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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淤青,他不爭氣地抽噎了一下,拉低霍錚的頭,如動物受傷時會舔舐傷口那般,舌尖沿著對方臉上受傷的地方輕輕□□。他抱緊霍錚的脖子,嘴巴貼在他耳朵,小聲說:“你不要受傷了?!?/br>睜大比兔子還紅的眼,他拉過霍錚的手放在胸口前,按揉,“我這里不舒服,錚錚,你說我是怎么了?它是因為你才疼的嗎?”霍錚嘴唇嚅動,看著他突然無言,兩條手臂卻將他抱得很緊。白細為情所傷又懵懵懂懂的樣子,真像一把刀割在他心口教他難受,他寧愿白細永遠體會不到這些,做一個無憂無慮的人。“……錚錚?”霍錚搖頭,執起白細的手貼在臉頰磨蹭,沿著手指一根根親過,“我以后一定不讓自己傷到?!?/br>自己不受傷,才能免去白細因他傷心落淚。兩人在床上擁了一會兒,霍錚動了動手,“小白,可否讓我先換身衣服?!?/br>白細屁股不動,拉回他的手松開重新繞上自己的腰,霍錚只得繼續抱他,想起一事,便問道:“方才在衙門外,你所說的馬夫一事是何所指?”白細這才想起此事,道:“五天后,全館學生前往麋鹿山踏春,得在山里住上一夜?!?/br>霍錚眉梢一跳,“一夜?”白細抱著他嘟囔,“我不想與你分開?!?/br>霍錚又何嘗想,麋鹿山他略有耳聞,非達官貴族嚴禁涉足,方圓幾里都有人把守,白細要在山里停留一夜,他不放心。白細仔細看著他,“錚錚,方子塵說了,我們騎乘馬車出發,書館會招收數名馬夫駕乘馬車,你也與我一塊過去,好不好?”他向往道:“方子塵說那里的鹿美如仙鹿,我好久沒看到過山里的動物了?!?/br>他從深山出來,盡管里頭兇獸橫行,他們這些弱小野物只能避開它們生活,可它到底也在山里活了百年,感情深刻,雖然與霍錚在城里過得舒適,最原始的情感亦不能輕易割舍,山里一草一木,呼吸間的空氣都是自由無束的。如今他雖然努力做一個人,天性卻難改。“好?!?/br>霍錚答應他,神思一轉,問了一件心底較為惦記的事。他從白細口中數次聽到方子塵這個名字,此人似乎在學堂里照顧他數次,霍錚一介粗人進不了學堂,心中難免吃味,“你與方子塵結交甚好?你似乎總時常與我提起他?!?/br>白細心思已經牽到了麋鹿山,丁點兒看不出霍錚異常的臉色,順著他的話老實答:“子塵待我很好,除了你和蘭婆,他是對我最好的人了?!?/br>無事獻殷勤,霍錚腦中無端冒出這個念頭。殊不知兩人口中的方子塵在學館里打了個噴嚏,他悶悶望了眼春光明媚的天,身上添的衣服保暖,不該著涼啊。翌日清早,弘揚館招收馬夫的貼示出來,不少人躍躍欲試,霍錚立在一伙大漢當中,按照貼示上的指示,排起了應選馬夫的長隊。歇息的學生們紛紛出了學堂圍在木欄觀看,白細興沖沖跑出去尋霍錚,經過回廊口時險些撞到迎面拐來的燕雪崇。“你這小子不長眼??!”白細本不愿與他說話,想想似乎是自己魯莽了點,還是賠了不是,才跑開,這次白細沒有將他視作空氣,到讓燕雪崇堵在口中的話硬生生咽下去了。也不知著了什么道,他有點想看看,發生何事讓白細如此興奮,若被他抓住把柄,還不得將他捏死。燕雪崇如此想,悄悄跟上,欲一探究竟。后院站有排排大漢,白細一眼認出霍錚,他繞開這些大漢奔跑,停在霍錚身后喘氣。“錚錚?!?/br>一群大漢對在書館里念書的學子們都很尊敬,看到霍錚與他認識,不由露出羨慕神情,連帶看著霍錚的眼光都不太一樣了。隊伍很長,霍錚一時半會兒排不上,白細又跟在他身旁不走,大漢們一個個面露笑意與白細搭話,霍錚別無選擇,只得帶他到人少的角落里說話。話說了一會兒,白細就不太老實起來,他亢奮不已,還未到第三日,卻不知怎么,很想多碰碰霍錚,或許是春天暖和,他也跟著躁動了吧。“錚錚?!?/br>白細左右瞧了一遍,四周無人,忽然輕輕跳起,對準霍錚的唇親了一口,霍錚還不及做出反應,他就跟兔子似的跳開跑走了,留下無奈的霍錚,以及另一處偷窺,目瞪口呆的燕雪崇。燕雪崇下意識抹了抹嘴巴,直到霍錚離開,才夢游一樣走出去。第47章當眾揭穿夫子講道,食色,性也。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飲食即為生活之本,男女即為欲,生活之康樂。燕雪崇渾噩懵懂,盯著前方位置的腦勺愣神,夫子講了一串大道理,他卻僅僅捕捉到男女之欲一詞,甚至飄忽到若是男男之欲呢?也是生活康樂嗎?燕雪崇自幼起雖極受寵愛,燕家家風卻十分嚴厲,弱冠之年過去,他不能如其他富家子弟那般風流快活,家里不準他踏入煙花巷柳之地半步,所聽聞的東西,都是從別加風流公子口中得知,他知道那些青樓妓/院里,不光只有女子,還有的男子也出來服侍男人,小友說管他們叫做兔子。那些兔子打扮起來不比女人難看,還會賣弄風情,搔首弄姿,燕雪崇第一次聽說男風一事時還嗤之以鼻,無論他聽過多少,都不及今日親眼看到來得震撼。一門課堂結束,白細趴在桌上與方子塵有說有笑,方子塵與他提起從前踏春時遇到的奇趣之事,逗得他捧腹大笑,帽冠都歪了些許,散出絲絲縷縷的頭發貼在面頰邊。方子塵看他笑得儀容都亂了,忙給他整理,低頭小聲說話,讓他注意些樣子。他們的互動無非是好友間的嬉鬧,白細與方子塵毫無半點不適,卻讓豎起書卷,遮住大半臉暗自窺探的燕雪崇面目扭曲,他吭哧吭哧喘氣,盯著白細笑吟吟的模樣咬牙切齒。難怪他會看白細不順眼,如今看來,驚覺對方的行為娘里娘氣,那模樣也是長得不對勁,為何一個男子的臉,比女兒家抹了胭脂還要粉潤白凈,笑起來的樣子也扭扭捏捏,想來他是暗中‘搔首弄姿’慣了,行為舉止才會如此女氣。燕雪崇越想越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