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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面前不遠處,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說道:“主持大師,別來無恙呀!”馮思遠跟在李弘濟身后,細看那個被圍困的婦人,可不就是那個主持大師!此時穿了一身女人的衣服,差點認不出來了,不過他的胡子哪里去了?那主持看見李弘濟,臉上浮起惡笑,咬牙道:“又是你!”“上!”周圍捕快一擁而上,那和尚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緊接著一片刀光劍影,十幾個捕快竟然拿不住這個老和尚,在一旁悠閑看戲的李弘濟突然出手,兩招之內便擒住了這個老和尚,順手一把撕下這老和尚的衣服。站在遠處的馮思遠捂上自己的眼睛不忍直視,這可是風華絕代的探花郎呀,一向謙謙公子溫溫如玉,怎么撕*衣服這動作如此嫻熟,跟個流氓混混沒什么區別。果然,那老和尚背上一道血淋林的傷口垂直向下,應該就是昨天夜里李弘濟給他做的標記。確定是這人無誤了,李弘濟命捕快將這個男扮女裝的老和尚五花大綁了。很快觀音寺里也結束了,縣丞回來稟報說:“大人,這寺里的和尚竟然個個都會武功,我們傷了七八個兄弟,逮住十七個,可還是讓那個主持給跑了!”“沒跑,已經落網了!”雖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但所有人依舊滿頭霧水不明白李弘濟為何要逮捕這幫子和尚!知縣大人氣勢洶洶的過來說道:“李大人,佛主面前動刀兵,你就不怕遭報應嗎?”李弘濟沒搭理這個謝知縣,進了觀音寺的佛堂,給端坐殿中的觀音娘娘點了柱香,裊裊青煙盤旋而上,映的觀音娘娘莊嚴肅穆而慈悲。他讓人徹底搜查這座寺院,果然,從搜查出大量白色粉末,無數兵器,主持的房間里,還藏有大批的珠寶首飾。甚至在一些僧人的房間里,還搜查出了一些*具。這些東西,哪一樣都不是一個佛家寺廟里該有的!李弘濟走到這些贓物面前,翻了一下那些白色粉末,問仵作:“查出這些都是什么藥了嗎?”“回李大人,大部分都是讓人睡覺的蒙/汗藥,還有一些*藥和一些致幻作用的藥!”得,現在真相大白,什么送子觀音寺,分明是個殲*辱良家婦女的魔窟!知縣謝大人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在了佛堂里,得了,這下子他的官路真的就算是完了,在他管轄的境內,他眼皮子低下,竟然出了此等丑聞。此時的馮思遠心情,可真是說不清道不明,這以前,他對李弘濟的印象只是個憤世嫉俗,又運氣極好的家伙,肚子里也沒多少墨水,吟詩作賦都比不上自己,除了長的好看,沒什么優點了。但這次徹底刷新了他對李弘濟的認識,別看他平時對誰都是謙恭有禮的好脾氣,做起事來竟是這種雷霆手段。“錯舟,你究竟是怎么看出這觀音寺里有問題的?”見馮思遠實在是好奇的抓耳撓腮,李弘濟解釋說:“其實疑點很多,只是你們認為理所當然不去想罷了!出家的僧人,有過午不食的戒律,這觀音寺里卻安排了一頓晚飯,這是疑點一,晚飯的時候,發現這里的香客大都是女眷,據你們說這送子觀音寺及其靈驗,我是在寺廟里長大的,從沒見過那尊菩薩是專門送子的,若是有的話,必定是人在搗鬼。所以便懷疑那頓晚飯,果然,所有人在晚飯后,都困意十足?!?/br>“所以你才提出與隔壁的婦人換房間的?”李弘濟點了點頭“我只是覺得一個年輕婦人只帶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媽子,最適合下手了,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換了房間,果然被我蒙對了?!?/br>“所以,你第二天早上說的有仇人殺你,也是你信口胡編的?”李弘濟又點了點頭“我只是說給這些和尚聽,讓他們安心,別嚇跑了!但還是誆不住老狐貍,竟然為了逃生剃了自己的胡子,換上女裝混在那些香客中!”馮思遠是不得不服呀,這一環一環,李弘濟考慮的面面俱到。他這樣心思縝密的一個人,案子落在他手里,可怎么辦呢?很快,觀音寺的事就傳開了,成了京城附近又一件聳人聽聞的大事,隨著而來的,李弘濟的名子變成了一個神話。送子觀音寺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李弘濟也不過是遇見了捎帶手解決了,他們的正事還是關于陳家兄弟的案子。重翻舊案陳氏夫婦都已經入土為安了,不過案犯現場都還在,李弘濟已經親自去過一趟了,這次有刑部的馮思遠,新僑縣的謝知縣,縣丞,仵作,一大幫子人重新勘測現場。眾人先去了陳氏油鋪,是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后面住人,前面做生意,一對小夫婦經營這樣一家小店,應該算是吃穿不愁生活美滿了,可惜世事難料。馮思遠雖然精通陰謀暗算栽贓陷害,但對破案這事沒什么天賦,只覺得屋子雜亂,看不出什么門道來。謝知縣雖然處處厭惡李弘濟,可觀音寺的案子發了,他覺得自己不光官位保不住,腦袋都得搬家,這時候背后多硬的后臺都幫不了他,只有面前大理寺丞李大人的大腿最粗,必須抱緊了,處處以李弘濟馬首是瞻,李弘濟說東他不敢往西,李弘濟讓他打狗,他不敢罵雞。“謝知縣,我看這扇窗戶倒是挺新的,什么時候換的?”李弘濟問。謝知縣一直用自己的袖子擦拭腦袋上的汗,結結巴巴回答說:“這……這個下官不知!”“哦,人命現場的事,你居然不知?你是怎么斷案的?”謝知縣嚇得一個哆嗦跪在了地上,李弘濟看了看這個德行的知縣,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又問那縣丞“這窗戶應該不是人命案發生之前換的吧?”關于陳家兄弟的案子,整個衙門都昧著良心呢??h丞也是一愣,不過他比知縣強點,硬著頭皮說:“李大人果然是明察秋毫,這窗戶是這幾天換的,主要是怕風吹雨大的破壞了現場!”這個理由倒也說的過去,李弘濟點了點頭,又問:“那這扇窗戶是怎么壞的?”“這……”縣丞也開始流汗了“可能是歹徒闖進來的時候壞的吧!”“謝知縣,我看案卷上寫的是朱紅和陳老二勾結,謀害了陳老大!那么兇手若是陳老二和朱紅的話,他們為什么不走正門,要從窗戶里闖進來呢?”這謝知縣又是一問三不知“這……這就不知道了,有可能門從里面鎖著呢吧!”“那朱紅為何不給他開門?”“朱紅可能被陳老大給制服住了吧!”“證據呢?”李弘濟看著知縣大人問道:“謝知縣你的這些猜想可有證據?”謝知縣一邊流汗一邊搖頭“沒……沒有……”“好,姑且就當你這些只是假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