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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得很,不著急。 這兩年暫且有阿月就夠了,阿月能早些誕下嫡出皇嗣才是要緊的,不然就算有再多女人,不過是給后宮增添腥風血雨罷了,對皇子出生一無用處。 寧國公孟常雖然能接受太皇太后把孟菀青賜婚給昌平侯世子的事情,可是完全不能理解太皇太后竟然鬼迷心竅,又是立楚氏女為后,又是要召楚河回宮出任太尉之職,簡直就是明目張膽捧楚家,打壓孟家。 問題,孟常找到太皇太后直言進諫多次,太皇太后都不做理會,還說孟楚本來就是一家的。 于是私底下,孟常不滿之心日益劇增,原本就蠢蠢欲動的逆反心思,越發難以抑制。 * 阿月再次進京,已經是景元二年的五月,整整一年之后,而且這回是天下皆知的未來皇后身份,已經待嫁閨中。 回京之后,阿月就回了昌平侯府暫住。 因為這回楚家舉家回京,只留三叔守邊關,加之二哥擅自去了西澤尋找雪萼,其他人幾乎全都回京,所以侯府徹底翻新整頓了一遍,連阿月的閨房也整得有模有樣,從隴西搬回來的東西都完完整整放在了屋里。 時隔一年,阿月再次身處在京城,天子腳下,卻是別有一番感受,好像跟一年前來的時候大有不同,卻又說不上哪里不同。 一年前,阿月有雪萼陪著進京,與皇帝還初次見面,當時場景直到現在還讓人覺得歷歷在目。 去年此時,趙玹突然騎馬離去的時候,連道別也沒有太多的言語,阿月那時候才知道,她也是對他多有不舍的,甚至有些害怕他一去不返,或者就這么把她給忘了。 還好后來,趙玹空閑下來時常給阿月寫信,字里行間滿是訴說相思之意,還經常會給阿月送來一些禮物。 二人信件來往,一直到一個月前圣旨賜婚,皇帝兌現了他的承諾,沒有讓隴西那場比武招親白費功夫。 阿月來到京城,躺在自己閨房之內,心下還暗暗欣喜,有些期待與皇帝見面,他們現在可是未婚夫妻的關系了,而且婚期就定在一個月后…… 光是想一想,阿月的心里就撲通撲通的直跳。 他也是想念皇帝的,這一年之中,每回收到他的信件,他的禮物,少女都會欣喜若狂,高興得好幾日都無法入眠,可是如若太久沒收到他的消息,就會相思郁結,害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這一年的牽腸掛肚之中,阿月不知不覺也成長了許多。 正在阿月激動萬分,琢磨著明日進宮覲見太皇太后,說不定就能見到趙玹了的時候。 當天夜里,阿月剛剛沐浴完了,從凈房走出來,突然發現不知何時,房里的丫鬟婆子不知去向。 正想出去喊人,看她們跑去哪里偷懶了的時候,突然便是一雙手,從背后攔腰將她抱了起來,有些暗啞磁性的嗓音,對著她的耳畔輕輕吹著熱氣,“阿月可有想朕?”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阿月,阿月也一定也想念他吧。 只是趙玹寫了好多情詩給阿月讓人送過去,阿月的回信卻從來都是冷冷淡淡的,就說她近日吃了什么,用了什么,人家并不想知道她吃了什么,只想知道她有沒有想他,有沒有牽腸掛肚。 這雙有力的肩膀,突如其來從背后將她抱起來的時候,阿月雙腳離地,還驚訝得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那久違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仿佛心下突然波濤翻騰,數日的思念如洪流般一涌而出,阿月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之前還不痛不癢的,想到要見他,雖然很高興但是卻沒有這般強烈。 可是當他突然冒出來,就在后頭緊緊擁著她的時候,還和一年之前一模一樣,絲毫都沒有改變。 阿月頓時就覺得眼眶一熱,眼淚簌簌落下,當時就抽咽起來。 趙玹突然冒出來本來說想給阿月一個驚喜的。 他知道阿月進京了,甚至提前就知道阿月早已經在路上了,但是實在走不開去接她,可不見到她簡直輾轉難眠。 于是這么大半夜出宮,翻墻進了昌平侯府,見到了剛出浴的阿月,她的身上還有些濕淋淋的,渾身少女的芬芳撲鼻,叫人心神陶醉,抱上去還有些發燙,柔軟得仿佛是一灘水。 聽阿月在哭,趙玹以為嚇到她了,隨即放開了手,將少女嬌軟的身子給放回了地上,將她反轉過來面對面。 趙玹的指尖,輕輕撩開阿月肩上的黛發,居高臨下,柔聲詢問,“可是朕嚇到阿月了?” 阿月抹了一把眼淚,抬頭看向趙玹,一時還有些吃驚,怎么感覺他好像長高長壯了許多? 距離第一次見趙玹,已經有一年又三個月時間,不得不說,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變化還是很大的。 若是當初見面,趙玹給阿月的感覺就好像是天上下凡的神仙,現在給阿月的感覺,更像是天上下凡的神將,因為一年的歷練變得更加身體健壯,尊貴天子威嚴之中又多夾雜了幾分陽剛之氣,年輕帝王之氣撲面而來。 不過想了想,阿月又有點生氣的,側開臉說道:“陛下要來夜闖閨房,也不提前告知一聲,自然嚇到阿月了?!?/br> 趙玹輕笑,仔細的審視面前少女,她已經年近十五及笄之年,長得愈發亭亭玉立了,一張絕色的臉,瓊姿花貌,嬌美無雙,一雙水霧霧的眸子依舊那般惹人輕疼憐惜,變化最大的還要數少女的身姿,不知是不是整日吃吃喝喝太過悠閑,長得豐盈了不少,前后曼妙弧度愈發明顯了。 光是看一眼,想著阿月長大了可以吃了,半個月之后成親就能吃上,趙玹便是忍不住心頭一熱,一把將阿月攬進懷里,低下頭便貼上了她的唇瓣,含糊道:“阿月,知不知道朕最想什么?” 留戀的糾纏,已經有一年沒有嘗過她的味道,如此香甜如蜜,柔軟如脂。 突如其來的強勢入侵,叫阿月先是愣了愣,太久沒有這樣,倒是感覺異常,只叫她面紅耳赤,唇舌火辣辣的生疼。 他的貪戀而無休無止,叫阿月都忍不住掙扎著把他給推了出去,漲紅著臉道:“喘不過氣了?!?/br> 趙玹還不以為意,輕輕貼著她guntang的臉蛋,低聲道:“想不想朕?” 阿月回答,“當然想啊?!?/br> 趙玹好像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又問,“那你可還記得朕這一年給你寫了幾封信?” “……”阿月頓時無語,她怎么可能記得幾封信,沒仔細數啊,暗暗尋思了好半晌,才不太確定的回答,“二十幾封吧?!?/br> 趙玹厲聲問,“具體幾封?!?/br> 阿月頭疼欲裂,掰著手指算啊,平均每個月一封,每次過節的時候又多一封還附帶禮物,所以應該是,“二十二封?!?/br> 趙玹逼近了幾分,捏著阿月的腮幫子,質問,“你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