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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西夏再次請求議和。戰后,無論是帶兵援救渭州的李左李大將軍,還是守城的武郃武將軍,甚至多次想要棄城逃跑的秦州知州都加官進爵,得到了豐厚的賞賜,只有馮思遠,只字未提。秦州全軍上下都為馮思遠忿忿不平,不過他們沒有忿恨多久,關于馮思遠的處置就下來了,卻不是什么論功行賞,而是押解回京候審,秦州知州為了能掩蓋自己想棄城逃跑的行為,惡人先告狀,參了馮思遠一本,說他私募軍隊。歷朝歷代的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膽敢有一絲一毫妄圖威脅他們權威的行為,哪怕是寬厚仁慈的大宋官家!馮思遠本人倒是坦然自若,文官的那副道貌岸然嘴臉,他早就領教過了,本來就是撿回來的命,既然上天讓他活著,那還有什么可怕的?重傷在身的他被拖上囚車,從西北苦寒之地押回了溫暖的京城,早春之際,細雨飄零,一路青翠。八年前,他披枷帶鎖而來,八年后,他依舊是披肩帶鎖而回。相比與刑部的監獄,大理寺的牢房,御史臺這,真的很不錯了,有干凈的被褥,合適的飯菜,甚至還有大夫來查看馮思遠的傷情,以免他死在御史臺。這些年馮思遠雖然不關系朝廷里的黨派之爭,但總是有所耳聞?,F在的東府宰相是與他同科出身的狀元唐玄彬,同在翰林院的適合,他們就相互看不順眼,又是這個唐玄彬親手將馮家十幾口人命送上了斷頭臺,這筆賬,就算是馮思遠不想跟他算,唐玄彬自己都后怕!所以,就算是馮思遠立下天大的功勞,唐玄彬也絕不能讓他翻身。御史臺的人不顧馮思遠重傷在身,連夜審問,讓馮思遠承認私募軍隊,意圖不軌??吹竭@項足夠抄家滅族的大罪,馮思遠什么話都不想說,既懶得跟這些人爭辯,也絕不會承認一個字。案子拖了半個月,什么都問不出來,依照馮思遠現在的狀況,也不可能對他動大邢,馮思遠的至親八年前,大部分都死在了開封的刑場上,對他有大恩的馮太傅,七年前也病故了,現在他是無牽無掛的孤家寡人一個,咬死不開口,誰都拿他沒辦法。馮思遠立下大功,若是就這么殺了他,無疑會讓西北軍寒心。最后決定刑部,御史臺,大理寺三堂會審,東西二府的高官旁聽,大堂上隔出一道屏風,馮思遠知道屏風后面就是大宋官家。依舊是那些罪名,主審官呵斥馮思遠,要他承認私募軍隊意圖不軌!跪在堂上的馮思遠脫下了自己的囚衣,囚衣里面是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的繃帶,他又拆下那些繃帶,露出遍布全身的傷口,渾身上下,沒有完好的皮膚,腹部還露著猙獰的針腳,就這樣站在公堂之上。沉默半個月的馮思遠終于開口了“如果讓我承認在西北大戰之際招募的三千勇士,我沒有什么好否認的,我還曾經允諾他們會得到軍隊一樣的待遇。我本以為自己戰死后,朝廷會兌現我的承諾,可惜我沒死成,我肋骨斷了三根,胸口中了一箭,腹部被西夏人的砍刀割破,腸子都掉了出來,這樣都沒有死成。你們說我私募軍隊是因為意圖不軌?那我敢問,我私募的軍隊他們現在在哪?”主審官說:“這就要問你了,你將那些人藏到了哪里?想要干什么?”馮思遠苦笑“三千人呀?我能藏在哪呢?他們都變成了秦州城下的土了,我帶著五百人出城,聽說算上我在內,還活著的也就七個人吧!出城前,我就知道我們有去無回,若是兄弟,我帶著哥哥出城,弟弟留下,若是父子,我帶著父親去,讓兒子留在城中,就是想給他們留一些香火,可惜,留在城中的那些人也沒活下來,戰后,秦州城從將領到普通兵士人人有賞,朝廷應該是給留在秦州城的五千士兵分發了賞賜吧?五千人老弱病殘的守軍都活著得到了賞賜,那請問,秦州城下死的又是什么人?”堂上一片安靜!馮思遠接著說:“朝廷的軍隊,能打仗的軍隊都出去了,剩下的是修城的,打更巡夜的,燒火做飯的,他們大部分都和我一樣是被充軍發配過去的,他們的家人不在秦州,三萬西夏鐵劑攻了過來,不是說他們貪生怕死,只是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老婆孩子等著他們回去,他們也想活命呀!只有那些西北當地的人,他們的家在那,秦州城里有他們的父母,妻子,孩子,一旦城破,他們逃無可逃,所以只有那些人愿意用血rou之軀去擋住城外的西夏鐵騎,將他們的家人護在身后。你們想把什么罪名安在我頭上都無所謂,我八年前就是該死的人了,但是你們不能用任何借口去誣蔑那三千的忠勇之士,他們做到了保家衛國!”整個公堂安靜的出奇,馮思遠看向在座所有人,兩府高官都在,只是沒有李弘濟。三堂會審,一片沉默,最終官家判馮思遠無罪,賞百金,加封為秦州刺史。保衛秦州城的三千勇士,家屬也得到了應有的撫恤。當天,馮思遠便從御史臺搬了出去,很多武將的府邸都在開封,但是他在開封沒有家了,只能住在驛站里養傷,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馮思遠是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又在御史臺折騰了那么久,在驛站里養了整整兩個多月,才能夠正常行走。八年生死,開封城繁華依舊,卻有些物是人非。在驛站養病的這些時日,有不少以往的友人來探望他,以往的酒rou朋友也都各有前程,王崢憑借恩蔭入朝為官,陳老二如今是開封城的名捕。海外有仙山馮思遠正打算收拾行李回秦州,朝廷接到了西南戰報,交趾國入侵,連續攻占欽州,廉州,邕州,屠殺大宋百姓十多萬,天下震動,朝野嘩然。大宋雖然年年都在征兵,但真正能打仗的就只有西軍,朝廷一向不重視西南地區,以至西南守備空虛,軍隊僅有一萬余人。朝廷連續多日因為派何人抗擊交織的問題上爭論不休,多數大臣提議讓西北軍的李左李大將軍去平叛,可是有西夏人虎視眈眈,一旦西北守備稍有松懈,這幫子反復無常的小人就會乘亂攻過來,李左必須坐鎮西北。爭論數日,最后李弘濟在朝堂上推薦了馮思遠。當官家得知馮思遠傷勢好轉,正準備返回西北。便決定由馮思遠掛帥,帶領十萬軍隊攻擊來犯的交織人。朝廷給馮思遠的并不是能征善戰的西軍,而是在開封養尊處優的禁軍,不過對付那些交趾人,這就夠了。交趾軍隊與狡猾jian詐的西夏人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么,只不過西南一向無戰事,才會把那些軍民都養成了乖順的,任人宰割的綿羊。那些兇殘的交趾人,在馮思遠帶領的軍隊面前不堪一擊,不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