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解地眨了眨眼睛,“???” 賀時霆問她:“不會扎馬步?” 楚楚當然不會。 賀時霆便蹲下,給她做了個示范。楚楚嘗試著模仿他的模樣蹲下來。 她不知道賀時霆的心思,以為他在和自己逗著玩,一面蹲,一面還不忘和他說自己想玩什么。 “侯爺,我想去玩秋千?!?/br> 賀時霆哄著她,道:“再蹲一會,蹲完便帶你去坐秋千?!?/br> 楚楚聽聞還要蹲一會才能玩,只好委委屈屈地蹲著。 她沒有經驗,蹲也蹲不好,整個人歪七扭八的。 賀時霆練多了兵崽子,看到她動作不規范,總是忍不住想踢一腳。他克制住自己,默默轉過身去。 才過了幾個呼吸,楚楚就蹲不住了,她見賀時霆背對著自己,對他喊道:“侯爺,我腿疼?!?/br> 才這么點時間,她就腿疼。賀時霆眉心微皺,即心疼她累著,又擔心她根本沒鍛煉到。 楚楚見他沒回應,扁了扁嘴,軟軟地喊他,“霆哥哥?!?/br> 賀時霆轉過身,楚楚見他還不松口讓自己起來,故意顫著尾音沖他撒嬌,“情哥哥?!?/br> 嬌滴滴的聲音,把賀時霆的呼吸都喊粗了,他的喉結忍不住猛烈地滾了滾。 楚楚作完妖,撐不住地雙腿一軟,往地上跌去。 好在賀時霆反應快,接住了她。 她的腿酸疼不已,這讓她沒注意到賀時霆的異樣,只顧著委屈巴巴地對他訴苦:“腿好疼呀?!?/br> 賀時霆隔著一堆衣裳摸了摸楚楚的腿,感覺到她的肌rou有些抽搐。 這便是真的疼,不是小姑娘撒嬌了,賀時霆頓時心疼又后悔。 他哄了楚楚幾句,心里決定放棄蹲馬步這個法子,先帶楚楚去玩了會秋千。 楚楚坐在秋千上,賀時霆在她身后幫她推。 她一開始還喊著慢點慢點,后面玩得興奮了,恨不得讓賀時霆把她推到天上去。 楚楚玩著玩著,顫巍巍地在秋千上站起來,試圖站著自己蕩。 這個動作很危險,若是手沒握緊,楚楚很有可能從秋千上飛著摔出去。 萬一摔傷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要這么玩,賀時霆由著她,沒有阻攔。 不過等楚楚玩好了,他還是冷著臉警告楚楚,自己不在的時候,不許她這么玩。 他故意嚇唬楚楚,道:“我不在,你若摔下來,沒人能救你,到時候摔折了手或腿,讓你喝一個月的藥?!?/br> 聽到喝藥,楚楚趕緊乖巧地和賀時霆保證:“您不在,我就不玩秋千了?!?/br> 因為蹲馬步這件事,楚楚渾身疼了好多天,大腿尤其疼。 她鍛煉的事只好暫時擱置。 孟先生知道了這件事,這日下課之后,特意等了一會,等到賀時霆回來。 她板著嚴肅的臉,對賀時霆建議道:“侯爺,楚楚身子弱,您若沒有好的鍛煉法子,不妨請舞娘教她習舞?!?/br> 賀時霆眉心微揚,有些驚訝:孟眉昕生平最討厭舞娘,她居然會建議楚楚習舞。 但這確實是個好建議,舞娘習舞是循序漸進的,而且跳舞很有些意思,不似蹲馬步那般枯燥,還挺適合楚楚。 賀時霆給楚楚找了個舞娘師傅,每天教楚楚跳一會舞,不求楚楚能學得多出彩,只希望她身子骨可以更強健些。 學舞其實很累,其辛苦程度或許并不遜于賀時霆的訓練。 但好在舞娘經驗豐富,知道該怎么把控楚楚的訓練程度,讓她既能鍛煉到,又不至于傷著身子,比賀時霆專業多了。 冬日里,定平院內燃著地龍,四處置著炭盆,整個院落溫暖如春。 楚楚最近剛學會一支舞,她反復練習,想著什么時候練好了,就跳給賀時霆看看。 這日早間,楚楚當著舞娘的面,把那支舞跳了一遍。 她得了舞娘的夸獎,歡喜得不得了,想著今日賀時霆回來,自己一定要跳給他看。 這時,院子里恰巧有了些動靜。 以為是賀時霆回來了,楚楚穿著舞服就跑了出去。 院子里雖然也暖和,但還是比屋子里冷。謹和拿著件銀狐斗篷追出去,給楚楚披上。 楚楚歡天喜地地出去了,誰知道卻沒見著賀時霆。 院子里只有個灰色布衣的瘸腿老漢和一個小胖子,老漢嘴里罵罵咧咧個不停,蘭芝她們正在勸。 她們沒人注意那個小胖子,碧桃不妨,被小胖子角度刁鉆地踢了一腳,藕色裙擺上頓時多了個烏黑的腳印。 碧桃心里有氣,又不敢發作,皺著眉避開那討人厭的小胖子。 那老漢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美人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色瞇瞇地打量了好幾眼,卻越看越不對。 這不就是他那該死的女兒? 瘸腿老漢激憤地拿拐棍敲著地面,破口大罵;“你個死丫頭!在這里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早把你爹忘了吧?你個沒良心的小賤人!” 那小胖子跟個炮仗似的,嘟嘟嘟地也跟著一起罵:“對!小賤人!” 小胖子盯著楚楚看了會,瞇瞇眼中流露貪婪之色,頤指氣使地命令道:“把你身上的衣裳脫給我?!?/br> 這樣不合理的要求,被他說的理直氣壯,仿佛是命令慣了的。 楚楚素來柔弱,謹和怕她被這兩人嚇著,護在她跟前,罵門口的護衛:“誰讓你們放人進來的!” 門口的護衛也很無奈,這是楚楚姑娘的爹和弟弟,又不是別人,他們不敢得罪。 楚楚倒沒有謹和想的那樣脆弱,她沒理會小胖子無理的要求,冷淡地看著他們倆。 “你們來做什么?” 那瘸腿老漢嘴角一抽,大罵:“好??!你如今發達了,連親爹都不認,敢說這樣沒良心的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那小胖子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打死她?!?/br> 兩人一看便是對楚楚動手動慣了的,饒是見楚楚如今這樣華貴,心里也半點不怕,只當她還是當時那個任自己欺負的小丫頭。 楚楚臉上沒有一絲懼怕,半點也看不出從前懦弱的影子,她神色漠然地看著老漢,道:“你算哪門子的親爹,當初不是罵我是拖油瓶么?” 老漢一噎,他沒想到素來溫馴的楚楚會反駁自己說的話,遂大罵:“老子養你這么大,你就這么對老子說話?你個忘恩負義的小雜種?!?/br> 楚楚眉梢一動,仿佛很疑惑,“什么恩什么義?是我做繡活做到眼睛疼,養活全家的恩,還是你整日打我,最后把我賣進煙柳巷的義?” 她說話時冰冷得不帶半絲感情,條理井然,很是犀利,和平時軟糯愛嬌的樣子相去甚遠。 院子里的丫鬟都有些詫異。 那老漢說不過楚楚,臉色氣得漲紅,拄著拐杖,憤怒地走來走去,把地面敲得哐哐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