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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隨朕回去么?” 阿月羞澀的低下頭,“都成親了啊,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不回去去哪里啊?!?/br> “阿月想回去我們就回去?!卑⒃露贾赖暮唵蔚览?,趙玹自然也知道,這天底下,他若是不做皇帝,剛剛平定的局勢又要亂作一團了。 既然阿月愿意跟他回去,趙玹自然也會同意回去,太皇太后叫人送來的圣旨,已經什么都安排好了,而且是他無法拒絕的。 趙玹看向一邊的楚河。 楚河立即抱拳跪地,試圖解釋,“今日事情也是情況危急,臣不得已才射殺太后……” 趙玹道:“沒聽圣旨說的么,太后伙同亂黨造反,更何況,那一箭本就不是昌平侯射的……現在應該是平國公了?!?/br> 說著,趙玹將楚河從地上扶了起來,淡然一笑,喚了一聲,“岳父?!?/br> 這句岳父,倒是喊得楚河渾身一抖? 而后回頭,牽著阿月,抱著她一起上了飛天。 或許是因為坐慣了獨角獸,阿月現在已經解開心結,早就沒那么怕馬了。 隨意和趙玹,一個在前,一個在后,就這么相擁坐在馬上。 阿月圈著趙玹的腰,緊緊靠在他懷里,心里還砰砰直跳,一股酥酥的暖意從內心緩緩流淌貫穿全身。 趙玹只留下一句,“平國公,京城見?!?/br> 而后便帶著阿月,輾轉回京城去了。 楚河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把女兒給帶走了,氣不打一出來。 楚昀看出楚河面色沉重,在旁安慰,“爹爹不必擔心,人家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閉嘴!” * 趙玹騎馬帶著阿月,一路回京城,又來到了他們第一次接吻的那個山頂上。 趙玹牽著阿月的手,兩人又坐在了山巔之上,看著天邊被晚霞染紅了像是燒起的大火一般,放眼望去,是整個汴京的皇城,被暮色籠罩出昏黃的顏色。 回想起今日的一切,盛大的帝后婚禮,被血染得猩紅的應天門外廣場,那驚心動魄的廝殺和吶喊,又或是楚河射出去的那一箭,阿月逃出了京城又被捉了回來。 如此漫長的一天,竟然就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不過還好十日之后,他們還要補辦一次。 阿月把趙玹放在她腰上企圖不軌的手給拍了下去,噘著嘴有些不滿道:“表叔,三天后才成親呢,今日的不算數!還不能洞房!” “……”以前叫表哥的時候從來也沒這么痛快過,阿月改叫表叔,竟然張口就來?氣得趙玹都哭笑不得了。 他將她壓在草坪上,捏著她的下巴,凝視著她澄澈見底的瞳孔,道:“你倒是挺喜歡這個稱呼?是不是想隨時提醒朕的身世,提醒朕是孽種?” 阿月一愣,天吶,她完全沒有這個意思,連忙搖頭晃腦,皺著眉頭,試圖解釋,“沒有,阿月不是這個意思,陛下要是不喜歡,阿月再也不叫了?!?/br> 可怕的正是這個,趙玹不但沒有覺得不喜歡,反而覺得一聽阿月這么喚就莫名興奮?這也太禽獸了吧。 明明,趙玹還接受不了這個身世的……聽阿月這么喚他,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回想起來,衛征鴻從小待趙玹的好,也不是空xue來風,他肯定也是知道的。 可是,既然他是太皇太后生的,那衛泱又是哪來的?衛泱和趙玹是同一年的,雖然生辰不同,但是生辰完全可以作假。 趙玹在上,阿月在下。 少女兩條細小的胳膊掛在趙玹的脖子上,柔聲勸說道:“陛下才不是孽種呢,你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皇帝,若是陛下介意的話,完全可以改國號,改國姓,改朝換代,隨心所欲……以前多少次的朝代交替更換,還不是誰坐在那個位置上誰就是天下之主,哪會去管到底姓什么?” 趙玹輕笑道:“阿月說什么都有道理?!?/br> 他將腦袋埋在了阿月的頸間:“阿月答應朕,再也不許離開朕,一步都不許,每回都動不動就要回你的隴西,也不跟朕說說清楚?!?/br> “嗯?!卑⒃螺p笑一聲,兩人就在這草地上,緊緊擁抱著滾在了一起。 一直翻滾到天都黑了,不知親吻了幾遍,不知說了多少悄悄話。 * 因為宮亂打擾了帝后大婚,十日后又補辦了一場。 同樣的流程,完完全全再來了一次,繁瑣卻又隆重。 文武百官不但是在慶賀帝后的婚禮,更是在慶賀十日前的那場宮變的勝利,歡呼雀躍,荼毒大周十五年之久的孟氏,今日終于倒臺了,英明神武的年輕皇帝重新手握大權。 阿月倒是頗有感慨。 實在是斗轉星移,世事難料。 之前,她還不想讓孟菀青嫁給大哥呢,現在可好,孟家被抄,孟菀青被變賣為官妓,已經退婚了。 至于孟三,倒是無辜的被家族牽連,論罪砍頭了,所以蘇泠也不用嫁給他。 并且,衛泱因為宮變時候救駕有功,論功行賞的時候,他沒有要賞賜,要了一份賜婚的圣旨,求了皇帝把蘇泠賜婚給他。 阿月后來才知道,原來衛泱就是蘇泠口中的那個愛慕者。 補辦的婚禮,阿月再見到趙玹,已經是在甘露殿的新房之內。 紅艷艷金線絲繡鳳凰蓋頭被撩開的時候,就見趙玹目光灼燙的直直看著她,仿佛一眼就看呆了過去。 阿月還有些不好意思,“沒見過么,一直盯著看什么?!?/br> 趙玹立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見過是見過,就是還沒見過這般美的模樣。 阿月確實是長得美,今日尤其艷比花嬌,絕一代之麗,簡直是世上最美的新娘,看得人眼前都有些迷糊。 趙玹多忍了十日,忍過了繁文縟節,又忍過了合巹之禮,到了現在,總算是不用再忍了。 最重要的時刻,趙玹迫不及待就屏退了左右。 阿月此時已經卸下繁重的冕服,換上了睡袍,還很是緊張的抓著衣擺,手心都是汗水,全摸在了衣擺上,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 趙玹拉著阿月的胳膊,翻身便將她壓了下去。 他在她耳邊輕聲詢問,“朕現在總可以跟阿月脫光光抱在一起了吧,嗯?” 看著趙玹在野獸似的貪婪目光,阿月心驚膽戰的。 這陣子,雖然趙玹總是幾次三番想不老實,卻又都強忍了回去,阿月早就懂了男女那點事了。 更何況,她進京這一個月,太皇太后已經特意請了嬤嬤過來教導阿月了,不僅僅教了她成親禮儀,教她皇后鳳儀,還叫她如何伺候皇帝,不僅看了各種姿勢的小畫冊,還看了兩個宮女真人表演,想一想都不堪入目。 阿月的臉已經羞紅成了柿子,微微點了點頭,而后怯生生的,伸手便幫上頭的皇帝解開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