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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才十六!”,按照前世這個年齡,她就是一個初中生。 唐文斌還想在說些什么,阮綿綿卻直接揮了揮手,打斷了唐文斌,“我手上的工農兵大學名額有用!”,頓了頓,語氣婉轉,帶著幾分提示,“不過說不定不久的將來,你們也可以回城的!” “不可能的!”,唐文斌有些癲狂,他對著阮綿綿啐了一口,“給臉不要臉,有人愿意娶傻子,你該惜福了!”,若不是為了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他又怎么會愿意給一個傻子做上門女婿! 說完,他怨毒的看了一眼阮綿綿,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老阮家,阮綿綿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唐文斌的臉色,那是一種骨子里面透著的絕望,滿懷希望后的痛苦。 本來對他還有一絲同情的,但是在他立馬轉變臉色以后,阮綿綿那一絲同情也消散的干凈,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唐文斌不可交,這是阮綿綿的第一反應。 打發走了唐文斌,她悠悠的嘆了口氣,目光眺望著知青點那邊,默默在心里念道,在堅持一年,明年就可以恢復高考,到時候他們這批被遺忘在鄉下的知青就可以回到城里面了。 知青點這會原本應該都是在地里面干活的,但是這會屋內卻熱鬧的很,七埡村還有四個知青,程袁青,唐文斌兩個男生,還有兩個姑娘,許童童和高悅,他們這四個算是比較年輕的知青,也是唯一熬下來,沒有在七埡村結婚生子的知青。 他們前面有不少前輩,都已經在七埡村結了婚,生了孩子。 唯獨他們四個,來的晚,也一直在苦苦的熬著,希望有那么一天,能夠回城。 但是這么多年,他們的那一顆心,早都熬枯了。 唐文斌回來以后,知青點的高悅立馬圍了上去,急切,“怎么說?” 唐文斌搖了搖頭,眼里的灰敗毫不掩飾,“她不同意!”,這個她是誰?高悅自然是明白的。 高悅跺了跺腳,有些嫌棄,“你可真沒用!”,去找阮綿綿用美男計這個法子,還是高悅提起來了的,她是女孩子,更明白若是女生入了愛情里面,對男人可以掏心掏肺的,別說一個工農兵大學名額了,女孩子肚子里面揣了崽子,還有臉去讀大學? 這大學名額自然是剩出來了。 他們兩人都合計好了,若是唐文斌能把阮綿綿搞到手,兩人成了婚,等明年三月份開學的時候,阮綿綿肚子里面揣了崽子,自然去不了的,而作為阮綿綿的男人,可是有正當的理由代替阮綿綿去的。 唐文斌若是回城成功站穩腳跟后,在把高悅給撈出去。 只是他們想到這個法子的時候,卻絲毫沒想過,阮綿綿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真的和知青結了婚,肚子里面也揣著崽子,而唐文斌頂替了她的名額去讀了大學,阮綿綿一個小姑娘要怎么在這到處都是風聲的七埡村怎么活的下去! 不管哪個男人,被女生質疑沒用的時候,心里都是難受的,他英俊的五官有一瞬間的扭曲,“你有用,你去!”,說完,他氣沖沖的鉆到了自己被窩里面,別看那個傻子小,但是主意卻是正的,傻子這邊的路肯定是行不通的。 高悅見唐文斌去了暖炕,她跺了跺腳,又去找到了程袁青,打算尋找一個新的合伙人,哪里想到,她把想法說完以后,程袁青嚯的一下站了起來,把手里的竹篾編制到一半的籃子擱在了地上,這是他跟村里面的老人學的手藝,多少能貼補一些生活。 他蹙著眉毛,“高躍,阮家那姑娘才十六歲,名額也是人家的,你們別在這里壞良心去哄騙人家!”,他這話一說,高悅就知道和程袁青不是一路人,難怪他處的對象,當初會跟城里面的吃供應糧的瘸子跑了。 她冷笑,“程知青,我就不信你不想回城?” 程袁青放下了手里的小砍刀,認真的看著高悅,“我想回城,但是我卻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若是程袁青愿意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他早都回城了,而不是一拖就是這么多年,當年處的對象也跟人跑了。 用七埡村的老人話就是,程知青這孩子是個實在的,性子直,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 而高悅的這陰損法子,在程袁青的眼中,就是那一粒沙子。 “你可真高尚,連自己的媳婦都栓不??!”,高悅是個女孩子,她在看不上程袁青也不希望從異性的口中形容她為下三濫,她恨恨的瞪著程袁青,腦子里面的思緒確實跑開了,不行,她要探探老阮家的風聲。 實在不行,她就自己上。 跟她誰在一個炕的許童童看到高悅陰云密布的臉時,不由得縮了縮肩膀,把自己往被子里面窩了窩。 許童童年紀小,她來七埡村的時候才十三歲,對外謊稱十五,來了四年,今年也不過才十七歲而已。 不過許家之前是揚州的大戶,后來被打成了資本主義,而她作為資本主義的小姐自然是受最艱苦的磨難,家里的人用盡了所有的錢和關系,把小小年紀的許童童安排成了下鄉的知青。 許童童被家人養的單純,來到七埡村以后,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她膽子小,說話都不敢大氣兒,要說村子里面的人多壞,那也不至于。 以前的老隊長每次見許童童人小,都顧及著她,盡量給她安排輕省的活計,在知青點里面,程袁青又像大哥哥一樣護著她,除了高悅每次對她頤指氣使以外,對于許童童來說,或許在這里,比她回揚州更好,她爸媽都不在了,揚州叔叔嬸嬸的嘴臉還不如村子里面老人來的親切。 高悅察覺到了許童童瑟縮的肩膀,她罵道,“一群廢物,膽小鬼!” 知青點發生的事情,阮綿綿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站在院子里面對著知青點發呆的時候,周秀英攏了兩攏地,專門種著長豇豆,綿綿這孩子最喜歡吃她做的腌的算算的酸豇豆,每次有了酸豇豆,這孩子都能多吃兩碗飯。 周秀英挑著擔子,從自留地過來,明顯是要去前頭兒的水井挑水,見到綿綿在院子口發呆,她問道,“這是怎么了?” 阮綿綿回過神,“剛知青點的唐知青過來找我說話,讓我把工農兵大學的名額讓給他,他可以做我們老阮家的上門女婿!” 周秀英一聽這話,火氣直竄腦門,沖的她腦門突突突的響,她把身上端著的扁擔給丟到了地上,罵道,“放他娘的狗屁,就唐知青那種小白臉,天天跟著村子里面的大姑娘勾勾搭搭,這種貨色,送到我們老阮家的門口,都不要!” 周秀英是真看不上唐知青,白瞎了高高大大的個子,去地里面做起來活來,跟個大姑娘一樣!啊呸!還不如大姑娘呢! 天天把老瘸頭家的閨女林秀改迷的七葷八素的,那秀改也是個傻的,仗著一把子的力氣,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