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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時霆知道她不喜歡瞧大夫,也不喜歡喝藥,哄道:“不怕,只是讓大夫給看看?!?/br> 兩人說話間,大夫已經進來了。 楚楚往賀時霆身后躲,怯怯地露出半只眼睛,瞄著那個老大夫,死活不肯伸手讓人家診脈。 別的事賀時霆大多由著她,但身體方面的事,賀時霆不會輕易縱容。 他強勢地捉出楚楚的手,讓老大夫把脈。 老大夫把了半天的脈,額間皺出三道深深的紋路,久久都沒說話。 楚楚被他的態度弄得緊張,以為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病,因為怕被戳穿而跳得飛快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賀時霆欲出聲詢問,又恐打擾老大夫把脈,因此只是肅著臉盯老大夫。 老大夫被他盯得手腕一抖,皺著老臉對楚楚道:“這位姑娘,你別緊張,你的心跳這樣快,老夫實在診斷不出真實脈象?!?/br> 早在大夫開口時,楚楚就嚇得屏住了呼吸,卻沒想到他居然把不出自己的脈。 她趕緊抽回手,順著大夫的話,軟聲對賀時霆撒嬌道:“我害怕?!?/br> 賀時霆讓老大夫去桌前稍坐,小聲在楚楚耳邊哄了她一會。 老大夫雖然人老,八卦之心卻不老,加之耳聰目明,居然真給他聽到幾句rou麻的情話。他喝著侯府上好的碧螺春,被酸倒了牙。 他觀那位姑娘的面色,不似生了什么大病,值當自己半夜來急診,因此出言請求賀侯,讓自己問那位姑娘幾個問題。 賀時霆同意了。 老大夫便細細問了楚楚身上有何癥狀。 楚楚哪有什么癥狀,只好睜著眼睛一陣瞎說。若有哪里說不出來,便照著自己前幾日胸脹的情況,夸大幾倍地描述一番。 老大夫聽完,心中有數。他讓賀時霆不必擔心,說楚楚的不適是正常的,尋常少女偶爾也會有這樣的不適,不算什么病。 他又簡單示范了幾個按摩手法,讓楚楚每日三次地按,可以自行按,也可讓旁人幫著按,不日便會好轉。 楚楚沒想到見完大夫,自己既沒被戳穿,也不用喝藥,還能獲得了能光明正大要求賀時霆給自己按摩的機會。 她看著謹和送走大夫,便直勾勾地看著賀時霆。 大夫都說了要好好按摩的! 賀時霆無法,只好給她按了。 因為有老大夫的話做令箭,楚楚啰嗦得很,一會說這里重了,一會嫌那里動作不標準。 賀時霆冷著臉打了下楚楚的小屁股,讓她安分些。 楚楚頓時臉頰飛紅,趴在賀時霆懷里,半個字都說不出了。 按摩完,楚楚昏昏欲睡,被賀時霆從床上挖起來,送去洗漱。他自己也去洗漱了一番。 等從浴房回來,楚楚就沒那么困了。 她意外地沒在屋里見到賀時霆,問謹和,謹和說侯爺尚未出浴房。 賀時霆很少會在浴房待得比楚楚久。 楚楚以為他今日即便慢了些,也很快就會出來,便沒有躺下睡覺,而是坐在床沿等他回來。 她直等到哈欠連天,賀時霆才洗漱完,滿身水汽地出現。 楚楚趕緊鉆進被子里,還乖巧地幫賀時霆掀開他的被角,“霆哥哥,快睡覺?!?/br> 待他躺好,楚楚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怎么這樣慢,話音剛落,便沉沉睡去了。 留下在浴房獨自“奮斗”了許久的賀時霆,咬牙切齒地看著睡得香噴噴的小姑娘。 鬧了一夜,給楚楚按摩的事還是落到了謹和頭上。 賀時霆白日忙得那樣,哪有時間回來一日三次給楚楚按摩?他依照大夫的要求,令謹和按時給楚楚按摩。 楚楚一開始很抗拒。 謹和不敢違抗賀時霆的命令,柔聲勸了她好久,她最后還是同意了。 這日,賀時霆回來得比往常早些。 一進屋,就聽到楚楚軟糯的撒嬌聲:“輕一些,要左邊一點……謹和jiejie,你等等,我把那個玉兔吊墜先取下來……好了,換一邊吧?!?/br> 從那之后,謹和就不被允許給楚楚按摩了。 楚楚被賀時霆逼著自己給自己按摩。 白天全靠自覺,可到了晚上,她就躲不過去了——賀時霆會盯著她做完一整套按摩的動作。 楚楚被賀時霆火辣的視線盯得面紅耳赤,每每按到一半,就進行不下去了。 賀時霆總是沉聲讓她繼續。 楚楚羞得眼角溢出幾滴淚,哭著罵賀時霆變態。 可惜一點用處都沒有。 最后是楚楚自己受不了,非鬧著自己已經不疼了。賀時霆請大夫來看,大夫說的確可以不用再按,這件事才算揭過去。 楚楚不敢在這事上再做文章,連寶樓上奇怪的書都不看了。 不折騰這個,楚楚在家無所事事,又cao心起別的來。 年關將近,她翻遍賀時霆衣櫥里所有的衣裳,都沒找到一件紅色,便背著賀時霆,偷偷給他做了一件棗紅銀線麒麟袍,預備年下送他穿。 賀時霆忙得很,這日下朝后,又被皇帝留在了宮中。 皇帝坐在龍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賀時霆,道:“皇后昨日同朕說,安儀為了你,每日茶飯不思,身子日漸衰弱。你怎么看?” 賀時霆恭敬答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安儀縣主如此作踐自己,是為不孝?!?/br> 皇帝見他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兜頭扔了他一本折子,“她那是為了你!” 賀時霆沉默,接住折子,遞還給皇帝。 皇帝沒接,虎目一瞪,罵他:“你就這么喜歡那個楚楚?” 賀時霆道:“是?!?/br> 皇帝氣笑了,“好,數你情圣!安儀的事我會處理??杀榫┏嵌⒅愫罘蛉酥坏娜瞬恢拱矁x,你最好能一直情圣下去?!?/br> 賀時霆笑道:“臣遵旨?!?/br> 皇帝哪是要他遵旨,被他氣得接過他手里的折子,再次打在他身上。 折子那么輕飄飄的一本,打在賀時霆身上不疼不癢的,他把折子撿起來,這次沒有再遞還給皇帝,而是老神在在地站在那。 皇帝見他這幅樣子,氣極反笑,勾唇道:“她可不像安儀,能對你有所助力……譬如助你奪得世子之位?!?/br> 賀時霆沒想到皇帝會把世子的事攤到明面上說。 按本朝慣例,公爵可在嫡長子滿十三歲時請封世子,可衛國公卻遲遲不上折子請皇帝封賀時霆為世子。 直到賀時霆自己去了漠北,掙得功績。滿朝文武都以為這回皇帝定會下旨封賀時霆為世子,誰知皇帝居然封了賀時霆侯位。 此刻皇帝自己提起此事,還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定是猜疑,為何自己大勝歸來,朕不封你為世子,不讓你順理成章承襲國公之位,反倒只是賞你個侯爵?” 賀時霆聞言,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