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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陽在的時候,這些東西全都是他一個人處理,家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顧文宇是一次也沒有過問過,這下好了,楊陽一走,冰箱也空了。顧文宇嗤笑了兩聲,拿起冰箱里唯一能下肚的罐裝啤酒喝了起來,沒辦法,現在這個點,估計連外賣都沒得叫了。屋子里靜的可怕,只能聽到顧文宇愈發沉重的呼吸聲。顧文宇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喝著悶酒,開始覺得這屋子里似乎少了點什么。兩人在一起十年,熬過了七年之癢,卻沒有跨過厭倦這道坎。或許是兩個人都厭倦了,又或許是兩個人都累了。顧文宇到現在還不明白楊陽為什么非要分手。本來就是Gay,外面玩的多瘋楊陽又不是不知道,為什么就不能容忍他一次小小的錯誤呢?盡管這個錯誤是顧文宇籌劃已久的。越想越是心煩,錯也認了,道歉也道了,這段十年的感情怎么能說斷就斷了呢?楊陽到底怎樣才能原諒他呢?難不成非得他跪下認錯不成?本來就是小兩口的小打小鬧,那么較真干什么!這下好了,連老爺子都站在他那邊,他顧文宇縱然有錯,也不該驚動他老人家。酒喝多了,上頭,顧文宇的頭一陣陣的疼,心里又煩悶,索性趴在沙發上睡了。半夜又被凍醒,模模糊糊的叫了幾聲“楊陽”,沒有人應,才想起來那個人早已經不要他了。心里莫然有幾分委屈,掏出電話打個那個人,響了半天沒人接,不服氣,再打,還是沒人接,再打,來回了五六遍,那邊才有人接聽。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寂靜無聲。顧文宇先熬不住了。“楊陽,”顧文宇的嗓子有點?。骸拔义e了,你回來吧?!?/br>電話那邊悄無聲息。“楊陽,我頭疼?!鳖櫸挠钤俳釉賲?,心理萬分委屈,待還要說些什么,那邊傳來一聲冷笑,接著便是電話掛斷的“嘟嘟”聲。顧文宇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楊陽竟然主動掛他的電話!當即一股邪火從心窩里冒了出來,摔了手機,拿起車鑰匙就沖了出去。“嘭”的一聲巨響,笨笨被嚇醒了,竄到窗臺上“喵喵”直叫。窗外車的探照燈一閃而過,笨笨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泛著金黃色的光。☆、003重生成貓怎么破頭疼欲裂,身體像散了架般難受,顧文宇抬手想要揉揉額角,被那毛柔柔的觸感驚醒了,睜開眼睛——那只梅花狀的爪子是怎么回事呀!大腦“轟隆”一聲巨響,顧文宇不死心的再看一遍——還是那只黑乎乎的貓爪子!閉眼,睜眼,再看--啊,這不是錯覺!真的是貓爪子!他一個激靈爬了起來——爬——四肢著地什么的絕對不好玩!“喵!”內心受到極大的震撼,顧文宇不顧一個三十多男人應有的矜持,發出一聲極其凄厲的慘叫——可這聲音一發出就讓他腿軟了——為什么會是貓叫?“喵……喵……喵……”(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情況?)顧文宇越叫越心虛,忙抬頭打量四周,不知為何,周圍的事物在他的眼中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不過,他可以非??隙ǖ氖?-這是他的家,他和楊陽共同生活了十來年的家!想著,顧文宇熟門熟路的竄到臥室,猛地一下停在穿衣鏡前——喵!鏡子里是一只全身炸了毛的貓!而且那只貓他分外熟悉!分明就是笨笨!顧文宇變成了一只貓!不!顧文宇跑到笨笨身體里了!不!大腦一時無法接受所看到的信息,顧文宇急忙從穿衣鏡前逃開了,在臥室里瘋狂的跑來跑去,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只貓,是個人都接受不了好吧???顧文宇一接受了三十多年正統教育的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突然遇到了此等靈異事件,沒瘋已經算好的了。楊陽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笨笨繞著臥室跑啊跑,跑幾步停下來,盯著自己的爪子發一會呆,尖叫一聲,繼續跑,再停下來回頭看看自己的尾巴,又尖叫一聲,繼續跑……“笨笨?!睏铌枂玖艘宦?。顧文宇忙停住,爪子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響,他站定,僵硬的扭頭,看見了楊陽,全身毛的炸開了,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極其慘烈的叫聲,“噌”一聲竄到床上,埋在被子里瑟瑟發抖。楊陽走到床邊,隔著被子摸著笨笨的腦袋,笑道:“鬧別扭了?”顧文宇哪聽到他在說什么,身子抖得厲害,四肢緊緊抓住被單,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我該怎么面對楊陽?“不是說好了嗎?等那邊安排好了,我就來接你,”楊陽掀開被子,抱起笨笨:“走吧?!?/br>喂喂喂,到底是什么情況?顧文宇在楊陽懷里掙扎起來,我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跟你走!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楊陽看笨笨掙扎的厲害,抿著嘴輕笑一下:“不想走?”顧文宇睜大貓眼看著楊陽,是的,看我真誠的眼神。“倒是個戀舊的小家伙,”楊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涼?。骸皢栴}是,他能養活你?”一句話讓顧文宇萎了。別的先不說。顧文宇真不能養活自己。偌大的房子只有顧文宇一只“貓”,冰箱里是一點食物都沒有了,他今天若是不跟楊陽走,要不了幾天,他就會因饑餓而死。若要他像野貓一樣出去覓食——去吃垃圾堆里的東西——還不如餓死算了!楊陽看笨笨終于老實了,獎勵一樣揉揉它的耳朵。出了臥室,到了客廳,楊陽看著那一地的空啤酒罐,微微皺了一下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顧文宇抬頭看向滿地的狼藉,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記憶開始復蘇。那天晚上,顧文宇氣不過楊陽掛了他的電話,憋著一肚子火去找楊陽,因為空腹喝了很多酒,開車時腦子昏沉沉的,接著就是一道亮光閃過,“轟隆”一聲巨響……顧文宇腦袋一蒙,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就這么掛了?這不可能!他堂堂顧家小少爺,風風光光走完了三十多年人生,怎么可能順順便便就掛了呢!這不可能!顧文宇不斷在心中否定這一猜想,拼命搖著腦袋,要把這一荒唐的想法拋出去。楊陽拍拍他的腦袋,輕聲道:“別鬧”顧文宇立刻停止了動作,老老實實的趴在楊陽的胸口,腦子仍在運轉著,迅速整理出一條線:他因為酒駕嗝屁了然后重生在了他最討厭的毛球身上?那——笨笨呢?笨笨的靈魂去哪了?不會被他趕跑投胎轉世去了吧?他這算不算鳩占鵲巢?楊陽抱著笨笨走到廚房,站在門口掃視了一眼,臉色更不好看了,打開冰箱,果然,一罐啤酒都沒有剩下。他冷哼一聲:“自作自受?!?/br>顧文宇聽得身子抖了一抖,很是愧疚的低下了頭。雖然不知楊陽為何罵他,但他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