣偏心三房的丫頭片子!” “沒把屬于三房的東西給了大房,我這就是偏心了??”,周秀英厲聲,“老大,你要是不懂什么叫偏心,我教你,來昨兒的三房看上了大房的那一臺縫紉機?!?,她巴掌朝上,伸到了阮國年面前,“來,把大房的縫紉機給三房送過來!” “憑什么?”,劉愛枝一下子氣的跳腳,那可是她兒媳婦的陪嫁,是大房的東西。 周秀英斜睨了一眼劉愛枝,“老大,我有押著你們把縫紉機送過來了嗎??我這么多年可有從大房扒拉過一根針線到三房??你不回答,我來回答,家里的加餐,哪一頓不是三房從縣城帶回來的,我看那么多東西都吃到了狗肚子里面去了,喂了狗,狗還知道搖搖尾巴,看看你們??這嘴臉當真是難看的要死!今兒的我把話放在這里,你們誰要在敢打綿綿工農兵大學名額的主意,就從老阮家給我滾出去!” 滾出去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分家了。 “娘,您這話……這話也太難聽了……”,什么叫養條狗,還會搖搖尾巴,他們連狗都不如了。 “我說的是事實,怎么戳到你們的肺管子了??這些年三房帶回來的rou你們沒吃?”,周秀英淬了一口,“不!你們沒少吃!”,頓了頓,指著桌上的酸菜炒rou沫,“你們嘴里面現在吃的就是,中午吃的也是!可是你們這群白眼狼記不住三房的好,還要從三房身上收刮一層皮下去!” 阮國年一張老臉青了白,白了綠的,周秀英就當沒看見,噼里啪啦,“從今天開始,咱們老阮家分飯不分家,往后各房做了各房吃,老三帶回來的東西,喂了狗,都不喂你們這群白眼狼!” “娘!當年爹的遺言可是老阮家這輩子都不分家的!”,阮國年不可置信。 周秀英冷笑,“你是聽不出來我的話嗎?我說分飯不分家??我哪里違背老爺子的遺言了?” 阮國年還要說些什么! 卻被周秀英一巴掌呼了過去,她見阮志亮還在往嘴里面扒拉,就是一陣生氣,嗖的一下,把桌上還剩下的小半盆子的酸菜炒rou末給端了起來,“奶,你干嘛?”,阮志亮筷子伸到一半,戳到了桌面,他眼巴巴的看著被周秀英端走的酸菜rou沫。 “我去喂狗,都不給你們這群白眼狼吃!”,不發威,還真當她周秀英脾氣變好了??! 別看是自己的親兒子和親孫子,惹急了,她一個都不認,他娘個仙人板板,這老大一準隨了寶根那死老頭子,又蠢又毒的,難怪這么多年來,只能當個會計,連個大隊長都混不上去。 也只有老三和老四像她,想到老四,周秀英的心口窩子一陣刀割一樣難受,也不知道老四如今還在活著沒有。 阮志明好半晌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連累了,他干嚎,“奶,我還沒吃飽呢!” 走到門口的周秀英一嗓子吼了回去,“找你爸去!”,老大不是能耐嗎? 阮志亮像極了劉愛枝,愛吃又愛玩,是村子里面遠近有名的小混子,他看向阮國華,有些不耐煩,“爸,你把奶氣跑了,我連飯都吃不飽!” 阮國年這會老臉都沒地方擱,聽到這話,拿著碗就要去砸阮志亮,一想一個碗要三分錢,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把筷子扔了過去,“滾!” 劉愛枝這會有些懵,怎么就發展成這樣了呢?? 趙小玲是氣??!她氣的胸口窩疼,一直以為公公是個聰明的,到頭來,還不如蠢婆婆聰明! 如今,把三房得罪死了,指望他們大房,一年到頭能吃上一回rou都不錯了。 二房的人倒是沒啥反應,李秋菊吃完,老老實實的收拾桌子。 唯獨,阮綿綿他們這一房,有點被幸福砸暈的感覺,以后可以單獨開火吃飯了?? 他爸爸帶回來的rou,可以留給他們自己吃了?? 當真是幸福來的太突然?。?! 不怪三房的要求低,而是從來沒想過會有這天,當年阮寶根留的遺囑就是老阮家這這輩子都不能發分家,要是阮寶根還活著的話,大家過的不好,倒是有可能分。 但是如今人家都成了烈士,長埋于地下,他說的話,當孩子們的若是不聽,那就是天大的不孝順了,是要被整個村子的人戳脊梁骨的。 阮家三房的人面面相覷,阮綿綿脆生生的說道,“爸,我明天想吃醬肘子!”,她這話一落,桌上的其他人,都豎起了耳朵。 阮國華揚了揚眉毛,大手一揮,“成,爸明天給你買一個醬肘子,在買半斤花生糖!”,他手里才得了票,但是卻只有半斤,還是珍貴的花生糖,阮國華是真舍不得買回來,給大伙兒分??!這分飯不分家,當真真是好主意! 對于三房來說,以前的舍不得,如今都舍得了呀! 阮志亮傻眼了,以前醬肘子回來,他可是吃的最多的,如今他吃不到了啊! 他當場就嚎,“爸,我也要吃醬肘子!”,阮志亮可不小咧!比阮綿綿還大上一個月,不過是大房的老幺,總歸是受寵一些的,這一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