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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楚言一回到宿舍,就非常守諾地給某個男人打去了視聽電話。等虛擬屏幕在半空中慢慢展開后,楚言掃視了一下,問道:【今天不用工作了?】以往這個時候,賀柏深回到家中并不會立即休息,反而會來到書房或者圖書館,處理資料、繼續工作。賀氏能在這個男人的手下越來越龐大真是有原因的,至少這位頂頭老板就是個工作狂,恨不得將自己每一分每一秒的空閑時間用在工作上。不過這一次,賀柏深似乎坐在了他的私人影院里,沒有再工作。沒等賀柏深回答,楚言忽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驚愕地看著自己出現在那虛擬投影里,等再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不是自己,而是秦暮。這下子楚言終于明白這個男人在做什么了。賀柏深薄唇一抿,語氣幽怨地說道:“我想你?!?/br>楚言后仰著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虛擬屏幕便隨著他的動作旋轉了九十度,方便他繼續通話。只聽楚言輕聲笑道:“嗯,我也想你了?!?/br>賀柏深俊美深刻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浮動,他鄭重地說道:“所以我要睹人思人?!?/br>楚言一愣:“賭什么私人?”賀柏深立即將畫面轉向了秦暮的投影,他面無表情地重復了一遍:“睹人思人?!?/br>終于聽清楚的楚言:“……”過了片刻,楚言無奈道:“我記得我才離開十天吧……”賀柏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br>這rou麻的語氣讓楚言掉了一地雞皮疙瘩,然而這次他可不想再被對方帶著節奏走,于是他轉著眸子想了片刻,接著忽然支起上半身,坐在床上,俊眉微蹙,語氣惆悵的說道:“深深,我也特別想你,我好想看到你,好想現在立刻就回首都星,可是深深……再等過一個月好嗎,我一拍好戲,就回去找你?!?/br>這么一大段rou麻兮兮的情話說了下來,沒等賀柏深反應,楚言就已經在心里被自己惡心死了。太膩歪了!簡直太膩歪了!楚言都可以想象自己剛才的表情,肯定特別的瓊瑤風,絕對是那種“你是風兒我是沙”的既視感,沒跑了!然而令楚言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本該被自己rou麻到的男人居然雙眸一亮,一臉驚喜地看向了自己,愉悅地說道:“言言,原來你也這么想我?”楚言一愣,下意識道:“想……???”賀柏深神色一凜,似乎仔細思索了許久,接著才抬眸道:“我知道你拍戲很忙,所以我就不打擾你拍攝了。要不你給我一個吻怎么樣?”楚言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我怎么給你吻?”賀柏深理所當然地說道:“直接這樣給就好了?!?/br>楚言呆了片刻,最后在無語之下,面無表情地給了對方一個飛吻。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賀柏深的目光順著青年姣好的臉線緩緩下移,移到那微微隆起的鎖骨,移到那被睡衣遮擋住的胸膛,移到那優美的腰身,移到那一雙修長筆直的腿。楚言:“……你到底想干什么?。?!”“聽說,現在的視聽通話已經可以做到過八位數的分辨率了啊,那應該挺逼真的……”“說人話!”“言言,你的衣服穿的有點多了……”“……你給我滾?。?!”下一秒,楚言就掛了電話,再也不想看到這個色狼一眼!不過沒等多久,他便收到了對方發送過來的消息:【言言,你害羞了?那要不然我們關了畫面投影,我們語音通話吧?!砍裕骸啊?/br>誰會上你的大窮當??!楚言壓根沒理這個色欲熏天的家伙,直接拉起被子,倒頭就睡。而他自然也不知道,在首都星漫天璀璨的星光下,一個俊朗優雅的男人坐在私人影院的沙發椅上,薄唇微勾,低笑著掩藏住了自己眼底的戲謔。這件事只是個小插曲,在這之后,楚言足足一天沒有回復賀柏深的一切消息,不過賀柏深也沒著急,反而慢悠悠地每隔一個小時發送一條消息,問“早安”、“午安”、“晚安”、“吃過了嗎”這種毫無營養的問題。等又過了一天,楚言才忍無可忍地問道:【賀先生,您的臉還要不要了?】賀柏深驚訝地回道:【我的臉不是在你那么?言言,你弄丟了?】楚言:“……”誰要你的厚臉??!居然能一臉嚴肅的說出那種湊不要臉的話,這臉愛誰要誰要!在這樣的小夫夫情趣下,的拍攝一日千里。雖說每天都有不同的NG情況,無論是楚言還是雷蒙,都無法保證自己的下一幕戲會不會被要求嚴苛的楚導喊停,但是所有人都融入到了劇組,戲份也已經拍攝過了一半。在這段時間里,雷蒙經常會請假,離開A-2影視星球為做宣傳。而楚言和安菲亞的對手戲也早已開始,這位實驗基地外的小姑娘發現了那個隱秘的洞,發現了那個坐在洞后的人。她的第一反應是轉身就跑,黎越半張了嘴還未開口挽留,那美麗的少女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范圍里,讓他無法尋覓。接著黎越又等了整整七天,都沒有等到這位少女的到來。她仿佛消失了一樣,不再準時出現在那里,不再笑著在草地里嬉戲,這讓黎越非常失落,再加上實驗進度的一籌莫展,連帶著讓所有的實驗員也經歷了低氣壓。直到第八天,這個女孩又出現在了這里,她猶豫地走到了洞前,坐了下來,小聲問道:“你……你是壞人嗎?”這一刻,仿佛春暖花開,天空清明。黎越蒼白俊雅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低聲說道:“我不是壞人,我是黎越?!?/br>從那一天起,黎越和少女就約定了時間,每天都會透過這個小小的洞,交流五分鐘。他漸漸知道了,這個女孩叫做瑪麗亞,今年十六歲,最喜歡藍色的湖泊、紅色的花朵,和白色的云。她是城市一個私立中學的學生,很喜歡詩歌,卻討厭一切物理、化學的東西。她是一個很善談很開朗的人,在起初做出努力后,黎越便沒有再多說過什么,但是瑪麗亞卻直接將他當作了朋友,與他分享自己的生活小事。等到后來她甚至害羞地給黎越念起了自己新作的詩,那是歌頌月亮和太陽的,寫的并不多么優美,至少對這位天才科學家來說,只是小朋友的玩鬧之作。“熾熱的光芒將天空照亮/金色沉淪在大地之下/清清的月色在東方流淌/聽見這風聲了嗎/屬于黑夜的鐘聲終于敲響/人性的高尚/斗志的高昂……”瑪麗亞的詩帶著少女的情懷,但是卻沒有什么必然的意義,明明這應該是黎越聽過的最糟糕的詩,可是他望著這個女孩碧藍色的眼睛,卻輕輕地