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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橫,怒道:“你個老不休!這時候跑來做什么,趕緊滾!”莫遙輕咳了一聲,順勢溜了。雖說他們不拘小節,可該遵的禮還是守著。莫遙也是相見閨女想得厲害,否則也不會專跑到窗外湊上句熱鬧。另一頭,肅親王府大門前,迎親隊伍吹吹打打走過來。韓爍紅著一張臉,眼睛冒著光的透過門前一溜四道人影朝里看。只可惜,他注定看不到什么。時析聞人語司徒唯段天凌一字排開,死死守住門口不讓人踏進半分。聞人語負手道:“一人二十招,若是還能爬起來,今日就讓你進門?!?/br>韓爍苦笑:“老弟,你哥哥我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你就這么讓我為難?”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這四個都是逍遙山莊莊主莫遙親傳的徒弟,哪一個單拎出來揍他都不成問題,更何況是一人二十招。莫說爬起來,要真是動手,他能不能清醒著都還是問題。段天凌摸摸鼻子,笑得一臉燦爛:“不管!里頭可是我師姐,我們不護著誰護著!韓將軍,你是接還是不接啊……”韓爍苦笑一聲,下馬作揖:“能不接嗎,今日就是爬,也得把媳婦接回去!”話音一落,身后一群人大笑出聲。時析碾了碾扇柄,略帶笑意的伸手請示。韓爍回了一禮,瞬間出拳迎上。坐了二十幾年的輪椅,若論近身功夫,時析怕是幾人里頭最弱的??绅埵侨绱?,這二十招韓爍也僅僅只險勝半招。喘了口氣,回眸看向另外三人。聞人語后退一步,掃了段天凌一眼。段天凌頷首,笑著上前一步,道:“韓將軍,得罪了?!?/br>段天凌年紀小,和莫筱冉幾乎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若不是司徒唯先下手為強,未必兩人不能有什么牽扯。雖說……莫筱冉口味奇特,大概是對這種帶著幾分稚氣的孩子沒什么興趣。打小上房揭瓦上樹捉鳥的事沒少做,段天凌的輕功即便比不上聞人語和莫筱冉,卻也是數得上的。身影飄忽間抽空攻擊,二十招下來韓爍幾乎沒碰到他幾回。身影分開后,韓爍渾身酸疼,忍不住呲了呲牙。這廂段天凌剛退下,司徒唯就上前一步。唇邊笑意漸深,卻怎么看怎么帶著幾分算計。“在下是生意人,雖說二十招不算難,卻也不必硬是如此。不若,將軍選吧,是接我二十招,還是拿銀子來過這一關呢?”聞人語斜了他一眼,卻愣是被司徒唯的厚臉皮給扛了下來。韓爍松了口氣,忍不住感嘆終于有個按套路來的。剛想著人遞銀子上來,就見司徒唯拍拍手,兩個小子捧著個大酒壇子蹲到面前。“單談銀子多俗氣,將軍征戰沙場,想來力氣不錯。不若,就看看一炷香內,能否拿銀子填滿這壇子?”一旁不懂的百姓忍不住低聲交談,議論紛紛。銀子多大的塊,填滿個壇子還不是小事?結果韓爍卻是苦了臉??蓻]辦法,再難他也得受著。一錠錠銀子握在手中,靠著內息和力道碾碎成粉,盡數落在壇子里。這一炷香內,圍觀的百姓幾乎都傻眼了。見過會玩的,可還沒見過這么玩的。這是成心不想讓人娶吧!韓爍雖苦惱,卻還是心甘情愿受著。他知道,自家娘子這幾個師兄都是真心疼她的,出難題也不過是為了給他下馬威,好讓他日后珍惜。一炷香后,韓爍的手已經沒了知覺,軟的怕是韁繩都握不住。聞人語看著那被填滿的壇子,笑著上前一步:“韓大哥,該我了?!?/br>“兄弟,手下留情?!表n爍換只手抹了把臉,幾乎都要哭出來了。這可是最強的一個,還是跟他最親近的一個。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這小子對自己人也不會手軟的。聞人語笑得淡然,語氣卻是虛偽之極:“韓大哥放心,兄弟我怎么也不能讓你下不來臺不是?”話音一落,就見一個藍衣公子拍了拍韓爍的肩:“新娘子有人守陣,新郎官也不能不帶人破陣。不如這一關,就由我來?”這下子苦臉的換成了聞人語:“表哥,你這是難為我么?”孟桓兆搖著扇子悠哉道:“你表哥我弱不禁風,怎么可能和你動武?!闭f著,朝后勾了勾手指。然后聞人語就眼睜睜看著禁軍首領孔蕭然站在他表哥身后,一副任憑安排的模樣。“二十招,讓他來接?!泵匣刚仔Φ孟裰缓?。孔蕭然拱手:“王爺,得罪了?!?/br>若是換成韓爍,聞人語或許還動幾分真功夫??擅媲斑@個可是他表哥的人,哪怕他膽子再大也是不能過分的。二十招草草過了,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一旁的韓爍瞬間精神起來:“這下我能進去了吧?”“等等!”人群外圍傳來個聲音,眾人望過去,正見段天諭被一眾侍衛擁在中間,緩步朝著這頭走來。“叩見吾皇!”眾人施禮。段天諭抬了抬手免禮,笑道:“今日朕是來給meimei壓陣的。愛卿啊,想娶朕的meimei,可還得過了朕這一關?!?/br>韓爍倒吸了口氣,都快哭出來了。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皇上動手啊。還沒愁完,就見跟著皇帝身后的轎子里,齊銘軒走下來,徑直走到韓爍身邊,略帶雀躍挑釁地看著段天諭:“皇上,韓將軍可是我兄弟,這一關不如就由我代他?”段天諭輕笑著搖搖頭,退開一步妥協:“罷了罷了,皇后替你求情,那朕就放過你吧?!?/br>陸言之在人群中捂臉:這都什么事啊,誰家成個親能這么大排場,皇帝和皇后都要干架了!莫筱冉坐在屋中,耳邊是眾人的吉祥話,身后是母親淺聲的教導和關心。不由得,輕笑一聲。前一世她孤苦無依,拼著一身骨氣考上法醫,以為終于能靠著自己的本事好好過日子,結果一場車禍把她送到了這里。再睜眼,她有了對她百般疼愛的父母,和五個縱著她的師兄弟。十幾年任性肆意,卻從沒有人嫌她一句不好。她不是那些不諳世事的大小姐,有了奇遇便想大放異彩,對著屬不屬于自己的都要動幾分心思。有人寵著她,她受著,卻不會任意揮霍。她希望所有關心她的人都能幸福,希望這樣安逸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這一世,她看盡了世間百態,卻也被身邊人的幸福暖了心。但不可否認,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過,會有一份幸福握在自己手中。而今,那個平素在她面前呆兮兮,戰場上卻是一身凌厲的人正守在門口,一心要與她共度一生。說一句感動或是期盼,都太過膚淺。有人交予她一片真心,她自當還以一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