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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謹和的傳話后,她淡定的神情就維持不住了。 誰是不知所謂的人? 這話說得輕蔑又放肆, 完全沒把她一個國公夫人,一個長輩放在眼里。她以為是楚楚說的,恨楚楚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是一個賤婢! 但衛國公夫人還是竭力維持著體面,為了衛國公的交代,強撐著笑道:“我可以等楚楚姑娘休息好?!?/br> 謹和把這話傳到賀時霆那里,賀時霆眉眼不動,冷聲道:“她愛等,便讓她等著。下次我不在,她若敢上門,不必上報,只把她留在前廳喝茶即可?!?/br> 衛國公夫人等了一下午,灌了滿肚子的水,也沒等到楚楚出現。她討了個沒趣,心中既惱恨,又有些慶幸。 雖然自己被這賤婢折辱了,事情也沒辦成,衛國公定會不悅,但如若賀時霆果真不肯去祭祖,她反倒有機可乘。 次日,賀時霆下朝后,被衛國公攔住了。 他冷漠地看著自己的這位父親,衛國公被他的臭臉氣得臉色也不好看。兩人之間氣氛奇怪,路過的朝臣個個都忍不住瞟向他們。 衛國公頓覺丟臉,扯著賀時霆的手臂,把他拉到人少的路邊去。 賀時霆哪里會任他擺布,淡淡地甩開他的手,“有話便說?!?/br> 因為尚在宮中,衛國公不敢喧嘩,只能低聲罵道:“你這是什么態度!” 賀時霆懶得聽他教訓人,抬腿便要離開。 衛國公低喝:“給我站??!” 賀時霆停下腳步,不耐煩地問:“衛國公還有何事?” 衛國公被賀時霆的稱呼惹得大為光火,“好,好啊,如今連一句父親都不肯喚了!” 賀時霆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衛國公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為防他說出什么話把自己氣死,搶先開了口。 “年三十那日你必須回家過年,今年的祭祖,由你主持大局?!?/br> 衛國公把這句話說完,心中大定,等著長子滿臉驚喜地應好。哪想長子完全不領情。 賀時霆冷笑道:“前幾日不是還上折子請封賀時輝為世子?祭祖之事,你讓賀時輝去就是了?!?/br> 衛國公被他的態度氣得一噎。賀時霆這個逆子!他既知道自己求請陛下封小兒子為世子,自然也知道陛下已經拒絕了自己,如今自己示弱,他居然敢借著此事嘲諷自己! 若不是昨夜衛國公剛把小兒子打了一頓,導致小兒子起不了床,這會兒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他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子,不是非賀時霆不可! 想起這件事,衛國公又氣又心疼。 小兒子昨日在青樓一擲千金,買了一對雙生花魁回來。他為示懲戒,把小兒子打了一頓,小兒子現在還躺在床上。 衛國公平生最好面子,如今長子要娶丫鬟,次子迷戀妓子,賀家生生淪為了京中的笑柄。好在長子到底是功成名就了,祭祖時還能挽回些顏面。 但這些只不過是衛國公的一廂情愿,賀時霆并不想給他這個顏面,他直言不去國公府過年,便轉身離去,匯入了那幫離宮的朝臣中。 衛國公氣急敗壞,又不愿讓他人看自家笑話,沒到人群中去拉扯賀時霆。 大年三十很快就到了。 中午宮中有宴,楚楚一個人吃了午飯,覺得沒滋沒味的。 她吃完飯,把年下大大小小的事粗略檢視了一番,賀時霆便回來了。 “霆哥哥!” 他尚未到正房門口,那小嬌嬌就跑出來迎了,跑得太快,收不住,一頭扎進賀時霆懷里。 賀時霆把撞得暈乎乎的小姑娘抱起來,往屋內走去。 他換下朝服,穿了身輕便的衣裳,一出來,就見楚楚拿著個碩大的白玉碗,里面滿是金珠和金兔子金蜻蜓等物。 賀時霆眉目舒展,含著輕松的笑意,開口道:“這是做什么?” 楚楚頭也不回地說:“包餃子要用的?!?/br> 她檢查了一遍白玉碗中的金珠等物,把玉碗遞給謹和,讓她洗干凈后,再拿開水燙一燙。 賀時霆眉梢微抬,臉上的笑意愈深,“感情我今夜要吃的是金餃子?” 楚楚拉著他去外間和自己一起包餃子,邊走邊道:“在餃子里吃到金子,預示來年福運連連?!?/br> 在餃子里包金子是本朝習俗,誰吃到那個包著金子的餃子,就說明誰來年會福運昌盛。沒有金子的窮人家,便以碎銀或銅板代替。 倒沒聽說有誰會一口氣包這么多金子在餃子里。 楚楚凈了手,拉著賀時霆一起包餃子,在每個餃子里都包上金珠或金飾。 她一本正經道:“這樣就不用擔心誰吃不到,來年的福氣不夠了?!?/br> 這些金珠金飾是上次襄王走后,賀時霆命人打出來給楚楚玩的,什么尺寸都有,楚楚特意挑了幾袋大小合適的出來。 賀時霆陪她一起包,他哪里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把餃子包得歪歪扭扭,還未下鍋就能猜出會散。 楚楚包的小餃子則不同,個個圓胖胖的,憨態可掬。 兩人弄了一身面粉,回房換了身衣裳,又在屋里膩歪了會,就到了開年夜飯的時候。 楚楚準備了酒,她剛被賀時霆看著吃了點東西,就鬧著要喝酒。 今天日子好,賀時霆也格外寬縱些,明知道這小姑娘是故意備了酒想嘗鮮,還是答應了她。 甜滋滋的葡萄釀讓楚楚笑意盈盈,只不過一杯,兩頰就熏出了緋紅的顏色。 賀時霆不讓她再喝,楚楚委屈得很,抱著酒杯不撒手,“才一杯,我都還沒嘗出味兒呢。好哥哥,再給一杯吧?!?/br> 看她的樣子,再喝一杯,離醉倒也就不遠了。 賀時霆沒給她酒杯,盛了碗熱湯,哄她喝一口。 楚楚把酒含進嘴里,才發覺是咸咸的湯,她把嘴里鮮美的湯咽下去,淚眼汪汪地控訴:“你騙人!我的酒呢?” 賀時霆往她嘴里又喂了一勺湯。楚楚一面念著要喝酒,一面美滋滋地喝完整碗鮮濃的湯。 即便喝了湯,楚楚還是醉了。 吃飯吃到后半段,她越來越鬧騰,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身子也不老實地動來動去。 賀時霆無法,把她抱到腿上,單手禁錮著,喂她吃東西。 楚楚一開始是拒絕的,后來發現自己新買的小奴隸喂的菜很合心意,便趾高氣昂地抬著小下巴,示意他繼續喂。 待她被喂得肚子圓滾滾的時候,忽然有朵煙花在漆黑的夜幕中炸開。 “嘭”地一聲,楚楚嚇得炸了一身的毛,縮到小奴隸寬厚的懷抱里。 小奴隸很老實地抱著她,親了親她的耳朵。 楚楚被親得高興,又覺得這個小奴隸有些越界,裝作不太滿意地哼了一聲。 夜幕中,煙花一朵接著一朵飛到至高處,絢爛地綻放,又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