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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喊的那種,如今瞧著,就差一個貼身的小丫鬟了。 這話說的可有些誅心,若是擱在往日兒被民兵隊兒聽到了,那可是要抓出去批..斗的。 “大嫂,慎言!”方秀蘭秀氣的臉上帶著微怒,“再說了,我們家綿綿天生就是享福的命,別人羨慕不來!” 聽到這話的趙小玲抱著孩子,輕輕的哼了一聲,小姐身子,丫鬟命,也不怕被嗆死。 不過她離的遠,方秀蘭沒聽到,阮綿綿卻是聽到了的,她回頭看了一眼趙小玲,對于自家這個大嫂的性子也有了些了解,看來是個綿里藏針的貨,什么都拾掇著劉愛枝這個婆婆在前面出頭。 趙小玲沒有想到傻子的耳朵竟然這么靈,她一抬頭,就對上了阮綿綿的目光,臉上的嫉恨還來不及收起來,僵了一下,彌補的笑了笑,帶著說不出的溫柔,“三嬸,咱們大伙兒可又托了三房的福氣,晚上又有好吃的了?!?/br> 方秀蘭以前是在家帶孩子的伺弄自留地的,因為阮國華的工資養活三房一家子是夠夠的了。 只是后來三房出了事,阮綿綿成了傻子,方秀蘭就也去縣城找了一個工作,是在裁縫鋪子里面幫工,她的針線活兒是打小跟著隔壁家的老繡娘學過的,做出來的東西甚至比機器上做出來的還要精細幾分,裁縫鋪子的老師傅也喜歡,所以在縣城裁縫鋪子一做就是三年,從之前的幫工,到現在成了大師傅了。 方秀蘭對這個大房見人三分笑的大兒媳婦印象不錯,她點了點頭,輕聲,“都是一家人,什么托福不托福的!” “不知道這魚湯還有沒有多的?”,趙小玲佯裝不經意的問道,“我們家小磊白天餓了一天了,哭的當媽的心里難受?!?/br> 方秀蘭怔了一下,立馬就明白了趙小玲的意思,她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家里又不吃獨食,自然是有的!” 阮綿綿在旁邊,作壁上觀,慢悠悠的端著一個小木碗,喝著乳白色的魚湯,魚湯很鮮,魚rou越嚼越甜,她吃的滿足的瞇了瞇眼睛。 趙小玲面上笑的僵硬,心里卻不以為然,不吃獨食,那白天的紅糖雞蛋水,難道都喂狗了?? 只是這話她卻不能說的,不然一會魚湯都沒得喝,畢竟三房手里的好東西可不少,家里的伙食只要有改善的時候,基本都是三房從外面帶回來的。 只是她卻忘了,阮綿綿今兒的是生病發燒了,而他們家小磊上個月身子不好的時候,周秀英可是天天給小磊整雞蛋羹的,這一吃就是一個月。 只是有些人??!吃到嘴里面,拉~泡~屎~就忘記的干干凈凈的。 阮綿綿看著趙小玲的臉色變幻不定,她拽了拽方秀蘭的手,有些害怕的樣子,“媽,你看大嫂的這會好可怕呀!” 方秀蘭抬眼望了過去,自然沒錯過趙小玲臉上閃過的那一絲嫉恨和不以為然,她若有所思,看來這趙小玲也是個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貨,只是以前她一顆心都撲在傻閨女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這趙小玲。 可惜!她之前還覺得這大房就屬趙小玲是個好的。 “快點喝,喝完了媽在給你盛一碗!”,她憐愛的摸了摸阮綿綿的臉,“綿綿可要記住,有些人看著像人,其實內里是個鬼,有些人看著像個鬼,實際內里卻是個人!” “我懂!”,阮綿綿笑瞇瞇道,“這就是陰險的小人!”,趙小玲臉上有些繃不住了,她抱著孩子去了廚房。 方秀蘭,“……”,我的傻閨女怎么懂的這么多了??明明還是個傻寶寶呢! 都怪趙小玲這陰險貨,把自家好好的閨女都帶壞了,她仔細叮囑,“往后少和你大嫂一塊玩,別被帶壞了?!?/br> 剛走到門口的趙小玲步子一踉蹌??! 她還能把傻子帶壞了,莫非她也是個傻子?? 太看的起來她了?。?! 阮綿綿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副我聽mama話的樣子,還是閨女貼心呀!方秀蘭心里美滋滋的,這才想起來杵在一旁的兩個兒子,她看著阮志文和阮志武,“志文,志武你你們也去廚房盛碗魚湯墊一墊!”, 阮志武點了點頭,他是那種喝涼水都長個子的,整個老阮家看起來,就屬阮志武的個子最高,也最壯,出去的話,村里面的人都以為老阮家的好吃的都進了阮志武嘴里,實際卻不然,好吃的大多都進到了小妹的嘴里面。 志武委屈,志武不說。 阮志文已經習慣了只要有小妹在的時候,他媽眼里就只有小妹了,他搖了搖頭,“等爸和奶回來吧!”,剛說完,院子內就傳來腳步聲,不止周秀英和阮國華回來了,老大阮國年,還有大房三個兒子阮志剛,阮志明和阮志亮也跟在后面一塊回來了。 老大阮志剛已經結婚,趙小玲就是他媳婦,現在連兒子都生了。 老二阮志明今年剛二十出頭,原本按照他的年紀,早該結婚了的,但是他有一顆上進的學習心,留級了兩年,仍然在讀高中,而阮志亮是大房最小的,天天在外頭混日子,是個遠近聞名的二流子,什么最新款的□□鏡,自行車,都玩的溜耍的很,當然沒錢了就去縣城浪一圈,或者問他娘老子要,反正潑皮耍賴的功夫他是一流的。 在大房身后,跟著扛著鋤頭耷拉著腦袋的阮國成,他的婆娘就是李秋菊,二房人丁單薄,原本有一個兒子的,叫阮志遠,和阮綿綿同歲,卻比阮綿綿大一個月。 奈何三年前,去河邊玩的時候,掉到了河里面,而阮綿綿為了救阮志遠,也一塊跳了下去,沒成想,最后只把阮志遠的尸體給撈了上來,人卻是沒救回來,而阮綿綿也正因為三年前的那次落水,成了傻子。 自打那以后,二房的兩口子更加沉默了,外面發生在大的事情,仿佛都跟他們無關一樣,只管悶頭做活,回來以后也是半天都不會說一句話的那種。 大房的阮國年帶著三個兒子,走哪都是風風光光的,不管在哪個村子,沒有不羨慕他的,兒子多,意味著腰板就直。 他們走在最前面,最后是周秀英和阮國華,兩人的神情都蠻沉重,而走在中間的則是老二阮國成,仿佛跟前面格格不入,他木木的把鋤頭擱到了柴房。 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了一個煙袋子,就坐在屋檐下,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煙來,如果光看面容的話,老二瞧著模樣,要比老大大不少呢! 一進院子,就能聞到一股子辣子味,酸菜炒豬大腸用了窗戶上掛著的干辣椒,干辣椒放在鍋里面輕輕的一炕,香的人直咽口水。 阮國華身上的沉重在看到自家老婆孩子的時候,頓時煙消云散,尤其是小閨女對著他甜甜的笑,他覺得這會就算是上山去打頭老虎也是打的動的。 “綿綿身體可好了一些了?”,阮國華兩鬢的白發隨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