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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靜了,再也不會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磨磨唧唧。馮太傅大病一場,躲在家里足不出戶。無論是馮思遠,還是他的一些學生去拜訪他,都被擋在門外。立冬之后,萬物蕭條,也正是處決關押一年死刑犯的時候。馮思文的囚車從天牢里到了刑場,這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大理寺公堂上趾高氣昂的馮衙內便成了畏畏縮縮的老鼠,他依然不相信自己就要被處斬了,直到他被劊子手按在了刑場上。“不,你們不能殺我,我們家有太/祖御賜的丹書鐵卷……”馮思文在刑場上哭的聲嘶力竭,眼看日頭一點點高升,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形佝僂的白發老人,正是多日不見的馮太傅,手里提著一個食盒,由老管家攙扶著朝馮思文走過去。監斬官也是馮太傅的學生,看見恩師,急忙下來迎接。馮太傅朝他揮了揮手,獨自走到馮思文面前。看見馮太傅,馮思文大喜,兩只眼珠子迫切的看著他問:“爹,你來救我了是不是?他們胡說,我是你的兒子,我是馮家人對不對?爹,你帶我回家吧,我以后一定好好聽話……”“哎!”馮太傅嘆了口氣,打開食盒,端出里的食物,親手用筷子夾著送到馮思文嘴邊“阿文,這些都是你平日里最愛吃的,吃兩口吧!”“不——”馮思文大怒,將馮太傅手里食物碰在地上,吼道:“我不吃,你帶我回家,你去求官家,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地上的影子在一點點縮小,馬上就到午時三刻,監斬官命人將刑場上的馮太傅請了下去,斬令牌落地,馮太傅再回頭去看,馮思文已經身首異處。收斂了馮思文的尸骨后,馮太傅辭去一切職位,遣散了家中奴仆,只帶了老管家和幾個仆人離開開封。那天馮思遠追到了開封城外,他既是來送行,又是來贖罪的。幾個老人駕著馬車,走的不緊不慢,馮思遠很快便追了上去。“伯父,伯父!”他在馬車后面大喊。馬車停下,佝僂著背的馮太傅拄著拐杖從車里下來,前幾個月還精神抖擻的老人,此刻已經風燭殘年??匆婑T思遠,并沒有表現出怨恨和悲憤,依舊如從前一般,問道:“遠兒呀,你怎么來了!”馮思遠滿心愧疚,這件事若不是自己,興許就能瞞下去,馮思文就算再怎么樣,畢竟是馮太傅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是應該給他養老送終,披麻戴孝的,馮思遠跪在馮太傅面前“伯父,都是遠兒不好!”“哎,這怎么能怪你呢,你沒有做錯,起來吧!”馮太傅扶起跪在地上的馮思遠“你沒有錯呀,你只是做你應該做的事情!錯的是我呀,我若是早些管教你堂兄,也不至于讓他走到絕路上去,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錯呀,怎么能夠怪你們呢!”“伯父,以后我給照顧你,給你養老送終,你跟我回去吧!”馮太傅拍了拍馮思遠的肩膀,說道:“你回去吧,回去吧,到這種地步,我還有何臉面呆在開封城!”馮太傅走了,這件案子徹底告一段落。(能看到這的愛人們,你們可是我的真愛呀!快給我留點言吧,我孤孤單單寫的都快絕望了?!暗F卷”就寫到這,其實案情很簡單,主要是殺人犯蠢的跟豬似的,當然我主要也不是寫曲折離奇的破案過程,這篇文也不是破案文,真的不是破案文,破案只是主角李弘濟打倒那幫子吃人不吐骨頭渣,滿口仁義道德偽君子的一個途徑。有些人很反感馮思遠這個人,其實沒有太大必要,馮思遠和李弘濟分屬于兩個對立的階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他所屬階級思想的限制,他爹娘從小就是這么教他的,連李弘濟都原諒他了,你們有什么好糾結的!壞的不是馮思遠,而是他所屬的整個大氏族階級,只有等他脫離了這個群體,才會變好。接下來的故事會很虐,虐完李弘濟虐馮思遠,我已經極力極力極力的讓故事進度快一些,沒想到“丹書鐵卷”寫了這么多,本打算兩萬字就寫完這部分的,哎,但該有的劇情還是要寫,我總不能把大綱給貼上來,就算是沒幾個人看,我也不能這么糊弄自己!下一部分“官倉老鼠”會涉及到李弘濟的身世,他小時候被賣進馮家之前和從馮家逃走之后的事都會寫到,這部分這可是一個曲折離奇而又漫長的故事,想控制在五萬字內,但看看自己寫的大綱,又好像有點困難。“官倉老鼠”之后,還有一卷“平沙萬里”,是寫馮思遠全家抄斬,他發配充軍八年后的故事了,不出意外的話“平沙萬里”就是最后一卷。就不啰嗦太多了,讀者請準備好紙巾手帕?。?/br>年末又到了一尾,李弘濟一年之內,由從七品的大理寺評事升到正五品的大理寺少卿,成為大理寺的二把手。馮思遠也因為馮思文的案子大義滅親,調到戶部任六品主事,戶部是新法的一塊陣地,馮思遠進了戶部,簡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仕途上的不順還只是一個方面,最讓他煩心的是官家賞賜給李弘濟五百兩銀子,要知道五百兩銀子完全可以在開封買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馮思遠整日提心吊膽,生怕李弘濟突然搬了出去。不過幾天之后他就放心了,因為李弘濟并沒有花這些銀子,而是托在開封經商的一個蜀地商人,將這五百兩銀子修繕蜀地的一座寺廟。他自己依舊是靠著不算微薄的俸祿過日子,然后又雇了個仆人,陳老二。與其說是雇了個仆人,倒不如說是這陳老二賴上李弘濟了,非要當牛做馬報答他的大恩大德。李弘濟本來就窮,現在又供陳老二吃穿,就過的更緊巴巴的了!所以他又在院子里那塊白菜地旁邊令刨了一小塊地種蘿卜。馮思遠看著心疼,想幫他,可又怕李弘濟不高興。當然,最讓他郁悶的吐血的是,這陳老二是和李弘濟住一間屋子,住一間屋子,住一間屋子……他平日里看陳老二眼神里都能飛出刀子來,那陳老二卻是因為他幫過自己,對馮思遠一直笑呵呵的。這一日,馮思遠和赴王崢的邀約,進了一家酒樓的雅間,王崢正在里面撒酒瘋,大罵自己身邊的奴仆,自從上次馮思遠丟了王崢的寶馬良駒,王崢又對他開了那么個玩笑,他們倆就很少見面了,畢竟馮思遠現在是朝廷命官公務繁忙。“王兄,這是誰惹你生氣了?”那仆人看見馮思遠進來,急忙灰溜溜的跑出去關上房門。王崢滿臉氣憤,說道:“還能有誰?不就是我們家那個老東西,就因為我娘懷著我的時候去觀音寺上了柱香,他就非說我不是他兒子,這個混賬老東西,氣死我了!”聽到王崢這話,馮思遠撲哧笑了,他爹要是真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