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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雅在看到她的傷口后,緊鎖著眉頭:“怎么搞成這樣?” “不小心被撞到了?!?/br> 程雅眼里閃過心疼,嘆了口氣問:“手是不是也受傷了?” “嗯?!?/br> 她沉默了兩秒,看著是評理的姑娘半晌,頓了頓問:“那周末的音樂課還去嗎?” 許星染沒吱聲。她其實是無所謂的。 手掌是靠近手腕處的位置受傷了,但手指頭沒有。 想了想,她解釋說:“鋼琴應該沒事?!?/br> 程雅在那邊沉默了會,低聲道:“你量力而行,不行的話在家休息兩天吧?!?/br> “好?!?/br> 程雅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最終還是沒從嘴里說出一句心疼她的話。 對于這一點,許星染已經習慣了。 程雅只會希望她更好,但鼓勵的話,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有。無論她是不是得了第一名,無論她表現的多優秀,拿了多少獎項回家,夸贊的話從來沒有。 她不會鼓勵人,只會讓她繼續加油,別驕傲等等之類的。 許星染安慰自己,你都習慣了,別沮喪呀。 安慰了一會自己后,她慢吞吞的磨蹭到床上休息。 趴了一會后,許星染才磨磨蹭蹭的去洗澡,腿雖然說不用碰水,但她有點小潔癖,每天晚上必須要洗澡,不然睡不著。 洗完澡出來后,許星染看著自己那可憐兮兮的手,不太愿意去打開從醫務室拿回來的藥膏了。 她一點都不想給自己上藥。 但不得不上。 她低頭,借著房間內的小臺燈,咬著唇角給自己手上擦藥,才擦了一小部分位置,許星染就覺得受不了了。 太痛了。 她受不了的痛。 藥膏和那破了的位置弄到一起,抽痛抽痛的,比她打針還痛。 她正上著,一側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許星染看了眼,怔忪兩秒后接通:“喂?!?/br> 她壓著聲音,小心翼翼的說話。 沈御聽著她這微弱的聲音,有點想笑:“在做什么?” 他仰頭看著還亮著燈的房間。 許星染看著自己手心,不開心:“我剛剛洗完澡,現在上藥?!?/br> 聞言,沈御皺了皺眉:“不是不讓你碰水嗎?” 許星染:“但我要洗澡啊?!?/br> 她嘟囔著:“不洗澡受不了?!?/br> 沈御沉默了片刻,低聲問:“現在上好藥了嗎?那個藥膏一天要涂兩次才能好?!?/br> 洗完澡之后肯定要涂的。 “沒有?!?/br> 許星染小聲道:“有點痛,剛上了一個手的?!?/br> 沈御微怔,沉默了幾秒說:“是不是不想上藥?” 許星染沒吱聲。 說真的,她寧愿慢點好,也不想自己折磨自己了,她別的大毛病沒什么,但許星染有點嬌氣,小毛病一大堆。 程雅雖然對她管教嚴格,可不管怎么說,她還是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小孩,細皮嫩rou的,從小到大也不怎么磕磕絆絆。 應該是說,從小到大都沒怎么摔跤受過傷,有可能也就是很小很小時候了,都記不太清楚了。 在這方面,許星染還有點任性。 她不說話,沈御便明白這人意思了。 他仰頭,看了眼還亮著燈的屋子,低聲問:“現在方便出來嗎?” “什么?” 沈御重復了一遍:“我在外面這邊,過了馬路就能看到,你方便出來嗎?” 許星染‘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第一時間去掀開窗簾,但可能沈御站的地方過于隱蔽,從她這個位置看不到人。 她捂著手機,小聲問:“你在外面?什么時候來的?” “有一會了?!鄙蛴鶈枺骸胺奖愠鰜韱??方便的話把藥膏帶上,我給你上藥?!?/br> 許星染想了想,有點渴望。 她知道這樣會冒險,可內心深處還是有渴望,想要出去,想要去找沈御。 “我試試看?!?/br> “把藥膏拿上?!?/br> 許星染下樓時候,外公外婆還在看電視。這會時間還早。她環視的看了一圈。 兩位老人看她:“小星星,要做什么呢?” 許星染眨了眨眼,說謊:“外婆,我有點餓了,想去巷子口那邊買點吃的?!?/br> 外婆一愣,看了眼時間:“外婆陪你去吧,一個人不安全?!?/br> “不用不用?!痹S星染看著兩人說:“很安全的啊,我們這里大馬路上,也不擔心會有什么人的?!?/br> 這是實話,他們這里住的很安全。 一般有情況也不會是在他們這邊。 外婆想了想,倒是沒多說。 “行,那你注意安全?!?/br> 外公也答應著:“早點回來啊?!?/br> “好的,半小時就回來?!?/br> “行?!?/br> == 許星染捂著自己那加速跳動的心臟,快速的出了門。 她還順手把家里的垃圾給拿了出來,裝模作樣的去丟掉。 外公外婆對她信賴度很高,其實她有點愧疚感,可這種愧疚感沒多久,便被那種刺激和喜悅給壓蓋住了。 許星染抿著唇角,去把垃圾給丟掉,這才往沈御那邊走了過去。 沈御在的地方是要過馬路的地方等她。 馬路上人來人往的,也沒人注意到她和沈御。 許星染小跑著過去,沈御一把將人拉入自己懷里,低頭看著她:“怎么出來的?” 許星染小聲說:“我騙了外公外婆?!?/br> 她看向沈御:“來上藥吧,我得趕緊回去?!?/br> 總覺得心不安。 對程雅她有逆反心理,可對于寵愛自己的外公外婆,讓許星染一直說謊什么的,她很過不去。 沈御了然,也沒做什么。 兩人找了張椅子坐下,借著暖橘色的燈光,沈御認認真真的給她上藥。 上完藥之后,沈御還主動去給她買了宵夜回來,送她到家門口,看著她進去后才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 沈御都會過來給她上藥,許星染為了不騙外公外婆,也早早的會洗澡,六點多出門轉悠一圈,兩老人也不會問她要去做什么。 散步什么的都有可能的。 一個星期后,腿上和手上的疤也好的差不多了,許星染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這天又是一個周末,上周她請了假沒去上課,這周必須要去了。 周日下午是容沁的課,許星染和容文昊一起上課。 上完課之后,她和容沁道別,剛想要走,容文昊便把她給叫住了。 “許星染?!?/br> 她回頭,看向容文昊:“怎么了?” 容文昊看她,頓了頓問:“傷好了嗎?” 他有聽到學校的傳言。 許星染一怔,莞爾一笑說:“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了嗎?” 容文昊頓了頓,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